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鵬看著我道:“希望下場比賽也能這麼順順利利,說實話我一下午就沒法幹活,還擔心你會出事。”
“靠!你別咒我好吧?”我瞪他一眼道。
謝鵬笑了一下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見你四肢健全地跑回來,我心裏輕鬆了。”
“mb的!你是不是愛上我了?”我笑看著他道。
謝鵬怒視著我道:“別這麼肉麻行吧?”
我摸著鼻子嗬嗬嗬一笑道:“我是怕你單戀太委屈,愛我就告訴我,別埋在心裏,哈哈哈。”
“去死!”謝鵬倏地站起身,皺眉盯著我道,“我去幹活了!看見你渾身就起雞皮疙瘩!”
“對了!”我叫住他道,“今晚我約了薛警官說事,一會兒下班你跟我一起去喝酒。”
“沒問題。”謝鵬應道,抬腿走到辦公室門口。
“對了!”我又叫住他道,“把我車裏清理一下,把有關我個人的東西全部拿到我辦公室來。”
“做什麼?”謝鵬回頭看著我道。
我道:“沒做什麼。我要把那車物歸原主。”
聽我這麼一說,謝鵬又轉身走了回來。
他看著我道:“顧哥,我聽說今天是林氏姐妹的訂婚儀式……”
我低頭噴出一口煙霧,隻“恩”了一聲。
謝鵬的嘴巴動了兩下,想說什麼,大概又考慮到我的情緒,又決定還是暫時不提這茬的為好。
“行!我現在就去清理你的車。”
他說了一聲,就拉開門走了出去。
我坐在辦公桌後麵的轉椅裏吸煙,盯著對麵的牆壁那副“天地正氣”的牌匾出神。
斜對著辦公桌的那架電扇還在呼呼呼得轉動著,窗外夕陽西下,空氣已經沒那麼溽熱了。
我一會想到玫瑰莊園的壽筵現場,你熱火朝天喜氣洋洋的壽筵現場,一片歡樂的海洋。
一會兒我又想到跟蔡老大之間的交易。
今天算我走運,在最後一刻突然爆發出一股能量,竟然兩腳勾住他的脖子,把騎跨在我肚子上的牙簽直接摔了出去,這種暴力也隻有在看好萊塢的電影《金剛》裏的畫麵裏才能看到。
我不曉得在那一顆我為何能爆發出那麼大一股能量!
但我知道今天是我走運,如果沒最後那一下爆發,我估計我的一條胳膊就被牙簽擰下來了!
我還想到我和薛飛之間的計劃。
事實上我知道蔡老大老窩的具體地點,而且我已經告訴了薛飛。
我是怎麼知道的?就是上次牙簽和山貓找到我公司來簽合同那次,就是山貓調戲了邢敏那一次,那天我搭了一輛出租車尾隨了他們。
我的直覺告訴我蔡老大的老窩裏一定隱藏著什麼秘密,這是一種直覺,如果那房間裏沒有什麼秘密,蔡老大幹嗎次次都要給我套上麵罩才放心呢?
現在已經排除了地下拳場,剩下的可能就是地下獨唱,或者有個地牢什麼的,裏麵關著很多等待販賣出去婦女兒童?
當然這都隻是猜測,所以在跟蔡老大簽訂了打生死拳的協議那天回來,我就打電話跟薛飛說了這件事。
我的目的就是要徹底扳倒蔡老大,我說了不要把我惹火了,惹火了我,我就要跟你來個魚死網破!
隻要徹底把蔡老大給扳倒了,才能解我心頭之恨,一個男人可以被打,可以被罵,但一個男人的尊嚴豈能被人任意踐踏?!我很喜歡的一部電影是李秉憲主演的《甜蜜人生》,我喜歡男主角的那句台詞。
“請不要拿一個男人的尊嚴開玩笑!”
蔡老大在警察局是有案底的人,但因為他有保護傘,而且很難收集到確鑿的證據,所以他才能一次次逃脫法律的製裁,甚至他現在認為警察都無能,更加逍遙法外了。
薛飛也一直想蔡老大關進監獄裏去,一來為民除害,二來可以立個大功。隻是一直苦於無處下手,正好這個時候我給他提供了這麼一條消息。
很顯然薛飛今天並沒有實施行動,看來是遇到什麼問題了。
……
晚上薛飛把下午的情況跟我講了一下。
他告訴我下午他跟蹤了我坐的那輛白色麵包車,但發現並非是去蔡老大的老巢的,這說明地下拳賽不是在他的老巢裏舉行的。於是按預訂的計劃,他掉轉車頭直接去了蔡老大的老巢。
我們都以為蔡老大去了地下拳場,他的老巢一定會空虛,但我們想錯了,蔡老大不在老巢的時候,戒備反而更加森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