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就叫我夕兒吧?”她說,姿態有些扭捏,香腮微微地紅了。
夕兒?這名字真好聽!我心中狂喜,其實我早已此意,隻是沒勇氣那麼叫,而現在她竟然主動提出來了!真是天助我也!
我摸著鼻子,笑笑道,“好啊,夕兒,你也喜歡古典風格的歌曲麼?”
“還好呀!”她說,“我也是最近才聽這首《帶我飛》,覺得歌詞寫得不錯。”
我摸了一下鼻子道:“但那部電影其實不好看。”
“你看過?”她看著我說。
我點頭道:“周傑倫和林誌玲的演技太差勁,事實證明,導演隻是需要一個印鈔機和一隻花瓶而已,周傑倫就是印鈔機,他的歌迷太多了,而林誌玲就是一隻花瓶,還是一隻人工整出來的花瓶。這倆人組合起來就是這部電影票房!”
林夕兒“撲哧”一聲笑了,她轉臉看著我說:“顧陽,你的點評還真是有點刻薄!”
“這叫一針見血好吧!”我笑著辯解道。
“顧陽,你知道嗎?”她目視前方,默默地說,“你說話能輕易地把我逗笑。”
“別人不可以麼?”我看著她的香腮笑笑道。
她轉臉看著我說:“我平時不太愛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跟你在一起,我會很輕易地就笑出聲來了。”
我打趣道:“你這是在讚美我嗎?”
“也許是在埋怨呢,”她調皮地撅一下嘴說,“因為跟你在一起,我覺得自己都變得像個小女孩了,以前的沉穩全沒了影蹤。”
我笑道:“你本來就一小女孩。”
她蹙起細眉,佯怒地看著我說:“顧陽,我可是你姐,你得尊重我。”
“就比我大三個月嘛!”我笑道,“還想讓我叫你姐,美得你吧!”
林夕兒很小女孩地撅撅嘴,哼了一聲,揚起粉拳作勢要錘我。
我不躲不閃,隻笑:“打是親,罵是愛,你盡管打吧!我絕不還手!”
她又哼了一聲,轉臉看著前麵郊區的路麵,恨恨地說:“一會到了青草湖,我再找你算賬!”
“隨時奉陪!”我壞笑道。
正說話間,林夕兒的眉頭緊蹙了起來,而且表情現出痛苦……
“怎麼啦?”我看著她道。
“壞了,壞了,”她轉臉看我一眼說,“我腿抽筋了,怎麼辦?”
我道:“那我來開車吧?”
她表情痛苦地說:“行,你來吧!……奇怪,怎麼會突然腿抽筋呢?”
我說:“很正常啊,我有時候也會突然腿抽筋的!”我回頭看了看車後,後麵有幾輛車一直緊跟著,而且這郊區的路麵很窄,兩輛車無法同時通過……
停車換座位是不可能的,怎麼辦?見她一臉痛苦的表情,我有些心疼,我說:“你趕緊挪到我這邊來,我挪你那邊去,行吧?”
林夕兒似乎也很明白目前的路況,痛苦地咬著下唇,點了點頭。
我起身離座,俯身爬過去,一手搭在了方向盤上,林夕兒的身子則向副駕駛座上移過來……
我一條腿已經跨到駕駛座那邊去了,臀部挨到駕駛座了,林夕兒也離開了駕駛座,撅著臀部,吃力地朝副駕駛座繼續移動著身子……
就在完成交換時,車身一個幅度很大的顛簸,將她的身子顛了起來,然後重重坐在我的大腿,還沒等我完全反應過來,緊接著車身又是一個大幅度的顛簸,她再次重重地跌坐在我的雙腿間,接連幾個顛簸……
臥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在做什麼呢!真要命!
我好容易將車子駛出前麵一段亂石路,林夕兒也已經坐到了副駕駛座上了。
她大概也意識到方才我們的姿勢和動作很……她不好意思看我,轉臉看車窗外,但她的麵色出賣了她的心,從她紅透的香腮,可以猜出她心裏一定十分難為情……
我無聲地笑了笑,沒話找話地說:“咳咳……剛、剛才還挺驚險的……”
林夕兒沒有看我,隻是輕輕點了點下頜……
“好在交接工作圓滿完成了。”我道,邪惡地偷偷笑了一個,“你腿還抽筋嗎?”
她低聲說:“沒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道,心裏怪笑道,還是顛得爽了,連腿筋都不抽了。啊哈哈哈……
車載音樂裏還播放著那首《帶我飛》,這首歌前後都有一句旁白,我覺得那兩句旁白比歌詞寫得好。最後一句旁白是:
“我一直很想問你
我們的世界到底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