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支煙吸了兩口,沉聲道:“我明白。”
夕兒看著我說:“陽陽,接下來去哪?”
我歎聲道:“我也不知道。我想去一趟西西裏莊園。”
夕兒說:“也好。現在也算是真相大白了。肖德龍對你的誹謗不攻自破,是曦兒錯怪了你。”
我沉聲道:“隻可惜肖德龍得不到法律的嚴懲,他依然在逍遙法外!”
薛飛說傅德誌承擔了所有的犯罪事實,那兩個看守邢敏的小嘍囉也都矢口否認是肖德龍派他們去監禁邢敏的。所以,沒辦法對肖德龍提起任何法律訴訟,因為沒有證據!
有錢人就是這樣,重賞之下必有死夫!有錢人駕車撞死了人,可以找人冒名頂罪,有錢人犯了罪,照樣可以找個替死鬼!有錢能使磨推鬼嘛!
夕兒安慰我說:“俗話說,多行不義必自斃。肖德龍早晚都會有報應的,隻是時候未到而已。就像現在的傅德誌一樣。”
我噴出一口煙霧,點了點頭。
夕兒說:“陽陽,走吧,我送你去西西裏莊園。”
我朝她擺擺手道:“不用了。我自己去。我想靜下來理一下思路。”
夕兒呡唇看了我一會兒,柔聲說:“那好吧。那你小心點兒。”
我道:“恩。你開車也要注意安全。”
我搭巴士來到西西裏莊園,剛走到曦兒寓所樓下,我就發現了意外情況!
我看見了曦兒,也看見了丹尼爾。他倆剛從停車場裏有說有笑地走了出來,看起來他們倆人也剛回到西西裏莊園的樣子。
丹尼爾還背著一個黑色的袋子,從那袋子的形狀可以想見袋子裏裝的是一門樂器,應該是薩克斯。
我忙將身體藏在一棵櫻花樹後麵,遠遠地看著他們說笑著向寓所的單元門口走去。
他們要做什麼?
曦兒竟然要邀請丹尼爾去寓所做客?她這不是引狼入室嗎?她認識丹尼爾很久了麼?她怎麼可以這麼信任那個中法混血兒呢?隻因為他很會討女孩子歡喜麼?
我擰巴著眉梢盯著他們,他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單元門口……
我沒有猶豫,從櫻花樹後麵走出來,悄然跟了上去……
他媽的想打我老婆主意?還敢跑家裏來!
我走進單元門口,曦兒和丹尼爾已經進了電梯,電梯已經到了三樓。
我按了電梯下行鍵,等電梯下來後,我趕緊進了電梯。電梯徐徐上升,我心中的危機感越來越強烈!如果上次在休閑會所,曦兒是做戲給我看的,可現在她並不知道我在西西裏莊園,她跟那個什麼中法混血球貌似依然很愉快很親密。他們、他們會不會假戲成真了吧!
可是、可是,曦兒這是為什麼啊?這到底是為什麼啊?曦兒壓根兒就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孩啊!
不!我絕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我要阻止他們!我要阻止他們!
還有那個中法混血球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我又在心裏反複安慰自己,冷靜,冷靜,事情很可能不是我想的那樣的,甚至不是我看到的那樣的,他們隻是普通朋友,或許曦兒帶丹尼爾回寓所隻是想讓丹尼爾教她演奏薩克斯而已!
走出電梯,徑直奔到曦兒門口,我使勁按門鈴……
不一會兒,曦兒打開了房門,但是裏麵的保險鏈沒有打開,我們的目光隔著門縫對視著……
曦兒說:“你要幹嗎?顧陽!”
我摸了下鼻子,訕訕笑道:“我來看看你!”
曦兒冷聲說:“我很好。你不必擔心。我今天有事兒,不方便讓你進來。很抱歉!”
我道:“你不能把我拒之門外對不對?即使我不再是你的戀人,即使我隻是你的普通朋友,你也不能將我拒之門外對不對?”
曦兒說:“顧陽!我很絕情的!是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我道:“我進去取東西總可以吧?我很快的,取了東西我就走。”
緩兵之計在某些時候是必須的,我先進去再說,進去了我賴著不出來,她總不能拿棒球棒趕我出去吧?
曦兒說:“好吧。我給你一刻鍾時間。”
我道:“謝謝。”
曦兒一把門打開,我就趁勢鑽了進去。
我的目光投向客廳的沙發,沒看見丹尼爾,我又把目光投向客廳外麵的大露台,我看見了丹尼爾的背影,他正站在露台上喝蘇打水,俯瞰遠處的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