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飛快地看我一眼,有些不好意思,低頭輕聲說:“沒事……”
見她的手扶著腰,我急問:“是不是摔傷腰了?”
琴姐沒看我眼睛,隻搖了搖頭。
我奔過去攙扶住她,看著她眉眼間的痛苦,追問道:“到底傷哪兒了?姐!”
琴姐抬臉看我,麵頰倏地紅了,爾後又飛快地低下臉去。
見她繼續一瘸一拐地走著,我立馬愣過神來琴姐不會、不會是傷到屁股了吧?
很快我就驗證了自己的猜測,我看見有殷紅的鮮血順著琴姐大腿後側流下來,我嚇了一跳,突然頓住腳步,呆立在原地。
琴姐似乎也感覺到了,她回頭看我,爾後低頭看向自己的腿彎處。
“啊!”她再次驚叫出聲,麵色也一下子慘白了。
見她抬手扶住額頭,身子搖搖欲墜的樣子,我害怕她暈血,趕緊奔上前,攙扶住她!
我道:“姐,別緊張!”
我道:“姐,可能是你摔倒時被什麼石頭劃傷了。”
我一邊安慰她,一邊急忙從包裏掏出紙巾,把她擦幹淨流下來的血跡。
然後我攙扶著她下了山,來到幸福村農家樂的停車場,扶著她坐在副駕駛上。
殷紅的血還在往下流,順著她雪白的腿往下流,滴落在我墊在車座上報紙上,她身上那條白綢裙,也被鮮血沾染了紅色的星星點點,仿佛是雪地裏的紅梅!
我急聲道:“姐!別緊張,我送你去醫院!”
繞過車頭,拉開駕駛座的門,我鑽進車裏,發動了車引擎,車子向來時的路上疾馳而去。
琴姐仰靠在副駕駛座上,身子向車門邊側著,血還在流,但她的麵色恢複了一些,情緒也鎮定了一些。
如果我沒猜錯,她的傷處應該是在左側的胸上,或者就是左側的大腿根後側……
車子駛出去幾分鍾後,琴姐叫我停車,她轉臉看著我說:“小顧……姐不想去醫院……姐怕去醫院……”
我將車停在路邊的樹蔭下,轉臉看琴姐,愣了兩秒鍾之後,我才道:“可、可不知道傷得嚴不嚴重?如果嚴重的話……”
琴姐蹙著眉頭,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搖頭
我道:“姐怕去醫院,那我送姐去診所好嗎?”
見琴姐還是搖頭,我用力摸了一下鼻子道:“那、那怎麼辦?”
琴姐轉臉看著我,她白皙的額頭上有細細的汗粒滲出來,她的雙唇有些發幹,她的目光是請求的。
她說:“小顧……姐知道的……不會很嚴重……你、你來幫姐處理一下傷口……”
我傻了!
我傻傻地看著琴姐,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她肯定朝我點點頭,甚至唇角還勉強浮出一絲微笑,我才信以為真
“可、可我不會處理傷口……”我睜大眼睛看著琴姐道,“而且……而且這裏沒有任何醫療器材……”
而且、而且還是那麼敏感的部位!
醫生沒有男女之分,可我不是醫生,我顧陽是個徹頭徹尾的文藝青年!我把人類的肉體看得很神聖!就像大自然一樣神聖,一個山丘,一個溝渠,一個平原,一個草地,我都看得十分神聖!
“小顧,你看……”琴姐吃力地伸手指了指車前橫隔裏的一隻藍色塑料小箱子,“你打開它……那裏有消毒水、紗布、醫用膠帶……”
這個藍色小箱子我第一次坐琴姐的車就看見了,但我不知道它裏麵竟然裝的是這些東西,我之所以一直沒敢問及,是擔心裏麵裝的是女人用的東西!沒想它竟然是個小藥箱!
我伸手抓過那個藍色小塑料箱,打開了她,果然如琴姐所說,裏麵裝的的確是那些東西!
我看看那藥箱,又看看琴姐,即使有了這些醫用器材,我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琴姐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她說:“小顧……用那消毒水幫我消毒……用那紗布敷在傷口上,用膠布固定……”
說著她將自己的身子側向車門邊,上身下俯,她這個姿勢等於是把她的胸完整得暴露在我麵前!
“快呀……小顧……”
琴姐在催我說。
事態也需要我馬上對傷口進行處理,血雖然流得沒前麵多了,但是氣血畢竟是人體的精華,氣隨血脫,失血就是失氣,失去氣血對人的身體,尤其是對女人的身體傷害是很大的!我外公是個鄉村醫生,他老是提到“男人以精為根,女人以血為本”,所以傷精傷血對男人和女人的傷害是根本性的!
在我決定伸手去掀琴姐的裙子時,我的手突然克製不住地抖顫了起來,我穩了穩神,可我依然無法克製手腕的抖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