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朵兒!我妹要走了,我送下她!”我道。
“好的!顧大哥!”梅朵笑看著我和張綺雨,拂手彈掉裙裾上的一片小綠葉,“下次見!小雨!”
送小雨到大廳門口,那裏有一輛白色小卡車,是花店專門送外賣用的那種!司機還在等著小雨!
小雨在卡車前麵站定,回頭對我莞爾一笑,作了“哥哥,我要走了”的手勢!
“回去吧!說不定你那個女老板還有其它事兒等你去忙呢!”我走過去,伸手撫了撫她的頭發笑道。
小雨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走到副駕駛座邊上,拉開車門,扶她上了車。
白色小卡車開出去很遠了,小雨還在朝我揮手,半個身子探在車窗外麵,讓我擔心她一不小心很可能一頭栽下來!
這丫頭!注意安全好吧!我在心裏嗔了她一句!
我跟小雨揮手道別的情景,草坪上散步的曦兒全看在眼裏,見白色小貨車逐漸駛遠了,她開始找我茬了。
“有人就是以亂拉男女關係為樂,”曦兒在身後的草坪上陰陽怪氣地說,“滿世界裏認林妹妹,連車禍都能撞出一個林妹妹來!你不禁讓我想起孟庭葦的一首歌《你究竟有個好妹妹》,為何每個妹妹都嫁給眼淚?”
我嗬嗬一笑,捏著鼻子回頭看著她道:“怎麼了?我就是寶哥哥,我就喜歡有很多妹妹,你羨慕嫉妒恨啊?那你去認一摞哥哥嘛!”
“還賈寶玉?”曦兒抱著雙臂覷著我,“撤”了一聲說:“《秦香蓮》、《鍘美案》中的陳世美。知道陳世美是誰麼?就是那個忘恩負義、拋妻棄子的陳世美大哥,最後被包拯所斬,世代是負心人的代名詞!”
“你錯了,”我看著她“哈哈”一笑道,“你可以說我是多情種,但我絕不是陳世美!多情不是濫情,你先搞清楚這倆概念的區別再說!‘自是天上癡情種,不是人間富貴花’,我是納蘭性德!哈哈哈!”
曦兒被我這態度惹惱了,衝蹲在她腳下像個忠誠衛士似的蘇格蘭牧羊犬下了命令:“去!約瑟夫!從那個負心人的大腿咬一塊肉下來!”
我一聽不妙,轉身就跑……
約瑟夫反應比我快,一個飛撲就到了我腿邊,張口咬住了我的腿。
幸虧它沒有真要咬我,而隻是撕咬住我的褲腿,再者我是穿了牛仔褲,所以也經得起狗牙地嘶啞。
但我還是有心驚膽戰,這畜生就在我腿邊,我一記泰拳地掃腳掃在它腦袋上,興許就能把它踢死,可問題是我不敢啊!。打狗看主人嘛!我要是一腳把曦兒心愛的牧羊犬踢死了!
先不說她會逼迫我在她的愛犬墳頭磕仨響頭,她準會踢死我為她的愛犬複仇!。
我一邊慌亂地跳著腳,一邊衝曦兒喊道:“喂!喂喂……你有沒有搞錯,動不動就讓你的夠咬我!這狗牙有多髒你知道麼?我、我會得狂犬病的!”
曦兒立在原地紋絲不動,雙手抱臂,幸災樂禍地看著我笑說:“你放心好了,寶哥哥,約瑟夫很幹淨的,按時接種了進口疫苗的,它最多在你腿上留下一些牙印,我保證你絕對得不上狂犬病!”
“喂!你快讓它住口!你、你信不信我一腳踢死它啊?”我一邊跳著腳躲避著約瑟夫的撕咬,一邊衝曦兒怒聲道。
曦兒杏目圓睜,怒視著我說:“你敢!你要敢動約瑟夫一根寒毛,你就死定了!”
“喂!那你到底想怎樣?有話好說嘛……”我跳著腳急聲道。
我就像是在跳蘇格蘭的踢踏舞,又像是有人在朝我腳下放槍,我被迫不停地跳躍躲閃。
我這個樣子看起來一定滑稽極了!
曦兒抱臂覷著我說:“我問你個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如果有半句假話,我就讓約瑟夫真咬你!”
“你說,你說……絕對如實回答,你說呀……”我道。
曦兒看著我說:“我聽說天地廣告禮拜五要搞一個促銷活動?”
“沒錯呀!”我道,“禮拜五是愚人節……我想搞一次別開生麵的促銷活動……怎麼?這也礙著你了?”
曦兒蹙眉盯著我說:“我問你!你為什麼不跟我們‘麗人’服飾合作?你們要訂做四百多件T恤衫,為什麼不跟我們‘麗人’服飾合作?說!”
“說實話,我、我是怕給你們麗人服飾添麻煩……”我看著她道,“因為我們公司沒打算拿出太高的成本,所以合作的服裝公司隻能賺個設計費和手工費……麗人服飾是大公司,肯定不屑於賺這個錢……”
“死顧陽!你什麼意思?我們是朋友,你還把業務給別的服裝公司做,肥水不流外田,你懂不懂?”曦兒蹙眉盯著我怒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