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我現在還來不及去細想,我奔到夕兒麵前,彎腰捉住她的雙肩,看著她的眼睛道:“是不是你通知歐陽澤的?”
夕兒迎視著我的眼睛說:“誰通知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阿澤馬上就要知道我們的關係了。”
我突然很生氣,盯著夕兒道:“你怎麼能這樣呢?”
“怎麼了?”夕兒看著我反問說。
我氣得說不上話來。
夕兒這才起身,把自己的地鋪移到床上,把現場偽裝成她睡床,我睡地鋪的樣子。偽裝好現場,她就坐在床沿上,一副心安理得的姿態,仿佛沒聽見歐陽澤在外麵大門似的。
我幹嗎要這麼緊張?昨夜我和夕兒之間什麼也沒發生呀!
雖然倆人都是睡地鋪,雖然兩地鋪是緊連在一起的,相當於一個大地鋪,但是,我們什麼也沒幹不是麼那我緊張什麼呢?可我還是控製不住地緊張,仿佛我做了對不起歐陽澤的事兒似的!
歐陽澤在臥房門外顯然不耐煩了,衝門內氣衝衝地喊道:“姓顧的!你再不開門,我就踹門了!”
我沒有別的辦法,隻好硬著頭皮走到臥房門邊,一咬牙,伸手把門打開了。
先衝進來的是一條腿,不是衝進來的,是飛進來的,是飛向我腹部的!
我被那一腿直接踹倒在地!
我仰躺在地上,忍住胃腸絞痛,看著歐陽澤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別誤會,聽我解釋……”
“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是不是?”歐陽澤盯著我,兩道帶著怒火的目光射向我,他向我逼近!
我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想製止了他,歐陽澤順勢抓住我前伸的手臂,一個“過肩摔”再次把我重重地摔在地上!
夕兒奔過來,張開雙臂護住我,蹙眉盯著歐陽澤說:“阿澤!你怎麼能打人呢?”
歐陽澤原本英俊的臉都氣得變形了,他伸手指著我,衝夕兒大聲道:“夕兒!他欺負你,你還護著他?讓開!我今天就要領教下他的功夫,他不是很能打麼?”
說著歐陽澤推開夕兒,向我衝過來。
“住手!阿澤!”夕兒喝道。
歐陽澤定在原地,回頭衝夕兒大聲道:“夕兒!你到底怎麼啦?這混蛋欺負你!你怎麼能……”
“誰說他欺負我了?”夕兒逼視著歐陽澤說。
歐陽澤把目光投向立在門口的房東夫婦,然後回轉身,伸手指著我,擰眉盯著夕兒道:“那你告訴我,你們發生了什麼?你別告訴我們,你們在一個房間裏睡了一夜,什麼都沒發生吧?啊?”
歐陽澤的臉色鐵青,這是我從沒見過的歐陽澤!
夕兒迎視著歐陽澤逼問的目光,沉著應對:“可我們就是什麼也沒發生,不管你相信還是不相信!”
歐陽澤猛地回轉身,再次盯著門口的房東夫婦,房東夫婦的樣子有些畏畏縮縮的……
“人家叔叔阿姨都告訴我了,”歐陽澤盯著夕兒道,“你們以戀人的身份來這裏遊玩,又睡在同一個房間……”
夕兒打斷了他的話,迎視著他射過來的兩道憤怒的目光,沉著地說:“阿澤,我隻說兩點:其一房東叔叔阿姨對我們有誤解,其二我們之所以睡在同一個房間,是因為房東家沒有多餘的房間了。你可以再向房東核實情況,如果你依然不肯相信,我也不想再解釋第二遍!”
我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這一個“過肩摔”很專業,震得我肺髒都疼!這歐陽澤看起來斯文,沒想到還學過柔道的!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歐陽澤絕對練過柔道!
我咳嗽了一聲,問門口站著的女房東道:“阿姨,我昨天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們不是戀人?”
房東阿姨點頭應道:“說過。可我以為……”
我氣憤地道:“那隻是你的以為,請你不要把以為當事實!你說你丫頭周末從學校回來了,所以我和夕兒才湊合在一個臥房裏睡的,是不是這樣?”
房東阿姨點點頭,低聲應道:“是的……”
歐陽澤怒視著我道:“姓顧的!你少引導式提問了!做賊心虛是吧?我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可以信任,沒想你的行為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原來你不過是個道貌岸然的小人!”
我看著歐陽澤道:“我想夕兒已經對你解釋得很清楚了!沒錯!我們昨晚是睡一個房間的,但我們什麼也沒做!夕兒睡的是床,我睡的是地鋪,我們的確沒有發生過什麼。你覺得這不正常是吧?那你暫且就認為我們不正常吧!過多的我不作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