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疼你,不是讓你疼!”夕兒嗔我一眼道,“陽陽你最厲害的功夫是什麼,你知道嗎?”
我道:“我最厲害的是拳!”
“No!”夕兒笑嘻嘻地看著我道,“是你那張嘴呀!你是我見過最能貧的男人了!”
崩潰!
回到醫院,走進病房,見曦兒正在狂揍郝建,追著郝建在病房套間裏亂碰亂撞的!
曦兒舉著手中的輸液架,一邊追一邊怒聲道:“臭郝建!死郝建!你給我站住!陽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像切黃瓜一樣把你切成片兒!”
郝建抱頭鼠竄,連聲喊“饒命”。
見了我,曦兒才住手,丟下輸液架,奔過拉住我。
她仰臉看著我,急聲說:“陽陽!你去哪兒了呀?你知道我有多擔心……”
在看到夕兒從我身後突然笑著走出來時,曦兒後半句話像是被掐掉了似的!
曦兒有些不自然地鬆開我,看著夕兒笑笑說:“姐,你回來了……”
夕兒點點頭,看了我一眼,對曦兒說:“陽陽去機場接我了。”
曦兒“喔”了一聲說:“愛情的魔力真是可怕,斷了兩根肋骨還能去機場接人!”
夕兒看著她妹笑笑說:“陽陽不聽話!姐待會再收拾他!”
“姐,你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頓!”曦兒哼聲說。
夕兒呡唇一笑說:“我會的。”
大家在病房裏坐下聊了一會兒天,曦兒和郝建就站起身要走。
我拍拍郝建的肩膀,訕訕一笑道:“辛苦了,夥計。改天請你喝兩杯。”
郝建瞪著我道:“下次這種差事我死也不幹了!我差點遭人下狠手,沒命等你回來了!”
曦兒怒視著他說:“郝建!你說什麼?”
郝建忙朝曦兒討好一笑道:“沒、沒什麼。那個,顧陽,沒事我就先走了。再聯係啊!”
說著他就溜出了病房。
病房裏就剩下我和林氏姐妹了,三個人立在原地,氣氛微微有些尷尬。
“姐,那我也走了。”曦兒抬眼看了我和夕兒一眼說。
夕兒朝她妹呡唇一笑說:“那路上開車小心點。”
曦兒點了下頭,抬眼看著我說:“陽陽,我姐現在回來了,她比我會照顧人。醫生說你要多臥床休息,別再到處亂跑了。”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看著她笑笑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這兩天辛苦你了,你感冒還好徹底呢。”
曦兒轉臉看著她姐說:“姐,我有個請求,你能答應我麼?”
“說呀。”夕兒笑看著她妹說。
曦兒說:“我想親一下陽陽可以麼?”
我和夕兒同時愣住,夕兒看看她妹,又看看我,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神態不自然地勾下臉去。
“姐,你別誤解。我隻是想親一下顧陽,不是你擔心的那種情況。”曦兒看著她姐勉強笑了笑說。
夕兒猶疑地點了點頭。
曦兒走到我麵前,仰臉看著我。
我的身體是僵硬的!
曦兒踮起腳尖,把她的吻印在了我的額頭上,停留了兩三秒鍾才移開她燙熱的唇瓣,退後一步,仰臉看著我輕輕笑了笑說:“謝謝你。陽陽。”
我抬頭摸著鼻子,搖頭道:“別這麼客氣。曦兒。”
曦兒看著我說:“謝謝你在我生命中最無助的時候解救我。”
我安慰她道:“黑鴨子早晚都會交代,這事兒結束了。”
曦兒呡了呡唇,籲了一口氣,朝我有些淒慘地笑笑說:“是呀,一切都結束了。以前我救了你一命,現在你救了我一命。我們現在真地誰也不欠誰了。這樣挺好的,真地挺好的。再見了,顧陽。”
曦兒離開後,我和夕兒輕輕擁抱在一起。
“陽陽,我妹親你是什麼感覺?”夕兒把臉伏在我懷裏說。
我笑笑道:“你介意了?曦兒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我沒介意。”夕兒仰臉看著我的眼睛說,“我對自己有信心。最重要的是,這次我絕不會再放開你。”
我低頭在她雪山似地前額上親了一下,笑看著她道:“以前你對自己沒信心麼?”
夕兒看著我,輕輕搖頭說:“以前不是我沒信心,而是我不夠堅定。太多外在的幹擾,使我不能忠於自己的內心。可現在我很清楚,再多外在的幹擾,也無法妨礙我忠於自己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