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著她的小手搖晃著,可憐巴巴地道:“老婆!你別趕我走!你要怎麼罰我都行!”
“跪下!”曦兒朝我厲聲說。
我遲疑著道:“老婆!俗話說跪天跪地跪父母,你打我罵我都成,別讓我下跪行麼?要不,我單膝下跪,或者跪搓衣板行麼?”
“行!”曦兒沉聲說。
我摸著鼻子站起身,移開椅子,雙手扶住床沿,一條腿跪了下去……
“喂!”曦兒衝我喊道,“有沒搞錯?讓你跪就跪?我逗你玩的!”
我身體頓住,眨著眼睛看她道:“那你?”
曦兒掩嘴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沒出息!”曦兒嗔我一眼說。
我委屈道:“我錯了嘛!”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曦兒笑說。
我睜大眼睛看著她道:“那麼說……你不生氣啦?”
曦兒朝我擠擠眼睛說:“我有說過我生氣了麼?”
“可是,”我摸著鼻子道,“可是我這也算欺騙你呀!而且,你曾經說過,你不會原諒我對你的欺騙行為!”
曦兒止住笑,看著我說:“好吧!我之所以不生氣,是基於兩點,其一是你已經主動坦白了,雖然晚了點兒,但終究還是坦白了。其二我也欺騙過你一次。所以咱們算是負負得正了吧!”
我直視著她道:“你欺騙過我?什麼時候?”
“在歐洲的時候。”她小聲說。
我直視著她道:“在歐洲?什麼事?”
曦兒的氣勢立馬弱了下去,怯怯地看著我說:“老公,那我說了,你也不許生氣喔?”
我笑笑道:“我不生氣。你說吧。”
曦兒說:“還記得在雙偶咖啡館我們見盧卡斯的事兒麼?”
我道:“當然記得。”
她說:“還記得盧卡斯的新任女友麼?”
我道:“記得。”
她說:“還記得我們在咖啡館裏盧卡斯跟她新任女友的對白麼?”
我道:“記得。到底怎麼了?”
曦兒怯怯地看著我,遲疑了兩秒鍾,才勾下臉說:“那都是我導演的……”
我愣住了,失聲道:“你導演的?”
曦兒點點頭,抬臉鼓起勇氣看了我一眼說:“其實,在雙偶咖啡館之前,我已經見過盧卡斯了,而且已經向他正式提出了分手,後麵在雙偶咖啡館的事兒都是我一手導演的,包括盧卡斯的新任女友!”
我愣了半響,也沒完全弄明白,我看著曦兒道:“可、可你為什麼要那麼做呢?”
曦兒說:“主要原因就是想刺激一下你!次要原因是想刺激下盧卡斯!嘿嘿!算不算一箭雙雕?”
我道:“刺激下我?為什麼?”
曦兒說:“我想看看你麵對那種場景會是什麼反應?我之前就向盧卡斯介紹說你是我的新任男友!”
我摸著鼻子,還是不太明白……
曦兒看著我笑了一說:“你還記得你當時是什麼反應麼?”
我道:“記得。”
曦兒點頭說:“你當時的反應很強烈,那正是我希望看到的!我對你當時的強烈反應很滿意!因為那說明你是在乎我的,你是喜歡我的!其實你早就愛上我了對不對?隻是你礙於我是你上司的特殊情況,你不敢對我表白對不對?”
崩潰!丫太自作多情了吧?那時候我對她還沒什麼感覺呢!
我摸著鼻子,遲疑了一下道:“你這話從何說起?”
曦兒看著我說:“你少來了!我知道你早就愛上了,隻是你沒勇氣對我表白,不過,我能理解。”
我無語了!
我道:“我得去趟醫生辦公室,建議醫生再給你做一遍全身檢查,確定你這次車禍是不是真地沒有傷及大腦!”
曦兒也不生氣,笑看著我道:“你們男人都愛麵子!尤其是你個大男子主義者!你現在不承認也沒關係,反正本小姐已經把你生米做成熟飯了!你!再也跑不掉了!哼!”
我呆了,感覺有一群烏鴉排隊從我腦袋上空呱呱呱地飛過……
我傻傻地道:“我不明白……”
曦兒撤了一聲道:“好吧!既然你還裝糊塗,那就別怪本小姐不給麵子囉?我問你!你是不是對你以前的房東說過,你女朋友是漂亮多金的女上司呢?”
我驀地想起那天跟那個肥豬似的女房東吵架的事兒,就是肖德龍指使手下往我租住的房間牆上門上潑豬血的那次!
為這事兒那女房東插著腰跟我吵架,還嘲笑我窮得叮當響,連個女朋友都找不到!我當時氣極回頂了她一句說“笑話!我找不到女朋友?實話告訴你,我不但有女朋友,還是一個漂亮多金的女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