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酒!等著哥!哥馬上到!”我道。
掛了電話後,我直奔街頭,伸手攔截出租車。這個地段通過的出租車本來就少,還都載著客人!我在街邊上攔了半天,也沒攔到一輛空車,那些載著客人的出租車理都不理我,呼嘯著疾馳而過——
我心裏著急,在街邊跳來跳去,邢敏這丫頭膽子也太大了,敢一個人去酒吧玩,還把自己灌得爛醉!真是豈有此理!
酒吧是什麼地方,魚龍混雜之所,到處都是寂寞得發瘋的男人,到處都是被欲念烘烤得眼睛都綠了的男人!還有一些愛情騙子,職業流氓,總之什麼人沒有!
這小丫頭片子竟敢隻身一個人去酒吧,她到底想幹嗎?她本來就單純,對別人毫無戒心,如果酒吧裏有男人向她套近乎,她一定不懂得怎麼拒絕——對了!她剛不是說身邊有個帥哥在陪她喝酒麼?萬一那帥哥是馬麵那種社會垃圾呢?萬一她被陌生男子在酒杯裏下了藥呢?
即使有男人攔腰將她從酒吧裏抗出去,也沒人管啊!這個社會,誰會管誰啊?各幹各的事,各行各的道兒,在不損害別人利益時,誰會插手管你閑事啊?
我越想越擔心,心裏氣道:“等會見到她,我一定要臭罵她一頓!”
好容易攔到一輛空出租車,我跳著腳招手攔車,那車終於停下了。
我趕緊奔過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我對出租車司機道:“師傅,用你最快的速度趕到SOSO酒吧,我付你兩倍的車錢!”
出租車風馳電掣般地疾馳在街道上,我還是不放心,摸出手機撥了邢敏的手機號碼,等我確定她還好好的,還在酒吧裏,我才稍微放下心來。
我點上一支香煙,用力吸了兩口,長長地籲出一口氣。
我的眉梢依然擰著,我不明白邢敏怎麼會獨自去了酒吧?她從來都不去那種地方的,事實上她對那種夜場壓根兒就不感興趣。今天怎麼突然出現在酒吧,還把自己灌醉了?——
難道是因為我?因為我的爽約,她太傷心了,所以獨自去酒吧借酒消愁?可是,至於這樣嗎?我已經發訊息向她解釋清楚了啊,我還向她做了保證,保證這個禮拜之內,一定會找一個晚上陪她去鴻江邊上看夜景的啊!
她不至於為這事兒想不開去酒吧買醉啊?可是,如果不是因為這事兒,那她還會因為什麼事兒呢?
二十分鍾的樣子,出租車在SOSO酒吧門口停下了。
我付了車前,從車上跳下來,直奔酒吧門口。
剛一進去,聽覺和視覺上都還不太適應,我將耳朵堵上了,朝裏頭走去,一個散台挨著一個散台的找過去。
大部分人都去過酒吧,即使沒去過酒吧的人,也都從電視上看到過酒吧裏的場景,幽暗的燈光,褐黃色的洋酒,震耳欲聾的DJ,瘋狂扭動的男女。
一切的一切都證明,酒吧,是一個讓人可以短暫瘋狂的地方。隻是,因為濃烈的酒精和促狹的空間的緣故,酒吧這種地方就會滋生出許多身體的欲望,酒吧,一個充斥著欲望的特殊地方。
在靠裏頭的一個散台前,我終於發現了邢敏。
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緊了一口氣,她身邊果然站著一個長得頗有幾分帥氣的青年男子,那男子在教邢敏玩色子。
一看邢敏的樣子就喝多了,上次見在“吉祥如意”中餐廳我見她喝醉過一次,她喝醉的時候就是那個樣子。
那青年男子站在邢敏身後,手把手在教邢敏玩色子,實際上在揩油。
邢敏渾然不覺,但我注意到了,那男子表麵是隨著音樂要擺動,實際上是跳舞隻是一種掩護。
我咬了咬牙,快步走過去,一把抓住邢敏的手臂,將她拽到我麵前!
那青年男子果然不樂意,奔過來,伸手指著我道:“喂!你誰啊!”
我哼了一聲道:“這位美女會告訴你,我是誰?”說著我對邢敏道,“告訴這位帥哥,我是誰?”
邢敏嬉笑地仰臉看著我,噴著滿嘴酒氣說:“哥……你這麼快就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我覷著那青年男子道:“聽見了吧?我是她哥!”
那青年男子不甘示弱地看著我道:“那又怎麼樣?”她看了看邢敏道,梗著脖子對我道,“我是她男朋友!”
“男朋友?”我覷著那青年男子,哼聲道,“我是她親哥,我還不知道她男朋友是誰嗎?帥哥,你想在這裏泡妞,我可以理解,但這個不行,這個是我妹!請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