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著鼻梁笑笑道:“鄭老板,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您說的門牌號呀?”
“顧經理,那你現在的位置在哪裏?”手機那頭的鄭姓男子道。
我環顧左右,看見有一棟修建成別墅樣式的民宅,三層,有一個大院子,修建得富麗堂皇,院子裏種有許多桃樹,停著一輛黑色別克車,還養著一條黑色大狼狗。
一個很中式的大門門楣上用楷體書寫著黑底燙金的兩個大字:“桃園”。
我道:“我現在站的位置前麵是一棟叫‘桃園’的別墅。”
“那就對了。顧經理,你再沿著桃園側麵的小路往裏頭,再往右拐,差不多就到了。”鄭姓男子在手機那頭說。
掛了電話,我繼續朝前走,路過那別墅門口時,發現院子裏種的是千瓣桃紅,花為粉紅色,花絲紅色,花枝袍紅。
桃花種類很多,這是我最喜歡的桃花種類之一。
現在季節已進了五月中旬,桃花已經開過,枝頭上擎著拇指大小的青果,煞是惹人喜愛。
我心想其實在這郊區修建一棟這樣的別墅,也不賴,造一個很大的院子,院子裏種植十來株桃花,每到春三月,豔陽下桃花開得忙,蜂飛蝶舞也是一片忙碌。
多好啊!有錢真是在哪裏都會過得好啊!
沒時間多想,我沿著別墅邊上的一條小路繼續朝前走。
饒過別墅的圍牆,走到一個岔道口,沿著右邊一條小路繼續往前走。
前麵好像就要到山腳下了,看不見一個人影,山密草深。
鬼曉得談業務要選擇這樣一個地方!。
正當我皺眉猶疑之際,我就感覺腦袋挨了一棒,這一棒打得我整個腦袋嗡嗡作響,眼前一片金花,身體踉蹌了一下就要倒地。
一個人從我身後竄上前,伸出結實有力的臂膀把我攔腰攙扶住了,同時我感覺眼前徹底黑了,一隻黑色袋子已經把我的腦袋套住了。
在我反應過來之前,我的雙手就被他們用粗繩索綁縛住了。
是的!我模糊的意識到至少有兩個人。
我被他們直接抗了起來,快速向前奔去。
他們抗著我疾步如飛,轉來轉去,沒人說話,我隻感覺耳邊有呼呼的風聲。
還有山林裏傳來的小鳥寂靜的叫聲。
那叫聲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我意識到我已經離開了山腳下了。
很快我就聽到了一扇鐵門被打開的聲響,然後又是一扇房門打開的聲音,我好像已經進了室內。
我聞到了濃烈的煙草的氣息。
我被他們丟在一快軟綿綿的物體上,身體的觸覺告訴我,我身下的物體應該是一座沙發。
接著我終於聽見了人說話的聲音。
“老大!我們的客人到了!”是一個男人的粗嗓門。
接著是一個男的“哈哈哈”的大笑聲:“哎喲!你們怎麼對客人這麼粗魯?你看看,把人家五花大綁的,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們這是在搞綁架呢!多無禮啊!快!快把布袋子取掉!小心憋死人家!”
“老大!這家夥很能打!不綁著他,我怕他不老實!。”先前開口說話的粗嗓門邊說邊朝我走過來,“上次這家夥就輕鬆幹倒了我們倆個兄弟!。”
我腦袋上的黑色布袋子一下被掀掉了。
眼前一下子大亮了起來。
其實這房間裏光線暗淡,厚重的窗帷把天光都嚴密地遮擋在了外麵,大白天房間裏開著兩盞日光燈。
我是因為眼睛一時無法適應自然光,所以才覺得眼前一片大亮。
這是一間布置很怪異的房間,說不像辦公室,卻在靠窗的位置按放著一張大辦公桌。
房間裏淩亂不堪,有三個男人在辦公桌前,站在桌前的兩個年輕點的,一個穿白底青花的襯衫,一個穿紅色襯衫,坐辦公桌後麵黑色皮沙發裏的那個一身白色西裝,裏頭一件黑襯衫,矮胖,一臉橫肉!
另有兩個身高馬大的男的束手立在邊上,虎背熊腰的,一副力大無窮的架勢。
想必我就是被這兩座“金剛”硬是抗到這裏來的!
辦公桌前那三個男的每人手裏都還拿著牌,辦公桌麵上也有牌,在我被抗進來之前,他們應該是圍在一起“炸金花”的!
坐在辦公桌後沙發上的中年男人看著我笑,把手中的牌一丟道:“貴客!貴客!歡迎歡迎!”
說著朝立在邊上的兩名大漢招手道:“還不快給我們尊貴的客人上茶?”
兩名大漢應聲去倒茶。
我的腦袋依然還痛,能感覺到頭皮上已經起了一個大包,也不知道出血了沒有。
我的雙手被結實地綁縛在身後,沒法去觸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