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坦白地說,我對它失去了往日的信念。
三天後,夕兒陪我去醫院拆了線,傷口愈合良好,但是卻留了一個明顯的疤痕。
夕兒說過段時間會陪我去美容整形科,看看要不要做一下皮膚的美容。我說算了,一個男人的人生不會由皮膚好不好來決定的!
我還說這道醒目的疤痕還會時時提醒我一些事情,它是一種符號,一種警示!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誰知道我這次手部受傷對我今後的人生而言,是好還是壞呢?
我還開玩笑道,隻是今後泡妞要戴手套了。會把美眉們嚇跑的!
我的話還沒說完,夕兒就慍怒地看著我大聲說:“你敢!”
“什麼我敢?”我看著她道。
她又馬上勾下臉小聲說:“沒什麼……”
然後夕兒拿起我的手掌,湊到麵前,用手指輕輕撫摸著我掌心裏的那道傷疤,朝我呡唇一笑說:“看!這道傷疤多像一隻箭呀!”
我低頭看著手上的刀疤,笑笑道:“那你就當它是一把箭吧。”
“丘比特之箭!”夕兒笑說。
我道:“金箭,還是鉛箭?”
“金箭。”夕兒笑說。
我道:“好啊!那我就指望這把金箭射中一個好姑娘了!”
夕兒俯首,抬手攏頭發,沒有言語……
一個禮拜後,我和夕兒去了一趟省城,是關於UU樂超市的那個大單。
UU樂超市南方區總經理元彪的工作地就在省城,我和夕兒是奔他而去的。
自從那天在“海雲間”大酒店元彪被肖德龍半路搶走了之後,他就沒再接夕兒的電話。夕兒感覺情況不妙,元彪很可能被肖德龍灌了什麼迷魂湯,他已經更傾向於肖氏產業下的睿智廣告公司了。
我和夕兒這趟省城之行,就是希望能把元彪從睿智廣告的陣地再拉回思美廣告的陣地。
我沒有開車,是坐夕兒的白色寶馬車一起去省城的。
車上我們聊到了邢敏,一個禮拜前邢敏已經進入了思美廣告上班了。
我給夕兒提這件事兒,我還怕她會拒絕我的請求,誰知她竟然爽快地答應了。
夕兒說邢敏本質上並不壞,她之所以做出出賣“麗人”服飾的事情,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走投無路了。當一個人走投無路時,很可能會做出一些非常規的行動。
夕兒表示同意邢敏進我的日常生活用品文案創意小組,為了能讓邢敏盡快還清肖德龍那二十萬,她還答應安排邢敏參與跟蹤一些分量較大的業務大單。
夕兒的做法令我感動。
我顧陽真特麼的幸運!在這冷酷的社會、無情的職場上,我竟然能遇到這麼多有情有義的人!
夕兒說一個人遇到什麼樣的人,完全取決於他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她說那是因為我也是個善良的人,一個常懷感恩之心的人!
夕兒的話,讓我想起了我老媽的教育,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還想起了那首歌《感恩的心》。
白色寶馬車在路上疾馳如飛,我和夕兒哼唱起那首歌,我一句,她一句:
夕兒輕輕唱道:
“我來自何方,
我情歸何處,
誰在下一刻呼喚我
天地雖寬,
這條路卻難走,
我看遍這人間坎坷辛苦……”
我邊笑邊接著唱道:
“我還有多少愛,
我還有多少淚,
要蒼天知道,
我不認輸……”
我和夕兒笑著對視一眼,一起唱道:
“感恩的心,感謝有你,
伴我一生,讓我有勇氣作我自己,
感恩的心,感謝命運,
花開花落,我一樣會珍惜……”
夕兒表麵溫和柔弱,其實她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這從她做業務的作風上便可體察出一二了。
不知道元彪是喝了肖德龍的什麼迷魂湯,一直不接夕兒的電話,從出發的前天晚上,到現在我們就要進入省城了,他始終不肯接夕兒的電話!
我的電話元彪也不接,他手機裏也存有我的電話號碼。
元彪有兩個手機號碼,一個本地用的,一個去外地出差用的。兩個電話我們都打了,那個外地號一直關機,而那個本地號一直沒人接。
我提醒夕兒道:“夕兒,元總是不是換手機號碼了?”
夕兒看著我,眉頭微微蹙了一下說:“那就讓我們試試他吧!”
說著夕兒將車停靠在了街邊,我們下車走進了一家商店,夕兒用商店的公用電話撥了元彪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