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我查了預訂在10月23日晚上所有的客人名單,都在這裏。”陸菀鈺說著將紙放到柏皓霖麵前。
“謝謝。”柏皓霖正要拿,剛剛觸碰到紙的手卻被她輕輕握住了:“你和小妹是怎麼認識的?”她整個人像黏在他身上似的,貼在他耳畔輕語。
“有一次到茶室時無意看到她跌進池塘。”柏皓霖將手縮了回來,身子也往後退了退,想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原來你就是救了她的那個人。”陸菀鈺攏了攏頭發,“雖然她也說過,但我沒注意聽。”
柏皓霖沒有說話,看得出這對姐妹的感情不怎麼好。他並不在乎這些,隻想把客人名單拿到:“我們素不相識,你能幫忙,我很感激。”
“嗬嗬。”陸菀鈺嬌笑著,口中呼出的熱氣吹在柏皓霖頸上,令他有些不自在。她感覺到了柏皓霖心裏有些排斥這些親密的舉動,識趣地站了起來,“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有時間常來看我哦。”
“謝謝。”見她要離開,柏皓霖鬆了口氣。
總算拿到客人名單了,柏皓霖快速查看,18點30分訂餐大約有三十來人,每一個人都留下了姓名和電話,柏皓霖主要留意名字中帶C和L的客人。
看了兩遍,裏麵沒有他熟悉的名字。
柏皓霖有些泄氣,對方應該沒有用本名,看來這條線索已經斷了。
次日,柏皓霖一到警署就直奔指紋檢驗處。檢驗處的小林見柏皓霖來了,不等他說話,便叫了起來:“皓霖,你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啊!”
“檢驗出來了?”
“不僅提到了掌紋,還有四根手指的部分指紋,以及……”他說著拿起桌上的一支筆,握住它,大拇指按著筆的尾部,道,“大拇指的部分指紋,雖然麵積不大,不過隻要能夠提供比對的指紋數據,就可以確定凶手了。”
“能不能把它與騫正東的指紋比對?”柏皓霖欣喜不已。
“還用你說?”小林笑道,“不吻合,你要找的凶手是另一個人。”
“那麼易雲昭的指紋吻合嗎?”柏皓霖又問。
“這我倒沒想到。”小林轉到電腦前,“我查查警員的資料庫。”
過了一會兒,結果出來了,不吻合。
雖然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柏皓霖還是鬆了口氣,如此一來,易雲昭的嫌疑就洗清了!為了避免維護嚴祟江等人的官員以“易雲昭篡改了證據”為由不予采納,柏皓霖又向小林確認道:
“小林,以你的經驗來看,這掌紋有沒有可能是人為栽贓的?”
“絕對不可能!”小林正色道,“掌紋是覆蓋在其他指紋上的,而且非常清晰,可見其握筆的時候非常用力,而且筆上沒有任何可疑的纖維或微量元素,不可能是別人印上去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
“客氣啥。”小林擺擺手。
柏皓霖二話不說徑自奔向李警司的辦公室,他想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隻要檢察官同意將其列為證據,易雲昭就能複職了!
與此同時,TMX市白虎區司法部
“小蔣!小蔣!”嚴祟江連續叫了兩聲,易雲昭才意識到他在叫自己。
“嚴副部長,有事嗎?”
“你整理的這些文件有問題。”嚴祟江對這個帶“副”字的稱謂極其不爽,看這個剛來的小夥子也越發不順眼了。
“什麼問題?”易雲昭昨天晚上找到旅館已經十二點多了,隻吃了碗泡麵,洗完澡睡覺已經一點多,再加上連日來的奔波和操勞,現在他睡眠嚴重不足。
“字太小了,你應該用四號字體。”嚴祟江將文件丟給易雲昭。
“為什麼?”易雲昭感覺他是在故意刁難自己。
“你在秘書學校學的第一堂課就應該是不要問為什麼。”嚴祟江冷冷地看著易雲昭,似乎在說:“我的話就是命令。”
易雲昭沒有說話,不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理虧,而是擔心萬一嚴祟江打電話到秘書學校要求換人就會發現自己是假冒的。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嚴祟江和其他幾個副部長吃飯去了,易雲昭則留下來整理下午的演講稿,寫到一半實在覺得心裏憋屈,索性來到六樓的吸煙室,趁著大家都外出用餐,撥打了柏皓霖的電話:
“柏醫師嗎?是我。”
“雲昭,好消息,你的嫌疑洗脫了!”柏皓霖剛拿到報告。
“是嗎?”易雲昭欣喜不已,對柏皓霖亦是充滿了感激之情。
“你可以回來了,李警司已經替你拿回了警徽和配槍。”
“那凶手呢?”易雲昭擔心隔牆有耳,不便提嚴祟江的名字。
“檢察官說指證凶手的證據不足,我們必須找到更多。”其實是因為這位還頗具正義感的檢察官也不願冒這個險,除非有了決定性的證據,否則他不敢公然與嚴祟江撕破臉。
“我現在是他的秘書。”易雲昭用手捂著嘴唇,壓低聲音。
“什麼?你混進去了?”柏皓霖吃驚不小,他還以為易雲昭隻會在暗處監視他。
“陰差陽錯。”易雲昭道,“不如我繼續留在這裏,或許會找到證據。”
“這……”柏皓霖有些猶豫。
“就這樣。”易雲昭見有人向吸煙室走來,匆忙掛了電話。
易雲昭回到辦公室,正巧嚴祟江也剛回來,他見易雲昭比自己還晚回辦公室,有些不滿:“怎麼這麼久?”
易雲昭沒有說話,埋著頭走到辦公桌前,嚴祟江見他沒有吭聲,氣也消了一些,又道:“明天上午我要到海洋公園參加建成儀式,你準備一下。”
“好。”
“還有,晚上我有一個飯局,你打電話到寒舍訂六點半的位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