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情解決了,而且我明顯感覺到此處不宜久留,我打算三十六計走為上!
於是轉臉對她笑了一下,對她今天的遭遇表示理解,然後舉起紅牛瓶子對著嘴巴“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幹了!
正打算起身告辭時,藍英姬又出狀況了。
不知怎麼的,她手中的紅牛瓶子就傾斜了,飲料從瓶中灑了出來,濺濕了她的身體和白色浴巾。
她“呀呀呀”地連身驚叫,用手去擦拭著,前麵的浴巾就被她的手撥弄得更鬆了。
“真討厭……唔,都濕了……人家都濕透了……”她一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擦拭著,嘴裏還一邊嬌聲說著。
我頓時氣血奔湧!
“抱歉!我、我得走了!”我突然從沙發上跳將起來,拔腿轉身就朝房門口快步奔去。
“噯!等等,顧陽,別走……”藍英姬在我身後喊我。
我不敢再回頭,咬牙一把拉開了房門,拔腿就衝了出去……
正好撞在了一個人身上,把我嚇一跳,抬頭一看,我更是嚇了一跳!
立在門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郝建!
郝建的臉色極為難看,伸手推開正愣怔在他對麵目瞪口呆的我,用力很粗暴。
“讓開!”郝建極為粗魯叫道。
我被推了一個趔趄,仰倒在門上。
“郝建!你、你怎麼來了?”藍英姬一臉愕然地看著郝建說。
不知何故,她身上的浴巾徹底鬆了,“嘩啦”一聲飄落在地……
藍英姬一聲驚叫!
這一刻我要死的心都有了!我心中大叫一聲不好,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郝建已經闖進了房間,正看著藍英姬,一雙眼珠子瞪得更牛眼一般大,張著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但他的表情一直在變化,由憤怒的漲紅,變成大驚失色的蒼白,再變成極度扭曲的鐵青色。
藍英姬趕緊彎腰撿起地上的浴巾,抬頭看郝建囁嚅著解釋:“郝建……我、我和顧陽沒什麼的……”
這句話還不如不說呢!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郝建瞪視著藍英姬,罵了句表子,然後猛地扭頭看我。
我想解釋一句什麼,張開嘴巴話還沒出口,隻見一道影子照我臉上就揮了過來。
隨著“嘭”地一聲悶響,我的腦袋挨了一記重拳,這一記重擺拳直接把毫無防備我的我一拳打倒在地。
我的背順著門往下滑落,“噗通”一聲跌落在地上,房屋有點旋轉,眼冒金花。
“顧陽!老子今天算是看清楚你了!連兄弟的老婆你都想,你他娘還是人麼?”郝建低頭瞪視著我,伸手指著我罵道,額頭和脖子上的青筋暴露,樣子很猙獰的。
我癱倒在地上,朝他擺手,嘴裏卻說不上話來,嘴裏有血腥味溢了上來。
郝建又回頭瞪視著藍英姬。
藍英姬雙手撫心口,像似在固定身上的浴巾,又像是怕自己尖叫出來。
郝建伸手指著藍英姬,低頭瞪視著我道:“顧陽!你想要這表子是吧?老子現在把她讓給你了!從今往後,咱們咱們兄弟情義到此為止!”
說著暴怒中的郝建拔腿朝房門外奔去,嘴裏罵了一句“狗男女”,身影就消失在樓道裏。
我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來,朝門外大聲喊道:“郝建!郝建!你、你聽我解釋啊……”
郝建並沒有回應,樓道裏響起他咚咚咚的跑下樓的腳步聲,從那腳步聲都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怒氣。
藍英姬手奔過來,看著我說:“顧陽……對不起……”
為什麼說女人是禍水呢!就是在這裏了!
在我的人生原則裏,如果一個女人把事情做得讓男人們之間互相仇恨的話,那這個女人不管她平時做人做得多麼好,她也是一禍水!離得越遠越好!
我連看都不看他,拔腿奔出門去。
當我追到樓下時,郝建已不知去向。
我抓起手機,撥了郝建的手機號碼,撥通了,但無人接聽,然後就傳來你撥打的電話正忙請稍後再撥,我知道郝建把我的電話按了!
我再撥,郝建在按,再撥再按,最後他索性直接關機了!
我立在樓下的空地上,突然感覺上午的陽光那麼刺眼,我是又氣又急!
我不怪郝建給了我那一重拳,換個角度想想,如果是我,如果是我撞見自己的兄弟跟自己的女人在一個房間裏,自己的女人渾身上下還隻裹著那麼一條巴掌大小的浴巾,鬆鬆的裹在風滿的身體,而在我闖進屋裏時,那鬆鬆的浴巾還直接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