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寫散文呢!”夕兒在手機那頭嗔我說。
我道:“不是你讓我說的麼?思念這種情感體驗沒有幾千字是無法說清楚的!”
“那你寫一篇思念的散文發到我郵箱,到時候我去閱讀!”夕兒笑說。
我道:“這是命題作文麼?”
“你也可以這麼認為嘛。”夕兒笑說。
我道:“一定要這麼做麼?”
“必須的。”夕兒說,“不過,不一定非要原創,你可以去找一篇散文,也不一定非要名家手筆,找一篇最能表達你對我的思念的文章就好了。”
我抗議道:“憑什麼?”
“我隻是想知道思念有沒有性別差異?”夕兒笑說。
我道:“你怎麼不寫?你有想我麼?”
“想了想了,回家一直在想你!”夕兒說。
我道:“那怎麼不給我電話?也沒見你給我發訊息?”
“我怕打擾你嘛。做為一個聰明的女孩是不應該占有男友太多的時間,她隻會在合適的時間出現在他身邊就好了。”夕兒在手機那頭笑說。
我道:“喲!說得頭頭是道呢!那什麼才是合適的時間呢?”
夕兒在手機那頭說:“合適的時間就是,當你苦悶的時候,當你失落的時候,當你傷感的時候,當你孤寂的時候,當你……”
“打住!”我笑道,“你以為你在唱動力火車的《當》呀?還當當當的……”
“是呀是呀,你怎麼知道?”夕兒在手機那頭笑說,爾後輕輕唱道,“當山峰沒有棱角,當河水不再流,當時間停住,日夜不分,當天地萬物化為虛無,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手,不能和你分手,你的溫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我摸著鼻梁道:“無語!你以為你是還珠格格啊?”
“還有呢,還有呢,”夕兒在手機那頭笑著唱道,“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繞天涯……”
我道:“別把你爸招來了!”
“哎呀!我差點忘了!我老爸可能在門外偷聽呢!”夕兒在手機那頭“咯咯咯”地笑起來。
我道:“對了,回家你老爸沒打你屁股吧?”
“討厭!你爸才打你屁股呢!”夕兒說。
我笑笑道:“我的意思是說你爸有沒有責罰你?”
“沒有!他隻是對我很震驚!相當震驚!”夕兒說。
我道:“是夠震驚的!平時一副乖乖女的表象下,卻掩藏著一顆無法無天的靈魂!”
“你才無法無天呢!”夕兒說。
我笑笑道:“我已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
“可你跳不出我的手掌心!”夕兒說。
我道:“你真可怕!”
“最毒婦人心!你可要小心點!”夕兒說。
我道:“別鬥嘴皮子了!聽我的話,最近在家一定要乖乖的!你老爸最近麻煩事纏身,你是回家了,可你妹遭人恐嚇,到現在還沒找出那個什麼‘黑鴨子’!”
“我隻有這一個原則不能被觸犯,任何人都不行!”夕兒說。
我道:“什麼原則?”
“任何人不能妨礙我的愛情!”夕兒說。
我道:“夕兒!你勸勸你妹,讓她搬回‘玫瑰莊園’住一段時間吧?‘玫瑰莊園’那麼多保安和監控器,比她獨自住在‘西西裏莊園’安全多了!”
“晚上我給她打電話了,她不願意回家住!陽陽,要不你幫我們勸曦兒回家住吧?她隻聽你的話!”夕兒說。
我道:“那是以前,現在她對我的逆反情緒很重!”
“唉!曦兒整個人都變回去了。”夕兒說。
我道:“你再勸勸她!我相信你和你爸,曦兒更願意聽你的話!”
“明天我就去找她談談!”夕兒說。
我摸出一支煙點上吸了一口道:“恩!你明天什麼時候去?”
“中午去吧。上午我要去公司處理一些緊急事務。”夕兒說。
我道:“那我們一起去吧!”
“好的!”夕兒說。
跟夕兒通完電話,我就在想,思念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思念應該是一杯淡淡的苦酒。雖然有點苦,可還是心甘情願的一直喝下去。思念應該是盛在杯中的紅酒,不經意間業已微醺似苦亦甘的清泉,在心中盤旋吟唱就此沉迷。思念應該是,就算在彼此的身邊,也會很想念對方。
次日中午,我們在“旭光大廈”街對麵的“優可樂”見到了曦兒。
見到曦兒時,我大吃了一驚,她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像是剛得了一場大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