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X市的城市結構是集中密集型,城市的中心是世界聞名的TMX學府。TMX學府之外分為四區,即朱雀區、玄武區、白虎區和青龍區,每個區分別有一個集中的商業行政中心,除此之外則是住宅區,城市規劃分明有序。而北畢街、西危街和東觜街的三角區域正好涵蓋了2/3的住宅區和1/3的商業行政區,至少有一百萬人。
“能不能查到具體的位置?”柏皓霖清楚,若是平時,可以讓此人協助調查,但這樁案子卻不行,在證據確鑿之前,隻能暗中調查。
“這不行,必須有一個媒介。”
“比如我給他打電話,你就可以通過我的電話追蹤到他?”
“通話時間至少要保持一分半。”
一分半的限製有點麻煩,即使裝作打錯電話也不可能講那麼久。
柏皓霖瞥著眉,思考如何才能拖住對方。
“你在幹嗎?”秦思燁的聲音從信息處的門前傳來,她一邊問一邊走進來。
“柏醫師請我幫忙查個東西。”小鄒以為秦思燁在跟他說話,站起身轉過臉,笑逐顏開地答道。
小鄒麵向秦思燁的時候正好與柏皓霖麵對麵地站著,他注意到小鄒的瞳孔和秦思燁說話時開始逐漸放大——瞳孔放大不隻是死亡時才有,這是人們感到恐懼、憤怒或是對某人有好感時都會出現的生理現象。單在這個場合,柏皓霖可不認為小鄒害怕秦思燁。
“是啊,小鄒很厲害,很快就解決了我的難題。”柏皓霖替小鄒撐足了麵子。
“隻是一張地圖嘛。”秦思燁走到電腦屏幕前,不以為然地說。
“如果能夠和對方通話一分半我就可以查到他現在所在的位置啦!”小鄒極力為自己的能力辯解。
“那就打電話呀!”秦思燁不明白他們在等什麼。
“我們不認識對方。”柏皓霖說話了,“裝作打錯電話也講不了那麼久。”
“哈,看來我是你們的救世女神嘍!”秦思燁笑道,笑容是如此迷人,看得小鄒如癡如醉,“你們男人打電話對方當然不會接招啦,女人可就不一樣了。”
“你有辦法?”柏皓霖為之一振。
“那當然!”秦思燁信心十足,“用哪個電話給他打?”
“這個。”小鄒指著已經連接到電腦上的座機電話。
秦思燁二話不說,拿起電話撥通那個號碼,響了兩聲後,對方接起了電話。
“您好,哪位?”是一個男聲,聽起來年紀應該不太老。
“是我啦,嗚——”秦思燁突然沒來由地抽泣起來,聲音哀怨悲切。
“請問您是……”對方猶豫地問道。
“我不想活了!”秦思燁帶著哭腔,歇斯底裏地叫道:“我不想活了!”若不是柏皓霖和小鄒就在她身邊看著她,也鐵定會認為她是一個情緒低落一心求死的輕生女子。
“啊!小姐,你冷靜一點!”對方也不管是不是自己認識的人,急忙勸阻,也忘了問對方是誰。
“嗚嗚——”秦思燁又發出一陣肝腸寸斷的抽泣聲。
這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質問是誰的聲音,接電話的男子也有些著急了:“小姐,你身邊沒有其他人嗎?”
“沒有,嗚——”
“那麼告訴我你的位置吧!”男子話音剛落,聽筒裏傳來那個中年男子的大聲嗬斥道:
“小騫,把電話掛了!別理這個瘋女人!”
“可是——”這名叫小騫的男子有些猶豫。
“少廢話,快點!”
“對不起……”小騫低聲道歉後隻得掛了電話。
此時電腦屏幕上的計時器顯示著00:01:26,隻差四秒就能查到對方的位置了!秦思燁憤懣地將聽筒重重撂下:“幹!”
小鄒沒想到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秦思燁嘴中竟會吐出如此“豪邁”的字眼,有些呆了,秦思燁見小鄒盯著自己,兩眼瞪得跟核桃似的,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我就是蘿莉的臉、禦姐的心!咋啦?!”她語畢拂袖而去。
“小鄒,能不能把電話錄音給我一份?”雖然沒有查到他們想要的線索,但對柏皓霖來說也並非沒有用處,現在他另有打算。
“好。”小鄒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將錄音拷貝給柏皓霖。
拿著錄音,柏皓霖來到影音檢驗處,請警員幫他將錄音後的背景音分離出來。
在五十二秒處,背景音中出現了“當當當”的鍾聲,柏皓霖記得在西危街二段有一個鍾樓,也就是說他們在離鍾樓不遠的地方!
柏皓霖回到辦公室,拿出TMX市的詳細地圖,將鍾樓周圍用圓圈圈起來,在圓圈範圍內,有四座商務中心、六座大型購物中心、一所醫院,還有一些白虎區的行政機關——安全局、財政部、司法部和商務部。
範圍依舊太大!
柏皓霖看著地圖,思緒飛轉:單憑地圖什麼也得不到,或者實地考察一番?或許可以查到線索!
說走就走,柏皓霖拿起手機正欲離開,卻發現有一個未接來電,他將電話撥了回去,卻無人接聽。
柏皓霖有些納悶,但也沒有深究,拿著地圖離開了辦公室。
白虎區的司法部位於西危街四段,緊臨安全局和財政部,它的周圍被大理石環繞,隻有一道鐵門可以出入。進入鐵門可以看到一座噴水池,池中矗立著用白石雕刻而成的象征智慧與力量的雅典娜女神像,她身穿戰袍、手持武器、頭戴戰盔、全副武裝,表達了司法部為正義和公正而戰的決心!
噴水池後方就是司法部氣派的辦公大樓了,雖隻有八層樓高,但極具現代化的建築風格,是由國際建築大師設計,整幢大樓沒有使用一磚一瓦,全是由鋼筋鋼條和防彈玻璃組成,就像一個晶瑩透亮的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