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窘,但還是點了點頭。
沒想夕兒卻撲哧一聲笑了。
我窘迫地看了她一眼道:“怎麼了?”低頭抽煙,其實煙已經燃到過濾嘴裏,我還故作鎮定地吸著。
夕兒止住笑,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說:“陽陽,其實,是你誤解了。”
我看著她,支吾著道:“是麼?”
夕兒朝我點頭說:“陽陽,你剛才也看見貝貝了吧?”
我道:“那隻泰迪熊?喔!它是很萌!嗬嗬嗬……”
“我平時都管它叫小可愛!”夕兒看著我,微微一笑說。
我愣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莫非歐陽澤口中的小可愛是說那隻泰迪熊的?
夕兒依然微笑說:“嗯!歐陽澤也管它叫小可愛。那天我和阿澤在幫愛麗絲和貝貝洗澡……”
我窘得說不出話來,原來如此啊!
“那天晚上阿澤跟我爸下圍棋一直下到夜裏九點鍾,下完圍棋後他見我在幫寵物犬洗澡,就上來幫我。”夕兒看著我說。
原來歐陽澤口中那句小可愛並非指夕兒,而是指那隻萌死人的泰迪熊!
唉!隻怪我當初太敏感了!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恐怕我當初之所以那麼在意這事兒,恐怕還是個時間問題!巴黎與北京時差是七個小時,我給夕兒打那個國際長途時是巴黎時間下午三點多鍾,也就是北京時間晚上十點多鍾!
我當時就想這麼晚了,夕兒還跟歐陽澤在一起,歐陽澤還那麼親熱地喊夕兒小可愛,他們理應在一起……
見我呆愣著。
夕兒看著我接著說:“阿澤就像我的兄長一樣,他很照顧我,我很信賴他。我爸也喜歡他,他經常在我家待到很晚才回家,我有時候也會在他家呆到很晚。陽陽,你還記得我以前對你說有個朋友連夜教我射擊的事兒麼?”
我摸著鼻子,點頭道:“記得。”
那是去黑龍山狩獵場的路上,夕兒對我講了她如何在一個朋友的輔導下,連夜惡補槍械知識和練習射擊的事兒。
夕兒看著我的眼睛說:“我說的那朋友就是阿澤。那天晚上我在阿澤的別墅裏待到淩晨才回家的。我們經常這樣的。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彼此互相信賴!其實、其實……”
見我直視著她,她俯首,低聲說:“其實……我跟阿澤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連嘴都沒親過……”
我愣住了!不相信似地睜大眼睛看著她!
她的麵頰漲紅了,臉勾了下去。
“真的……雖然我們認識有兩年了,可我們最多隻是牽牽手……他親我也隻親我額頭……”夕兒輕聲說,麵頰越來越紅。
曦兒和盧克斯的異國戀情維持了那麼多年,到最後曦兒依然是完美之身,這已經令我驚訝了!現在夕兒和歐陽澤之間亦是如此,這的確讓我對林嘯天的家教刮目相看,林嘯天的確是一個非常非常傳統的東北男人!
曦兒之所以到最後還能保持完美之身,雖然跟盧克斯的花心不無關係,可至少說明她妹頭腦裏有明顯的貞操意識!夕兒也是這樣。這大概跟林嘯天從小灌輸的教育很有關係!
男人們都很衝動,一有機會就會提出性要求,即使不直接提出來,也會拐彎抹角地往床上靠攏。如果一個女孩子頭腦裏沒有明顯的貞操意識,她很容易就會被男人們的甜言蜜語哄床上去!
我低頭摸鼻子,很窘迫地訕笑道:“我知道了。夕兒。”
雖然明明知道跟夕兒已經不可能了,可聽她這樣說,我心中竟然輕鬆了許多!我不知道男人們是不是都這樣,即使那美女跟我們自身沒有絲毫關係,但我們仍希望她能守身如玉!
這真是很古怪的心理現象!
夕兒和歐陽澤有沒有發生親密關係,跟我有關係麼?
我隻悔恨當初,如果在我和夕兒之間出現問題的當時,我就直接質問夕兒,問她跟歐陽澤是什麼關係,質問歐陽澤嘴裏那句“小可愛”是為何,那麼,今天的結局會不會不同呢?
如果我和夕兒之間沒有誤會,曦兒還有沒有機會插足進來呢?
如果可是,沒有如果!
世事總是在陰差陽錯中注定了結局!這是很無奈的事情!
離開了小樹林,我和夕兒並肩向湖邊走去,湖邊已經熱鬧了起來。
夜幕徐徐拉下帷幕,莊園裏原本設立的燈光都打開了,湖邊臨時設立的很多燈光也都打開了,樹上裝飾著炫目的彩燈,深藍色的天穹下幾個大紅色的氫氣球在晚風飄搖。
很多身著華服的男女賓客已經陸續到場,指定的停車區裏已經泊了許多名貴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