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樂母女留在原地,蘇凝芙手指撫摸著女兒的背部,有些不確定問:“他們可是………”
後麵的話,蘇凝芙沒有說完,麵上卻有被羞辱的憤怒。
“母親,我累了,你讓墨玉將熱水送到東邊廂房,今日讓母親笑話了,女兒無地自容!”慕容樂確實是累了,對於屋中的荒唐事,已無力關心,此刻隻想泡在熱水中,不然她又會魂魄出竅了。
“樂兒,苦了你了!”閨房中兩人的聲音,蘇凝芙都熟識,聽到李父的謾罵,也明白屋內的情況。
蘇凝芙扶著慕容樂往東邊廂房方向前行,腳步一深一淺。
慕容樂將全身的重量壓在母親身上,輕飄飄的走了兩三步,突然暈了過去。
“樂兒樂兒,你怎麼了!”蘇凝芙一驚,因為突然加劇的重量,身子往後踉蹌一步,直接摔倒在雪地中。
整個鳳國,白日裏除了勞作,便不能幹別的事情。若哪一日白天躺在床上,便真是病入膏肓,到了彌留之跡。
慕容樂醒時,四周已圍滿了人,嗚咽之音不絕於耳。
“到底怎麼回事!”蘇凝芙聲音嚴厲,說不出的肅穆。
“墨玉不知,夫人,以往李公子與表小姐來探望,小姐便將我們驅散,不許人伺候,偶爾奴婢進來,也隻有小姐一人在院中織布。”墨玉哭訴道,話語卻清晰有序,盡量將自己所知曉的道出。
聽到此處,眾人麵色各異,李父麵色越發不好看,青黑一片。
“繼續說!”蘇凝芙沉聲道。
“今日我瞧小姐神色不對勁,便取了暖爐,後來小姐讓我準備熱水,她說想要沐浴,奴婢便去準備,再後來,也不知怎的,李公子與表小姐在小姐房中,小姐又獨自出了房門,東倒西歪的走到梅園,一個人失神的坐在紡車前。奴婢上前詢問,小姐則再次讓我準備熱水侯著,奴婢瞧小姐麵色抑鬱,不敢多問,便退下了!”墨玉思緒很清晰,關於傳話那句自行略過,也不知是對慕容樂的維護還是如何,聰明的避開。
慕容樂躺在床上,心想:既然她是在院子被凍死了,墨玉竟不知,可見主仆情分不深。
另一種程度表明,鳳國隻知勤勉刻苦,情感淡漠。
連西廂院那對狗男女白日喧淫之事,她的貼身婢女竟全然不知,這是何等軟弱。
不過,瞧她此時的應變能力,收買一番,該是能成為有用之人。
“樂兒如何了,是我那逆子太荒唐,還望親家不要見怪!等我回鳳都,定讓人準備上好人參快馬加鞭送來。”李父麵露愧色,聽墨玉的話,他兒子所作所為何止荒唐能說清的。
親家,還是親家的話,那她所做不等於付諸東流。
慕容樂悠悠睜開眼,輕喚:“母親。”
細微的響動,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
“樂兒,你總算醒了,你這傻孩子,怎的這麼不愛惜自己!”蘇凝芙渾濁的眼閃著淚光,心疼的扶起慕容樂,讓她靠在床頭,順道在她後背塞上一個軟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