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我沒醉沒醉(1 / 2)

“給我一支香煙!”林曦兒向我伸出手說。

我看著她,笑笑道:“好!給你一支!”

我抽出一支遞到她麵前,她伸手接過,我舉起打火機給她點了火!

她才吸到三分之一口,就被這濃烈的煙霧嗆了一嗓子,咳得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我一直都抽中南海,包括現在身在巴黎,我抽的是四塊錢一包低焦油量的那一款。中南海雖不是特別有名的香煙,但卻是一款百抽不膩的香煙。厚厚的味道中常散發出一股誘人的香味,讓人愛不釋口。由於它屬混合型香煙,力道至強而不至鋼,所以非常適合活力、衝動的白羊座男人。

我遞給她一方紙巾,看著她道:“我給你念首詩!想聽嗎?”

她點頭示意我念,我用抑揚頓挫的語調念出了聲:

“人們不過說意外的事終於了結,

愛情的小舟,

在奔流生命中撞得粉碎,

我與生命再沒有糾葛,

用不著去細察,

那些痛苦,那些不幸,

和相互間的誤會,

祝你們幸福!”

這是俄國著名詩人馬雅可夫斯基的生前最後一首詩,一九一五年馬雅可夫斯基結識了畢利克夫婦,愛上了他的妻子莉莉。他們之間錯綜的三角關係直到他死時都未能解決。盡管馬雅可夫斯基對一九二五年詩人葉賽寧自殺的消息感到憤怒、心煩,他自己卻在一九三Ο年用手槍結束自己的生命。

在他桌上留有一張字條,上麵寫著希望大家“不要因為我的死而責怪任何人,也不要閑聊此事”,其中還有“莉莉,愛我”幾個字。

“很悲哀的感覺!……咳咳……”林曦兒鑒定說,她纖長的指間還夾著那支香煙,煙霧繚繚繞繞,她好容易才止住了嗆咳,“你寫的?”

我搖頭,笑道:“不是。一個著名俄國詩人寫的。”

接著我跟她大概講了講馬雅可夫斯基的生平。

林曦兒嗤笑說:“為什麼詩人都喜歡自殺?愛情原以生命為依托,有了生命才會有愛情,為了愛情而舍棄生命,這是本末倒置!Stupid poet(愚蠢的詩人)!”

緊接著她又用法語嘟囔了一句什麼,但我沒聽懂。

我衝她豎起大拇指,笑笑道:“說得好!為你的驚世語錄幹杯!”我端起了酒杯。

林曦兒卻沒有要幹杯的意思,而是看著我咯咯咯地大笑起來。

我愣道:“你笑什麼?”

“你要為愚蠢的男人幹杯麼?”她邊笑邊說道。

我道:“你說的不是愚蠢的詩人嗎?”

“我後麵一句法語說的就是愚蠢的男人啊!”她咯咯咯地笑得花枝亂顫

我瞟她一眼道:“不要攻擊男人好吧?別以為我聽不懂法語!”

事實上,我的確聽不懂法語,英文我還能聽懂一些,但法語我是一句也聽不懂!

“No man is a goods tuff(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林曦兒挑釁地盯著我說。

我道:“你不能以偏概全好吧?”

她俯過上身,眼神迷蒙地看著我,嬉笑說:“你是個好東西?”

我道:“我當然是!”

她依然嬉笑地看著我說:“你是東西?那你是什麼東西啊?”

我辯解道:“我不是東西,我是人!”

“沒錯啊!你不是個東西啊!”她看著我說,掩嘴咯咯咯地笑。

她“咯咯咯”地大笑時,無遮無掩,將她那紅唇皓齒袒露無遺。

我無語了,我大聲道:“我是說,我不是一個毫無生命的東西,我是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感情的人!”

林曦兒若有所思地“喔”了一聲,看著我嬉笑說:“謝謝你的提醒!你不說,我還不知道你是人呢?”

我以牙還牙道:“Stupid woman(愚蠢的女人)!”

“Stupid man(愚蠢的男人)!”她反唇相譏

我無奈地搖搖頭,端起酒杯道:“好吧好吧!為愚蠢的男人女人幹杯!”

“幹杯!”她也端起了酒杯。

倆人悶聲將酒倒進喉管。

“我不說男人女人吧?我們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她伸手抓起酒瓶,因為樣子豪邁而顯出可愛。我附和道:“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一醉解千愁!”她的雙唇鮮豔欲滴,酒液尚存於她的紅唇皓齒間:“顧陽!我借酒消愁是因為失戀!可你呢?你也是為了失戀麼?”

也許是因為酒精在起反應,她的雙眸愈發顯示出一種動人的光彩。我搖頭苦笑,用力吸了兩口煙,然後噴出煙霧,抬眼看她道:“你還記得嗎?柳青向我提出分手的時候,應該也是盧克斯向你提出分手的時候,而當你和盧克斯正式分手的時候,我卻跟我的新任女友又分手了!你說可笑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