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笑笑道:“你這不已經來了麼?這種道賀的方式倒是蠻新奇的!”
我們倆人哈哈一笑。
接著我讓謝鵬把發生的事情向薛飛複述了一遍。
薛飛惱怒道:“尼瑪的!這幾個王八蛋膽子也忒肥了!敢在我管轄的地盤撒野!吃錯藥了吧?”
我笑看著他道:“英雄所見略同啊!嗬嗬。”
“帶回去好好審!”薛飛道,“有他們好看的!”
我道:“需要我做些什麼配合麼?”
“帶這小夥子回去錄下口供吧?”薛飛伸手指了指謝鵬道。
我道:“都聽你的。謝謝你了。薛飛。”
“跟我客氣什麼!”薛飛瞪我一眼笑道。
我看著他笑笑道:“進屋去喝杯茶再走吧?”
“不了,得把這兩個王八蛋弄回去教訓一頓,”薛飛看著我笑笑道,“改天再專門登門道賀!”
我發了一支軟中華給他,笑看著他道:“也好。抓賊第一,喝茶第二。嗬嗬。”
“抓賊第一,友情第一。”薛飛跟著笑道,伸手拍拍我的肩膀,“我先走了。回頭見。”
“回見!”我朝他揮揮手道。
兩輛警車又劃著尖銳的呼嘯駛遠了。
我回轉看見邢敏正立在公司門口看著我,我心裏就明白了,一定是邢敏報的警沒錯了。
晚上薛飛叫我過去喝酒,說是介紹幾個朋友給我認識,順便聊聊下午的事兒。
我按時赴約。
我們在一家海鮮樓吃海鮮火鍋,喝“青島”啤酒。
開場之前,薛飛開玩笑說他約我吃這頓飯,從去年約到今年了,約了整整一年,我才肯賣他這個麵子。
眾人起哄,一致要求我先自罰三杯。
自罰三杯就三杯,啤酒而已嘛。嗬嗬。
我連幹三杯,飯局才開始。
場子裏除了薛飛和我,還有薛飛的兩個一個朋友,一個是警察,是薛飛在市警察局的同事兼朋友,叫段若飛,語出自《木蘭辭》:“關山杜若飛”。另一個是律師,叫馬學良,他自己開了一家叫做“馬學良律師事務所”。
互相介紹之後,我開玩笑說薛飛和段若飛是警界“雙飛”。
而薛飛的玩笑開得更火,他看著我壞壞一笑道:“顧老板,這名字有歧義,而且歧義還挺重口味的!哈哈。”
我微愣一下,旋即明白過來,“雙飛”不就是3D嘛!哈哈哈!
眾人皆拍桌子大笑。
接著薛飛向我“彙報”了下午對那兩個小混混的審訊結果。
結果就是那兩小混混承認他們就是街頭混混,還承認那個自稱姓洪的魁梧男子是他們兄弟。兩小混混說兄弟有難,自然要鼎力相助了!
那幫混混聚眾鬧事,可屬於街頭鬥毆未遂,警察也不能定他們什麼罪,隻能關他們幾天就放人!
我把我的感覺對薛飛直說了。
我噴出一口煙霧,看著薛飛道:“薛飛,我總覺得今天的事情沒那麼簡單,它不是偶然事件!”
“你的意思是說?。”薛飛看著我道,輕輕轉動著手中的玻璃酒杯。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道:“具體我也說不上,無憑無據的,我隻是感覺不對勁。恰恰就在我公司開業這天鬧出這種事情,而且那個領頭的男子並沒有喝酒,街道那麼寬,他的車怎麼就會撞到拱門上了呢?”
“而且,”我吸了一口煙,看著薛飛接著道,“那家夥開口就問我要一萬!明顯就是獅子大張口!我在想他要錢是假,他知道我肯定不肯平白無故給他那一萬塊,也清楚我不會為別人的過錯而當眾道歉,他隻不過就是想挑起事端!”
薛飛看著我點點頭道:“你分析得有道理。不過,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現在無憑無據。如果讓我抓到證據,我非得好好收拾這群王八蛋!”
我笑了一下道:“那個姓洪的男子隻打了一個電話,沒過幾分鍾,一幫混混就開著麵包車闖過來了。莫非那幾條街是他們的地盤?黑道上的事情,我們正道上的人也不太清楚。”
“他們的地盤?笑話!”薛飛冷哼了一聲道,“那是我管轄的地盤!誰敢在我的地盤上鬧事!我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想想今天公司一開業,還沒開始做生意,就鬧了這麼一出,心裏不免有些不快。
我噴出一口煙霧,看著薛飛笑笑道:“還好今天你及時趕到,否則很可能會有一場‘街頭火拚’!嗬嗬嗬。”
“好了好了,”薛飛伸手拍拍我的肩膀笑道,“有我罩著你,你怕什麼?我會盯緊這群王八蛋的!來!不說這茬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