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當中,第一個進入沙德的是一個年輕男子。這是一個英俊的男子,但如果僅僅是英俊根本不會如此引人注目,更重要的是這個英俊的男子身上帶著一股濃鬱的憂鬱氣質。那一雙憂鬱而深邃的眼睛,如同黑洞一般,將他所經過的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特別是對於沙德城的女人來說,他就像是一個讓她們一旦陷入便再也無法自拔的泥潭。
第二個進入沙德的是一個女人,身穿白衣,騎著黑亮駿馬,帶著鬥笠,黑紗遮麵的女人。如果說第一個男子讓男人嫉妒,讓女人傾慕的話,那麼這個女人恰好反過來。所有從他身邊經過的沙德男人全都如同失了三魂七魄,所有女人羨慕嫉妒之極。那高潔的氣質,那傲人的身材,那黑紗都遮不住的誘人的嘴唇和下巴,以及那進入城中最大的客棧之後發出的發出的沁人心扉的聲音,無不讓人迷戀。
第三個進入沙德的又是一個男子。這個人同樣非常的英俊,不,更準確的說是英氣逼人。不同於第一個男子的憂鬱,這個人全身散發的卻是逼人的自信和迷人的陽光。再加上那華麗的衣著,珍貴的配飾,讓人一看就有一種此人貴不可言的感覺。在所有沙德女人的眼中,他就是個無與倫比的王子,恨不得自己就是這位王子命中注定的公主。
這樣的三個人,無論哪一個單獨拿出來,那都是光芒照耀幾百裏,更何況這三個人竟然先後進入了同一家酒樓。
那是一種什麼狀況!如果用漫畫家的筆法來描繪的話,那就是光芒照耀全宇宙啊!而李潯如果在這個時候進入這家客棧的話,剛進門就會立即拉著自己的老婆狼狽逃離,太打擊人了。
那個首先進入酒樓的憂鬱男子找了個靠街的桌子,叫了一壺酒,兩盤小菜,一個人坐在那邊自斟自飲。不時皺起的眉頭,說明他不是在耍帥,而是真的在考慮事情。如此的深入,以至於第二個女人進入酒樓的時候,都沒能引起他的注意。
那個女人倒是仔細打量了一番他,不過最終像是想起他是什麼人了,一陣恍然之後,便不再注意他了。
第三個進入酒樓的男子一進入酒樓,便將酒樓之中的所有人都掃視了一番。不管是酒樓掌櫃,夥計,還是前來喝酒吃飯的普通客人,包括前麵進來的那兩個亮瞎人眼的一男一女,他都仔細的辨認了一番。
沒錯,雖然他觀察每一個人的時間都不長,但給人的感覺卻是他對每一個人都進行了仔細的辨認。但被他掃描了一番的人大多卻沒有被人窺探隱私的不舒服的感覺,反而有一種被看重的愉悅感。
當然那個女人是個例外。在那個男子掃視她的時候,她也掃視了一番那個男子。不知是不是一種錯覺,在看到那個男子的時候,那個女人的身上的氣息猛然變得有些陰冷的感覺。
那當然不可能是錯覺。皇甫傑確信那個頭戴鬥笠,用黑紗遮麵的女人對自己有敵意,而且是非常重的敵意。
不過對方並沒有當場發難,皇甫傑也隻能將心中的疑惑暫時放下,當然心中的防備卻提升到了好幾個檔次。
繯首四顧,發現整個酒樓除了那個男人和那個女人是一人占據著一個桌麵之外,其他的桌子都至少有三個客人了。在這種情況之下,皇甫傑自然不可能向那個女人要求同桌。
“這位兄台請了!在下皇甫傑,不知是否可以與兄台同桌?”
皇甫傑剛說完這話,那個男子還沒什麼反應,那個戴鬥笠的女人卻立即氣息大變。身上的氣勢猛然暴漲,壓的整個酒樓之中除了皇甫傑和那個男子之外的所有人透不過氣來。
“皇甫傑,母神教明嵐的得意弟子?”
被皇甫傑這個名字一刺激,花水流頓時控製不住心中的仇恨,尖聲質問道。
“沒錯!在下正是母神教皇甫傑,閣下為何聽到我的名字這般憤怒,是我什麼時候得罪了閣下不成。”
見花水流這般表現,皇甫傑的心頓時為之一沉。他就是跟著花水流來到沙德城的,現在看來對方是敵非友啊!
“你沒有得罪過我,但是母神教的人都該死。”
得到確認,花水流再不顧忌什麼。頭上的鬥笠猛然震飛,露出了她那絕世的容顏和那一頭銀白色的頭發,戰意猛然爆發,瞬間化作一遮蔽花水流大部分身體的紅色鎧甲。
“天仙!”
一見花水流的戰甲,皇甫傑亡魂直冒,一閃身便以快的離譜的速度飛出了酒樓。但他剛飛到空中,一道恐怖的箭光便閃電般的射向他的後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