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夜宵時郝建對謝鵬說的那番話顯然是有感而發,可他的那番感想又是從哪裏來的呢?莫非郝建有預知未來的超能力?
這一天我的心情可真夠複雜的了!一方麵我為郝建的離開而傷感,另一方麵我還在想昨夜跟夕兒的那個電話,老實說,那個電話給我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壓力。
歐陽家不會要用商業手段來促成歐林兩家的聯姻吧?
這天晚上我和夕兒約在“琉璃月”酒店吃西餐。
琉璃月大酒店是林家的產業,夕兒說那裏的西餐做得很好,酒店裏聘請有外籍的西餐師。
我本來是不想去琉璃月酒店的,因為是林家的產業,我感覺有些別扭。
如果我和夕兒去了琉璃月,那裏的工作人員勢必會我們進行特殊照顧,而這種特殊待遇又不是因為我自己對國家或者對林家有什麼特殊貢獻,而隻是因為我是夕兒的男友。
這一點會讓我感覺有些別扭。
但是,我後來想了想,就答應了夕兒會去琉璃月吃西餐,因為我頭腦中形成了一個完美的計劃。
晚上七點我趕到了琉璃月大酒店,自從知道了林嘯天那段不為人知的愛情故事之後,再次走進這家酒店,心中便憑添了一份獨特的感覺,仿佛這家酒店無形中多了一份厚重的韻味,有了一種深厚的情感基調,每一個局部設計,甚至是一個細節,都被打上了一份浪漫溫情的感覺。
甚至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陌生的漂亮的叫做宛月的女人。
夕兒比我還早來,坐在位於酒店四層的格調高雅的西餐廳裏,坐在鋪著潔白餐布的餐桌前。
夕兒今晚著一襲黑色簡約晚禮服,禮服剪裁得跟她玲瓏的身子十分貼切,尤其是腰身的曲線,大圓領的設計使胸前的風景也十分誘人。
發髻高綰,斜插著我送她的白玉簪子,黑色的禮服映襯著她雪白的肌膚,端莊典雅而不失性感,她坐在那裏,猶如盧浮宮裏某幅油畫裏的富貴女子。
很美好的感覺。
那位置極好,靠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個濱海城的夜景,而且相對於獨立於整個西餐廳,絕不會因為其它客人的經過而打擾就餐者的思緒與心情。
我笑著走過去,看著夕兒道:“怎麼可以這樣呢?幹嗎來這麼早?不給我一點表現我的紳士風格的機會啊!”
我是在約會一刻鍾之前趕到的,可夕兒比我還早,可能是因為相對於天地廣告,思美廣告離這酒店要近很多的緣故吧?
夕兒朝我莞爾一笑,看著我哼聲說:“我故意的!反正這也算你遲到了!”
我在她對麵的火車座上坐下,笑看著她道:“發現你越來越像你妹了!嗬嗬。”
“我們本來就是姐妹呀,能不相像麼?”夕兒笑看著我說,“好了。今晚你要自罰一杯咯!”
我道:“沒問題。清醒對健康非常不好。”
用餐的時候,我把郝建不辭而別的事情跟夕兒講了,還把我們看婚紗那天我離開婚紗店之後在藍英姬住處發生的事情也都跟夕兒講了。
夕兒表情有些錯愕地看著我說:“怎麼會這樣呢?”
說著夕兒看著我又有些自責地說:“唉!要是那天我陪你去藍英姬那裏就好了……”
我輕輕搖晃著玻璃杯中的紅葡萄酒,看著她道:“夕兒,你是不是想說,那天如果你跟我一起去了,我和郝建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至少你們倆不會因為誤解而分開。”夕兒看著我說。
我看著她搖搖頭歎聲道:“唉!可能這就是緣分吧?緣聚緣散,因為緣分大家相聚在一起,當緣分盡了的時候,就不得不分開了。也許郝建那句話說得對,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呀!”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夕兒看著我呡了呡嘴唇說,“那麼說,我們也有分開的一天麼?”
我微微一愣,旋即笑看著她道:“說什麼傻話呢!我們怎麼會分開的呢?雖然說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但這句話不包括相親相愛的一對。”
“嗯!”夕兒看著我,呡了呡嘴唇說,“陽陽,反正我這輩子賴著你了!你想丟下我都不行!無論你走到哪裏,我都會跟著你!你想甩都甩不掉了!除非……除非你說你不愛我了,除非你覺得跟我在一起不快樂了,累了,我才會離開你的世界……”
“哇!你這女人好難擺脫呢!”我捏著鼻梁笑看著她道。
夕兒揚臉笑看著我說:“怕了麼?”
“怕了?我怕你纏著我不放,怕你老是跟著我,”我笑看著她道,“所以……我還是把我娶回家吧?這樣你就會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裏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