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那我應該再瘦一些才好呢。”夕兒笑看著我說。
“停!這已經是極限了!不再瘦了,聽見了沒?”我看著她嚴肅道。
夕兒朝我擠擠眼睛笑說:“你承不承認,你是在心疼我呢?陽陽。”
我低頭笑笑道:“我真無法想象,你會在咖啡館做女侍?”
“還說,”夕兒嗔我一眼說,“還不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害的!”
我道:“對!都是我害的!我讓你受委屈了!”
夕兒勾下臉,抬手攏了一下頭發,輕聲說:“如果我的決定能換回我想要的結果,受點委屈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明白夕兒的意思,但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她這句話。
夕兒看著我說:“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陽陽。”
我轉臉看她一眼,笑笑道:“根據你的暗示。”
“可H市的咖啡館也不少呢。”夕兒笑看著我說。
我道:“我隻能一家一家挨個兒去找。”
夕兒注視著我說:“那你找到‘雕刻時光’之前找了幾家咖啡館了?”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笑笑道:“不多。七八家,應該不到十家吧。真地不很多。嗬嗬。”
夕兒“喔”了一聲,呡著嘴唇,轉臉看了一眼車窗外,聽我說這句話,她似乎還挺滿意的。
我看著她道:“你那Q上的IP地址是怎麼回事?”
夕兒轉臉笑看著我說:“這是個技術性問題。”
我道:“你是故意引開我們的注意力?”
夕兒朝我擠擠眼睛笑說:“你也可以這麼認為。”
我道:“我和歐陽澤去大連找了你兩天。”
夕兒笑說:“我知道。如果我把IP地址設置成首爾,我爸也會去首爾找我的。”
我道:“這次你真贏了。”
夕兒笑看著我說:“是麼?”
我道:“當然了。你爸已經妥協了,歐陽澤也已經妥協了。而我,也妥協了。”
夕兒朝我呡唇一笑說:“你怎麼妥協了?”
我扭頭看著前方的街道,嘟囔了一句道:“明知故問。”
夕兒“撲哧”一聲笑了。
我又想起一個問題來,我看著夕兒道:“你離家出走的事兒,勞拉到底知道不知道實情?”
“知道。”夕兒說。
我道:“你在H市,勞拉也知道?”
“知道。”夕兒笑看著我說。
我道:“這麼說,勞拉也是在幫你打掩護囉?”
夕兒笑說:“你也可以這麼認為。”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道:“神啊!你們都是國家一級演員啊!”
夕兒撲哧一聲又笑了。
我佯怒道:“勞拉竟然是你的幫凶!我回頭非把她鼻子擰下來!”
“你敢!”夕兒看著我說,“勞拉可是我的好妹妹!”
我低頭摸鼻子,訕訕一笑道:“我隻是說說,說說而已。我怎麼敢對你的人無禮呢?你說是吧?”
“算你識相!”她看著我哼聲說,“坦白地說,我人在H市的事,不僅勞拉知道,我妹也知道。”
“什麼?”我皺眉道,“曦兒也知道?”
夕兒笑看著我,點點頭說:“這個計劃,是我們共同協商製定的。”
我愣看著夕兒道:“什麼?這是你們仨女人的陰謀?”
“怎麼能說是陰謀呢?”夕兒嗔我一眼,笑說,“這是為爭取人性的自由而進行的解放運動!這是聖戰!這是……”
我擺手打住她的話道:“得了!你沒搞自殺式炸彈襲擊我已經倍感欣慰了!”
“必要的時候,我絕不承諾放棄使用武力!”夕兒朝我“嘿嘿”一笑說。
我怒道:“真有你們的!”
我說曦兒對她姐離家出走的事兒,怎麼那麼淡定呢?原來這對姐妹合演了這出戲呢!女人果真相當可怕!
不過我不得不承認,夕兒這招真是絕了!
明明事情已經山窮水盡了,經她這麼一演一鬧,一切又都柳暗花明了!
夕兒還告訴我,她來H市的第一天的確是入住再我現在入住的那家海邊酒店,但包包被偷了之後,為了省錢,她不得不退房了。
迫於生存壓力,夕兒趕緊去市區找工作,結果找到了那家“雕刻時光”,那“地主婆”一看夕兒就錄用了她。
我猜想必是那“地主婆”被夕兒的美貌與氣質征服了吧?
試想像夕兒這麼貌若天仙而又棄之如蘭的美女,誰會去咖啡館當女侍?即使沒錢沒背景,也早去吃“青春飯”去了!
現今這個社會稍微有點姿色的女孩,都很懂得如何使用自己的青春和貌美。
我開車先去了夕兒的住處幫她取行李,夕兒跟咖啡館那幫女侍住在一起。咖啡館附近一套八十平米的房子,咖啡館老板娘租的,隻有一個臥室,這個臥室裏竟然住了六個人,都是上下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