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一襲紅色吊帶連身短裙,紅色高跟鞋,連手裏的包包都是紅色的!紅色象征著恐怖,假如在你深夜回家的弄堂裏,你看見一個紅衣女子從對麵飄過來,你一點會毛骨悚然!
然而藍英姬的紅色則像一團燃燒中的火焰,眉目之間嫵媚勾人,仿佛是一朵妖媚的紅色的花朵,比如罌粟之類!
藍英姬款款地走過來,在他身邊的高腳凳上坐下,從包包裏掏出一盒法國“more”女式香煙,是個淡綠色的修長盒子,上麵是白色字體的“more”字樣!她優雅地從盒子裏抽出一支白而細長的香煙,呡在唇間。
郝建伸手替她點了火,又為酒保要了個玻璃杯,給她倒上酒。
“怎麼?有心事?”藍英姬看著我說,深吸了一口香煙,悠悠噴出一縷煙霧。
郝建笑了笑道:“沒什麼,一點小事而已。”
郝建並不想讓任何一個女人知道他的內心,他跟她們在一起,隻是單純的身體交換,無關心靈。他不想懂她們的心靈,他也不期望她們能懂他的內心。很顯然,這樣一來,彼此就隻剩下簡單的生理欲求了。
他們可以毫無負擔地輕鬆地享受對方的身體帶給彼此的痛快,從這一點上而言,郝建認為他們之間的感情遊戲比愛情更為純粹,因為不需要兌現任何諾言,也不需要擔心會有人爭風吃酷。
顧陽可不這麼認為,他會把他貶得一文不值,說他那不是單純,那是低等,那是低等生物才幹的事情!沒有任何附加情緒,愛愛僅僅隻是為了滿足身體最原始的欲求!顧陽說那不是愛情,那是發泄!
藍英姬衝郝建魅惑地一笑說:“這間小酒吧氛圍還不錯嘛,你很會找地方消遣哈!”
郝建笑笑道:“你覺得我活得瀟灑麼?”
“泡泡吧,喝喝酒,把把妞,難道還不瀟灑麼?”藍英姬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幽幽的目光越過杯沿瞧著他說。
她這句話隻證明了一點,那就是人與人之間的隔閡有多麼地深!不過,這正是郝建喜歡的感覺,他和她隻是逢場作戲,唯一共同點就是上鋪!
郝建吐了一個煙圈,笑著說:“歌裏都唱,女人愛瀟灑,男人愛漂亮嘛!嗬嗬!”
“那你覺得我今晚漂亮麼?”藍英姬媚眼看著我。
郝建笑著反問道:“不漂亮我會讓你來陪我麼?”
“那麼,”藍英姬定定地看著他說,“那今晚你要要我怎麼陪你呢?”
她的腳在下麵摩挲著郝建的腿肚子。
郝建叼著香煙,眯眼看著她,壞壞一笑道:“哥的心思,你懂的!”
說著他的手掌已經遊上了她豐腴的大腿,從裙裾下往上遊去。
手上的觸覺告訴他,這個女人的身體他還有興趣。
藍英姬打開郝建的手,嬌笑著說:“你真壞透了呢!”
大概夜裏十點鍾左右,他們喝得東倒西歪地從酒吧門口晃了出來,互相攙扶著向街邊走去。
今晚郝建不在狀態,酒量欠佳,而藍英姬今日的酒量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郝建已經走起了迷蹤步,她還走著一字步,別忘了,她還踩著高高的高跟鞋呢!
藍英姬用眼神挑勾著他,輕笑說:“我們去哪?情聖……”
去哪?莫非想老子帶你去聽古典音樂會?你TM不過就是遊走在夜場裏的孟浪女,掃女自然有掃女的事兒要做了!
郝建的身體搖晃一下,看著她笑道:“哥……帶你去個好地方……”
“喝成這樣怎麼開車?”藍英姬攙扶著他說。
郝建笑笑道:“怕、怕什麼!不相信我的……駕駛技術?”
郝建在二手車市場買了一倆黑色“哈雷”重型摩托,經過翻新後,看上去跟新買的沒什麼兩樣。正適合他騎著去到處把妹子,相當拉風!。
藍英姬扇著從他嘴裏噴出來的酒氣,咯咯笑著說:“我可不想就此做了你的陪葬品呢!”
郝建笑道:“你就放心吧!這、這邊靠近郊區,沒那麼多坑爹的交警……”
郝建駕著哈雷重型摩托駛出了泊車區,怪異的是他走路走得歪歪扭扭,車卻開得四平八穩的!因為是冬天,寒風刺骨,郝建渾身打著哆嗦。
藍英姬的身子緊靠過來,豐碩的胸脯緊壓在他的脊背上,嬌聲說:“郝建!你真地太有個性了!冬天還騎摩托車!人都凍死了!”
“要的就是這效果!哈哈哈。”郝建扭頭看了她一眼大笑道。
不到十分鍾,黑色重型哈雷摩托車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下了。
泊好車,倆人心照不宣地偎依著走進酒店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