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當邢敏把目光再移過來時,她禁不住輕聲驚了一聲,“哥!你胸部怎麼啦?怎麼都青了?”
當然是在麗人商場被人用磚頭砸的了,肯定不是遭了“鹹豬手”嘛!
“下午在麗人商場挨了一磚頭,沒什麼,有點淤青而已!”我笑了笑道。
邢敏又驚又疼地看著我說:“哥!你怎麼不早說呀?那會在診所你怎麼不說?”
“沒什麼!小事一樁!”我訕訕笑道。
其實方才邢敏從凳子上摔下來時,她的手正好按在我的胸部上了,為了不讓她看出什麼來,我一直是忍著痛的!
“哥!你先躺下,我去找紅花油!都淤青了一大片呢!”說著邢敏離開床邊,奔向對側的桌子。
我“喔”了一聲說:“不礙事,過兩天就好了!”
我跳到床上,將身體往床上一擺,麵朝天花板豎直了!邢敏找來紅花油幫我上了藥,還用她的小手在我的胸部細心地輕輕地揉了片刻,那感覺很舒服,有點兒癢,有點酥,還有點兒麻,一種說不出的美妙感覺。
往傷處上好了紫藥水,邢敏就要開始給我推拿按摩了。
我麵朝下趴在她床上,拽過一隻白色鵝絨枕墊在前麵,將臉放進那一綿軟裏。空氣裏還飄散著紅花油特殊的略帶刺鼻的氣味,鵝絨枕上麵帶著一股邢敏身上特有的淡淡芬芳。
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笑笑道:“敏兒!你真地會按摩嗎?”
我有些不相信她那雙寫書法的有靈氣的小手,也會推拿按摩?
“當然了!哥不信麼?推拿按摩是我在大學期間學會的,當初是為了我爸才去的,學了一個暑假呢!我爸爸病了後,臥床的時間很長,醫生叮囑我和媽媽要經常幫爸揉捏揉捏,長期臥床導致血液循環欠佳,尤其是肩背部,更容易生褥瘡!”
“是麼?你真有孝心哦!”我笑著讚了她一句說。
“那我要來了喔!哥!”邢敏輕聲說。
“Comeon!Baby!”我回頭看了看她,笑著打趣說。
邢敏那雙小巧的手輕輕落在了我背上,她的手小而軟,肌膚細膩,帶著一陣暖心的滋味!尤其是她的手心和指腹部!
“疼麼?哥!”邢敏輕聲問。
她的手已經撫上我的肩頭,揉按了起來,力度從小到大,節奏由慢變快……
我笑笑說:“怎麼會?癢呢!——不過,很舒服哈!敏兒,以後哥再幫你忙,你也不用請我吃飯了,直接幫我疏通一下筋骨得啦!嗬嗬!”
“哥知道我是名不虛傳了吧!”邢敏也跟著“嗤嗤”地笑了。
“手法的確不錯!”我笑著讚了她一句說。
過了片刻,邢敏帶著淺淺的笑意說:“哥!你的肩很寬呢!”
“那當然囉!男人的肩就像山,強壯的男人才值得女人依靠嘛!嗬嗬!”我笑著打趣道。身體卻一動不動,任邢敏處置著!
“哥身上……本來就一種讓女孩子很有安全感的氣質……”邢敏在我上方說,聲量低了下去。
“是麼?哥有你說的那麼好麼?嗬嗬。”我笑了笑道,因為半張嘴巴陷在鵝絨枕裏,我說話有些甕聲甕氣的。
“嗯!有呀!”她說,語氣很乖巧的樣子。
過了片刻,邢敏又問我說:“哥!你手臂上紋的是什麼圖案呢?”
我愣了一下,忙將手臂往身下收了收,剛才竟忘記這一茬了!我訕訕一笑道:“沒什麼!鬧著玩的!”
記得我瞞著老媽紋這條眼鏡蛇是在我十八歲那年,那時候紋身隻是一個簡單的想法,就是覺得夏天赤膀子的時候一定是酷斃了!而且在拳擊擂台上我還可以嚇唬對手,警告對手我是條眼鏡蛇,你最好立馬扔白毛巾認輸!
是的!十八歲那年我學習拳擊已經整整一年了!我父親早逝,小時候沒少挨人家的欺負,我總希望自己變得強大,更強大,隻有這樣我才感覺自己有能力保護自己,也有能力保護家人!
我在臂膀上紋了這條眼鏡蛇,也是想警告想欺負我的人,老子是條眼鏡蛇,你最好他媽的別惹到我,小心老子叮你一口!十六歲時我就已經長得很高大了,那時候沒人再敢欺負我,但是那種在失去父親的家庭中成長所形成的安全感缺失的性格是不會輕易就能改變的。
接下來邢敏說的一句話,讓我簡直有點哭笑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