李潯眯著眼遠遠的看了一眼慢慢遠離的樓船,端起酒杯輕輕的喝了一小口。轉頭看向姬覃,隻見這小子正一臉癡迷的盯著那樓船遠去的方向看著。之前的那種憤恨的表情,絲毫不見。
“靠,真是個沒出息的小子。旺仔小丫頭就把你給迷的不知東西南北了!”
姬覃這模樣,李潯如何能不知發生了什麼。但他哪還記得,自己在姬覃這個歲數的時候,還不是曾經被一個旺仔小丫頭迷過。要不是,正巧被人追殺,恢複過來之後,對方又搬離了原住址,現在的他還不定是個什麼樣子呢。
“好啦!回魂了!”
“嗯,額!兄長說什麼?”
被李潯大聲叫醒之後,姬覃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說什麼了!我什麼也沒說。倒是你,有問題啊!嘿嘿!”
被李潯這麼一調教,姬覃一陣臉紅。不過也隻是很短的幾分鍾,然後便恢複了過來。
“說正經的,剛才你不是還說“不主動親近這些人,但是對這些人的主動示好,我卻是不能不接受”。怎麼遇到這個八皇子,你的敵意卻是絲毫不加以掩飾。”
待看到周圍的那些人都已經離開了,李潯小聲的問道。
“能搞好關係,我自然不會去得罪他。但是兄長知道嗎,當初就是這個八弟派人前去截殺我們母子的。而且在我和母妃進入皇宮之後,他和我親愛的大哥就一直想要加害我們。既然他已經動了殺機了,那就沒有和好的可能了。嗬嗬,等著看吧。我和他,遲早有一個直接或是間接的死在對方的手上。”
盯著姬辛的樓船,姬覃滿臉猙獰的說出了這一番話。哎,皇室子弟,即使不競爭那個位子,依然毫無親情可言。
“殿下,你錯了。八皇子是你的親兄弟,怎麼能說這種話!記住,兄弟之間隻能相親相愛。”
說完,李潯拍了拍姬覃的肩膀,便端著酒杯進了船艙。
姬覃詫異的盯著李潯的背影看了一眼,呆了好一陣子。五六分鍾之後,才好似醒悟了什麼,同樣進了船艙同那些兄弟玩鬧了起來。
金烏西下,鳥雀歸林。白日車流不斷的永安城周邊管道上,此時也已經沉寂了下來。偶爾一兩個行人,也是匆匆趕路,以免被關在永安城外,或是不能在天全黑之前趕回家。畢竟這荒郊野外的,不管是要命的野獸,還是剪徑的毛匪,都不是普通人願意遇到的。
但是此時,在一穿過密林的官道之上,卻有兩人騎著健馬晃晃悠悠的行進著,絲毫沒有趕路的焦急。
“老師,我們真的要搬家嗎?”
春燕一臉不舍的問道。一直流離無居的小丫頭非常喜歡現在無名小鎮的生活。白天聽到李潯說要離開前往東海,心中一直憋著想要向李潯問清楚。
“是啊!我到了突破的關鍵時候,需要找一個清靜安全的地方進行突破。而且這京城附近往來繁雜,一個不小心就能招來什麼厲害的敵人來。而老師我又沒有親近之人能夠守護左右,隻能前往偏僻之所進行突破了。”
李潯沒有向春燕說實話,一來沒必要,二來也是為了自己和春燕好。
“那鎮上的那些小夥伴怎麼辦,他們剛剛得到老師賜給的秘籍。沒有老師的教導,他們如何能夠好好的修練。”
“這不是問題,我給他們的那些秘籍闡述的非常詳細,而且這一年來,我也把很多基礎的東西都教給他們了。還有我們三天後才會離開,這三天裏,你讓他們有什麼問題就盡快問。三天後,他們應該就都能摸著修練的門路了。至於以後,就看他們自己了。如果有緣,我或許還會教他們一教。”
對於那些學生,李潯對他們雖然有一些感情,但這並不能成為李潯探尋強者之路的羈絆。緣來則聚,緣盡則散。而且說不定李潯的離開,對他們,對整個鎮子都是一件好事也不一定。畢竟,李潯是一個強者,而強者是會將一些麻煩吸引過來的。
“哦!”
見到李潯主意已定,春燕也就不說什麼了。雖然她期望安定下來,但是她更想跟著老師。
而春燕所想,李潯也能明白,但是李潯知道,自己不可能過春燕想要過的那種安定的生活。看了一眼春燕,李潯心中無端的產生一絲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的想法。
三天時間,轉瞬便過。在得知李潯要離去,鎮上的人排著隊來挽留李潯。特別是那些教導了一年的學生,這三天時間裏幾乎是每時每刻的呆在李潯的身邊。期望教導他們識字,傳授他們修練發覺的老師能夠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