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警署已經開始撒大網了。柏皓霖暗忖,隻可惜這五名疑犯並不包含文田的遺孀和她的朋友廖雯雪,所以不難預見,青龍警署再怎麼賣力,也隻是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
“****方麵的調查呢?”司馬警監發問了。
“文警司與其夫人是去年八月認識的,今年一月結婚,感情一直不錯,在調查中沒有發現雙方有第三者的跡象,所以我們推斷殺害文警司的未知女性不是他的****。”至於她的身份,青龍警署方麵沒有說明。
聽到這裏,司馬警監拉下臉,卻沒有說什麼。
接下來是白虎警署,代表警署發言的是鄭警司。
“我們調閱了案發當天酒店的監控錄像,沒有人與楊進坤同進同出,不過在楊進坤進入酒店後十分鍾,有一個可疑人物的出現。”他說著按了視頻播放的按鈕。
這是酒店大堂右上角的監控器拍到的,一名穿著黑色大衣,手提著黑色的旅行包,戴著一頂黑色沿帽,將臉擋得嚴嚴實實的女性出現在畫麵裏,她沒有到前台,而是徑自向電梯走去。接著是電梯裏的畫麵,雖然依然看不到她的臉,但可以清晰地看到她按下了十一樓的按鈕。
可惜喜來登酒店的監控器隻安裝在大堂和電梯裏,無法得知她去的是哪一個房間。
看著那名女孩走出電梯,鄭警司按下快進鍵。錄像的時間顯示淩晨三點二十分的時候,他停下了,隻見那名女孩又從容地走進電梯,離開了酒店。
雖然其間沒有拍到她的臉,但她離開的時間正好與楊進坤被害的時間相符,即是說她有重大作案嫌疑!
“酒店方麵已經否認了此人為酒店的工作人員,而且門控係統也顯示在楊進坤入住後的十三分鍾,他的門曾被人打開過,與她來的時間一致,所以我們大膽推斷這個女人就是凶手!”
“凶手的身份查得如何?”司馬警監對查案的過程不感興趣,他要的隻是結果。
“尚在排查。”鄭警司顫顫巍巍地說。
司馬警監的臉色又難看了一點,但還是沒有說什麼。
接下來是朱雀警署了。
“我們在酒店的監控錄像中也發現了這樣一名女性,雖然沒有拍下她的臉,但從她的身高、體型可以判斷是同一人,她的出現時間也是在死者錢文鴻入住的十分鍾以後,離開則比預計的死亡時間晚了約一刻鍾,應該是在布置現場。”
“第二和第三名死者同時參與了一項城建改造計劃,第一和第二名死者則是兩年前市政府舉辦的一項拓展訓練的同期。”
“那第一和第三名死者的聯係呢?”司馬警監問。
“暫時沒有發現明顯的聯係,不過我們詢問了第三名死者的遺孀,她說自己和死者參加過文警司的婚禮,至於兩名死者是怎麼認識的,她就不清楚了,也許是楊進坤介紹的。”
聽到這兒,劉警督和鄭警司的臉上露出不悅之色,因為他們之前並不知道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所以沒有查證過楊進坤是否認識文田,現在才讓朱雀警署出盡了風頭。
“另外,《城市快報》的編輯提供了凶手寄給他的郵件,我們通過寄件人的IP地址鎖定了一家網吧,網吧的收銀處安裝有攝像頭,但分辨率很低,圖像也很不清楚,支援部尚在分析。”朱雀警署的何署長道。
“柏醫師還有什麼補充的嗎?”司馬警監見眾人彙報的差不多了,指名問柏皓霖。
“雖然各方麵的證據都表明凶手是一名女性,但是在我看來,凶手的性格則偏於男性——女性在寫信時會使用形容詞以及大量細節描寫,男性則更加直接,重點關注自己,而不是寫信對象,比如郵件中提到‘我不會停手’、‘我要他們用鮮血來贖他們所犯下的不可饒恕的罪’、‘我不會放過這些社會的人渣’等等。所以我猜測凶手是一名性格偏於男性的女性。”不用想,這些信一定是廖雯雪所寫,寫信的手法與她的性格相符。
“現在媒體追得很緊,又有一名警官殉職,我要你們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全力以赴,偵破此案,大家有沒有信心?”司馬警監聲如洪鍾,即使是電視畫麵,也分毫無減他的威嚴。
“有!”全體警員齊聲應道。
剛剛散會,柏皓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易雲昭打來的。
“雲昭,查到了什麼?”雖然在報告會上已有警員說明了在《城市快報》提到的線索,但柏皓霖還是想聽聽易雲昭查到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