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一定改得了!”見胡雪嬌口氣有所放鬆,孫紅兵馬上表態道,“我一定改得了!我一定改!隻求你別拋棄我好不好?好不好?”他激動得搖晃著她的手臂!
胡雪嬌微閉雙目,輕輕籲了一口氣,爾後盯著孫紅兵道:“你確定你改得了?”
孫紅兵忙不迭地點頭應道:“改得了!改得了!我一定改得了!”
“好吧好吧!”胡雪嬌盯著他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看你以後究竟會不會有所改變?但是,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孫紅兵的眼睛亮了一下,緊看著胡雪嬌,連聲道:“你說!你說!什麼條件?我答應,我一定都答應!”
“第一請你不能再找顧陽的麻煩,他沒有對我做過任何過分的舉動!如果我再看見你對他動粗,我這輩子就再也不想見到你!第二請你以後不要再插手我的私生活,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私生活的權利,任何都無權幹涉!”胡雪嬌盯著孫紅兵一口氣說道。
孫紅兵轉臉瞪視著我,再將臉轉過去看著胡雪嬌,猶疑著道:“這個……”
胡雪嬌用力甩開他的手臂,怒聲說:“不同意是吧?不同意就算了!以後我們倆再也不是誰的誰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在糾纏我,就打電話報警!”說著她陡然一轉身,向天台的門口大步走去。
孫紅兵急了,拔腿追了出去,伸手攔住了胡雪嬌的去路,大聲道:“我答應,我都答應,我都答應還不成嗎?”
胡雪嬌站定,盯著孫紅兵道:“行!那請你以後說話算話!”
孫紅兵連連點頭應道:“算話!算話!絕對算話!”
“那還愣著幹嗎?下樓去啊!”胡雪嬌厲聲道,“你們現在這是擅離職守呢!誰讓你們跑到天台上打架的?信不信我去林總那裏高你們的狀!”
“行!我現在就下樓去!”孫紅兵搔著腦袋應聲道。
說話間他轉臉看向我,衝我用力哼了一聲,眼神依然是陰冷的。見胡雪嬌正盯著他,他才收回目光,朝她訕笑一下道:“我這就下樓!”說著轉身走出了天台的門口。
胡雪嬌回轉身,她的目光和我的目光在空中相觸,她什麼都沒說,我也沒說,倆人對視了幾秒鍾,她就轉身走出了門口。
他們走後,我還像尊雕塑似地立在天台上,我想不明白,除了胡雪嬌,還有誰會告訴孫紅兵,禮拜六晚上我和胡雪嬌去了酒店呢?
禮拜五晚上,手機響了,是郝建的來電,我接起電話擱在耳邊。
“想我了?”我邊吃飯邊說道。
“我想死你了!”郝建在手機那頭,學演員馮鞏賤笑道。
我道:“別想我死就行。”
“什麼話,”郝建在手機那頭賤笑道,“我們是好兄弟,我怎麼會想你死呢?我是想死你了。”
我道:“算你還有點良心,這話還多少有點溫暖。”
“關鍵是,”郝建在手機那頭頓了一下,沉聲道,“你死了,誰還我那一千塊錢啊?”
我用力擱下筷子,衝手機那頭吼道:“你個賤貨!我說你怎麼給我打電話呢?原來是催債來了。那一千我待會就劃到你帳號裏,一千你就一個億啊?——滾!我吃飯呢!”
“你看看,你看看,”郝建在手機那頭賤笑道,“這什麼世道啊?欠債的理直氣壯,放債的低聲下氣!哥要是高利貸,早砍死你八百回了。”
我道:“好啊!有種你來砍我!沒種你悄悄!我在吃飯,你別影響我胃口!”
“靠!什麼態度!”郝建在手機那頭賤笑道,“你以為我哥會把一千塊放在眼裏?我是來給你送溫暖的!”
“謝謝!我很溫暖了,”我道,“你留著自己用吧,你內心那麼陰暗,還往外送溫暖?你就不怕自己變成冷血動物?!——真不說了,你饒了我好吧?讓我安靜地享受一頓晚餐行嗎?”
“行!你小子長進了!那當我什麼也沒說!再見!不!再也不見!”郝建沉聲道,但是依然不掛電話。
我知道他故意在吊我胃口,我道:“有什麼好事?”
我知道他正在等我這句話!
郝建立馬賤笑道:“我們去海邊遊泳吧?去H市!”
我愣了一下,然後罵道:“你沒毛病啊?去那幹嗎?遊泳還裝不下你嗎?非去海邊?”
“行,不去就不去,”郝建在手機那頭道,“要不是我們公司這個周末搞活動,我也不想去。”
“等等,”我將手機換到另一隻手裏道,“你說你公司搞活動?——搞什麼活動?現在剛進入八月份,又不是國慶。”
郝建在手機裏道:“據說今年五一思美接了個超級訂單,而且客戶催得很急,有很多人五一都沒有休息,我們林總許諾說事後一定對五一加班的那些人作出補償,除了經濟補償,還答應搞一次集體出遊,最後就選擇了H市。”
“這麼說,你們林總也去囉?——”我捉緊手機道。
“我們林總說她這次將親自帶隊,我們公司的男同胞們一聽總經理將親自帶隊,群情激揚,五一期間加班的男同胞們全都報名參加了,無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