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去吧!我床底下有三張東北虎皮,馬桶衝水器裏藏著五公斤毒品……”
夕兒嗔著我說:“貧!就你最貧!”
“家”這個字何解?古人雲:“男有室女有家,亥為一男一女而生子,非家而何?此其所以從豕之故也。”
一個屋子裏,有男有女,還有一子,這不是家是什麼呢?
也就是說,一個房子再漂亮,如果裏麵沒有女人,也不能叫家。一個男人再會賺錢,如果沒有女人跟他分享成功,那他也不算是有家的人。
所以家跟女人有直接的關係。
夕兒的出現,讓這套寓所立馬有了家的味道。
一個嫻靜溫柔的女子在屋子裏穿梭往來,給你做飯,給你盛湯,給你洗衣服,先前的那種寂寥感消失了。空氣中硬性的東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融融暖意。
我吃飽飯,點了支煙走出餐廳,聽見浴室裏傳來水聲,我循聲走過去,見夕兒正在幫我洗衣服。
她洗衣服很韓式,把衣服都裝進一個大盆子裏,然後脫了鞋子一起跳進去踩,還踩得很歡快。
我噴出一口煙霧道:“噯!你幹嗎?”
夕兒停住動作,笑看著我說:“你自己看嘛!”
我道:“我讓你去搜查毒品和虎皮,你搜我的髒衣服幹嗎?”
夕兒衝我俏皮一笑說:“懶人!堆那麼多髒衣服在床底下?”
“拜托!你還真往我床底下看呢!”我睜大眼睛看著她道。
“看你床底下有沒有藏著什麼秘密?”夕兒笑看著我說。
我道:“能有什麼秘密!”
“那可不見得。說不定是金屋藏嬌呢!”夕兒笑說。
我道:“這哪跟哪!你快出來!我自己的衣服,我自己洗!”
“等你想起去洗,早發黴了!”夕兒說。
夕兒不再理我,繼續踩了起來,踩得依然很歡快……
我心想我那幾條內褲不會正被她踩著吧?
我去拉她,我道:“求你了!你能不能老實點!一來我家就瞎折騰!”
夕兒不出來,還故意把盆子裏的水花踩得四濺,把我的布藝拖鞋都弄濕了。
“不如你來幫我呀!”夕兒笑說,反抓住我的手,把我拉過去。
我皺眉看著她道:“這是過家家麼?”
“就當是過家家吧!”夕兒笑看著我說,“你剛吃晚飯,要運動運動!”
她把我拉到腳下那隻大塑料盆子裏……
“踩呀!用力踩呀!好玩吧?”夕兒看著我,孩子似地笑著。
我道:“好玩什麼呀?你很快就要韓化了!”
“我覺得棒子國的人很聰明,這樣洗衣服還可以健身呢!”夕兒笑看著我,拉著我手上下踩著,跟跳舞一樣。
怕煙頭燙著她,我隻好將手中那半截煙丟到地上,跟著她的節奏踩了起來。
“好玩吧?”她笑看著我說。
我道:“你不會把內褲和其它衣服全泡在一起了吧?”
夕兒看著我,眨眨眼睛說:“什麼內褲?”
我道:“內褲就是內褲啊!男士內褲,難道丁字內褲!”
“討厭!”夕兒伸手打了我一下說,“那你些內褲我都丟垃圾桶了。”
我睜大眼睛看著她道:“不是吧?憑什麼?”
“因為我不想幫你洗內褲呀!”夕兒笑說。
我道:“我也沒讓你幫我洗啊!那又不是一次性的!”
但我很快就發現我的那幾條內褲,都被晾在浴室的晾衣架上了,很顯然已經都被夕兒洗幹淨了。
我有點窘,故作大大咧咧地盯著她道:“你喜歡幫男孩子洗內褲麼?”
“沒錯!”夕兒揚臉看著我說,“我有幫男人洗內褲強迫症!”
“完了!”我看著她道,“你病得不輕!”
“你那有解藥沒?”夕兒揚臉看著我說。
“沒得!”我道。
“那你就看著我死去吧!”夕兒說。
我道:“我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死去的,我會閉上眼睛的!”
“討厭!”夕兒伸手打我一下說。
我一邊倒騰著兩隻大腳不停地踩著,一邊學她的語氣,更嗲聲地說:“討厭!”
夕兒揚臉,佯怒地看著我說:“你敢學我?”為了增加她的威懾力,她還抬腳用力跺一下,跺得水花四濺!
“在公司不敢,”我道,“但這裏是我的地盤,我有什麼不敢的?”
我也用力跺了一腳,跺得水花四濺!
夕兒蹙眉盯著我說:“你敢挑戰我的權威?”
“怎樣?”我看著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