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神罰(5)(2 / 3)

文夫人在害怕,但她在怕什麼?怕自己將她和她的朋友與案子聯係起來?還是怕自己受到某種程度的傷害?她究竟在整件案子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柏皓霖在腦中回想著自己兩次見她的場景。其實在第一次他和易雲昭拜訪她時,她就露出了恐懼的神情,隻是當時他以為她害怕的是未知的將來,現在看來,她很有可能參與了這三起謀殺案!

可是文夫人的性格軟弱,她不能擔當起謀殺的主犯角色,應該隻是幫凶,與很多女性幫凶一樣,她是因為恐懼才跟著犯罪的。

——凶手在作案後在屍體上寫下“天誅”,這意味著他與死者有深仇大恨,可是文夫人卻不經意地表現出對文警司被害的悲痛和愧疚,隻是因為害怕主謀,她不敢在家裏放置與他有關的物品。

柏皓霖猜測有可能是文夫人引誘三名死者到酒店,等他們放鬆警惕後,主謀才現身殺人。

至於主謀的身份,或是說真正實施殺人罪行的人應該就是廖雯雪了!

廖雯雪的性格極其強硬,不像文夫人那般柔弱,她們的情況與感應性群體犯罪相符,這樣的群體犯罪通常是兩人,其中一人占主導,負責煽動和計劃犯罪,另一人則對其服從。

現在回想範國懋之前對文田和楊進坤死法的描述:“勒斃是針對個人的,陌生人犯罪不會選擇這種方法,尤其是凶手在有著充分準備的情況下;刺殺則相對比較普通,即是說第一名死者對凶手來說更加特別。”

第一名死者對凶手來說更加特別。柏皓霖在心裏重複著範國懋的話,雖然當時他對此嗤之以鼻,但現在從文夫人參與了這件案子來看,範國懋的推斷沒有錯!

現在不是感歎“薑還是老的辣”的時候,目前唯一不能確定的是作案動機。柏皓霖有一種感覺,兩個女孩並不是簡單地縱欲或是複仇殺人,她們還隱瞞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其實隻要拿到廖雯雪的DNA與楊進坤現場遺留下來的DNA比對,案件就會告破,但現在柏皓霖反而沒有這個打算了,相反,他還準備利用這個優勢。

TMX市白虎警署。

柏皓霖回到警署便徑自到五樓見趙署長,趙署長正在打電話,他見柏皓霖來了,示意他坐下,嘴上卻不停地附和著電話的那頭:“嗯嗯嗯,是,是,對對,好的,就照您的意思辦。”

看樣子又是哪個高官顯貴才能讓趙署長如此巴結奉承。柏皓霖在心裏冷笑著。

過了一會兒,趙署長放下電話,詢問:“怎麼樣,朱雀警署那邊得到有用的線索沒?”

“好像找到了一些決定性的證據,可惜他們不讓我這個外人知道。”柏皓霖苦笑著。這當然是他的謊話,這麼說隻是想讓趙署長感到緊張,為他的下一步棋作好鋪墊。

“決定性證據?”趙署長的眉頭擰在了一塊兒。在他看來,破不破案是其次,隻是不能被其他警署搶了頭功。

“趙署長,這三名死者之間一定有某種聯係,隻要能找到他們的交集,破案就不成問題,屆時司馬警監一定對我們的辦事能力刮目相看。”柏皓霖道。

“更重要的是可以將凶手繩之以法。”趙署長對柏皓霖的提議頗為心動,他知道司馬警監已經與陳市長達成政治上的戰略夥伴關係,隻等現任總警監下馬,下一任總警監的職位已是司馬警監的囊中之物,若是自己能夠率先破案,司馬警監再到陳市長麵前美言幾句,刑偵警監的位置就非他莫屬啦!

柏皓霖見趙署長美美地打著如意算盤,暗自好笑,他繼續道:

“我曾在警署的係統中查過,可是沒有他們的相關信息。讓我覺得奇怪的是,楊進坤的遺孀曾說他經常帶著酒氣回家,難道連一次酒後駕車都沒有過嗎?而文警司正好是交通安全部的,會不會是他刪改了相關信息呢?”

聽了柏皓霖的話,趙署長猶豫了一下,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其實這是警署內部的一條潛規則,即便有交警依法對違規車輛進行了記錄,在車主到交通安全部繳納罰金之前,隻要是警司及以上級別的人都可以在係統中進行刪改,這就造成了更多違規現象的發生,警署高層雖明知有這檔子事兒,但其中牽扯太深,更何況這樣的係統漏洞對他們來說也是有益無害的,所以全都裝作不知。

“所以我想申請將相關記錄還原,但聽電腦支援處的同事說至少也要兩個月才能完成審批手續,若是這樣幹等,不知會不會有其他警署捷足先登。”柏皓霖憂心忡忡地說。

“我進係統看看。”趙署長怕的就是這個,現在是他生死存亡的關頭,稍有差池,頭上的頂戴花翎難保啊!

趙署長進入了警署的係統,點擊進入交通安全部的原始記錄,看著屏幕上出現一行行字隻有螞蟻般大小的記錄,他覺得一個個核查太麻煩,想走捷徑:“皓霖,出來了很多,怎麼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