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擔心邢敏是不是生病了,臥床不起之類,可是屋子裏沒有邢敏,房間裏依然是那麼整潔有序,床鋪上的被子也疊得整整齊齊的!
那邢敏去哪兒了呢?
謝鵬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那就是邢敏肯定又出了什麼事兒了!他沒有猶豫,拿起手機報了警!
謝鵬在“優可樂”冷飲店,把事情的前後經過向我講敘了一遍。
我也很驚愕,而且我跟謝鵬有同樣的預感,那就是邢敏肯定出了什麼事兒。因為在濱海市,隻有我和謝鵬最了解邢敏的性格和生活習慣了。
毫無征兆,在沒有事先招呼的情況下,在沒有請假的情況下,跟熟悉她的人失去聯係整整一天半了。這絕不是邢敏的主觀意願,如果不是主觀意願,那是什麼呢?
那可能就是她被人控製了!從感情上,我和謝鵬都不願意相信邢敏遭遇了什麼不測!但從理智上,我們必須考慮到這一點!
我們試著進一步分析了一些可能性:
其一,邢敏被他人綁架了。
綁架的目的是什麼?目前不得而知,有可能是劫色,有可能是劫財,也有可能是劫財劫色。還有可能存在生命危險!很多劫匪都是隨機性選擇對象的,不管你有錢沒錢,錢多錢少,誰不幸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闖進了他們的捕獵圈,他們就選擇誰來做受害人!
邢敏在同齡女孩中間,外貌屬於中上水平,身材又亭亭玉立的。被色鬼盯上是極有可能的。
再者,以邢敏的性格,不管是麵對劫財,還是劫色,她都不會從命!
問題就在這裏,劫財劫不到,劫色又劫不到,在遭遇強烈反抗時,歹徒很可能喪心病狂,從而可能做出危及到邢敏的人身安全的極端攻擊!
其二,邢敏最近在跑業務。
既然她在跑業務,她所接觸的社會麵就廣泛了。形形色色的人她都會接觸到。而且以有錢男人居多。有錢的男人大部分都會想著法子玩女人。
尤其是對於有求於他的女人們。
銷售這行,說好聽點是在做業務,實質上社會現實擺在那裏,不會討好男客戶,是很難拿到業務大單的。陪喝陪玩陪聊天,這算是正常的了。有些女人急功近利,甚至會選擇犧牲色相來討好男客戶歡心,從而拿到業務大單。
這個社會,交易無處不在!
最擔心的就是,在女業務員不從時,有些男人會使用暴力或者卑劣手段達成目的。
如果邢敏是被某個色男客戶盯上了,如果喝酒的時候男客戶在她杯裏下了藥,那邢敏豈不是成了待宰的羔羊了?
想到這裏,我開始自責,我之前隻想到如何幫助邢敏賺錢了,卻沒想過她適合不適合做業務?社會如此複雜,我把她那麼單純的女生推向社會的浪潮中,她甚至連酒都喝不了,她如何做業務呢?
如果邢敏真是在做業務過程中出了什麼事兒,那我真是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了!
當然,還有可能存在其它可能性,比如說意外,那這個就更難說了。有人走到大街上,沒招誰惹誰,就被車從後麵撞到溝裏去了呢!有人走在路上,沒招誰惹誰,就被高空墜物砸死了呢!當然,還有可能是失足從高處墜下,也有可能是失足掉進河裏!
謝鵬還提到了自殺,他的理由是邢敏心裏最近承受了太多的壓力!
我說沒這可能,邢敏生活一向積極向上,她怎麼可能自殺呢?
謝鵬看著我道:“顧哥,我見你之前,再次給警察局打了電話,他們壓根兒就不重視這事兒!還說什麼如果這樣的事情也報案,那警察還要不要做其它事情了!”
我道:“現在有些警察是這樣的!”
“現在怎麼辦啊?顧哥。”謝鵬一臉焦急地看著我,他的神情很疲憊,想必昨夜因為擔心邢敏的安危,一夜都沒睡好吧?
我用力吸了兩口煙,略一沉吟,我道:“我先打個電話,或許能我們從她那裏得到一點消息?”
我給夕兒打了電話,把邢敏的情況對她講敘了一遍,期望能從她那裏能得知一點消息。
可夕兒也不知道邢敏去哪兒了,她也正想打電話問我怎麼回事呢?她還以為邢敏不打算再給“思美廣告”做業務了!
夕兒聽說警察不重視這事兒,她答應給警察局刑偵大隊副大隊長薛飛打電話,督促警察局出警尋找邢敏的下落。
掛了夕兒的電話,我原想聯係一下邢敏的家人,可是,我和謝鵬竟然都不知道邢敏家裏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