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別老說我,你也好訂不到哪裏去。”山貓反唇相譏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老婆以前是做什麼的?”
“山貓啊!”蔡老大語重心長地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個家了。”
“老大,”山貓道,“沒辦法,口袋裏沒錢,買不起房子啊!這年代不管白道黑道,房子是硬道理。”
“山貓,”蔡老大歎了口氣道,“你和牙簽跟我了這麼多年了,我身邊就隻信任你們倆個。我希望你們都能結婚生子有個家,牙簽已經做到了。”
山貓道:“老大,我也想有個家。可每次當我跟娜娜提出結婚時,她就不高興了。她說我拿什麼跟她結婚?”
“人家姑娘說的沒錯,”蔡老大很是同情地道,“女人其實要的隻是一個家,沒房子哪來的家,有房子有了家,她才會心裏踏實地跟你過日子。這不能怪人家姑娘現實,這是人之常情!”
山貓搔搔後腦勺道:“唉!可房子在哪裏?”
“房子就在你前麵,山貓,”蔡老大看著他道,“看你有沒有魄力去擁有?”
山貓依然用力搔著後腦勺道:“老大……你的意思是?”
“山貓,”蔡老大道,“回頭我跟你說點事兒。”
山貓道:“好的。老大。”
“對了,辦公室電話怎麼打不通?”蔡老大道。
山貓道:“是不是欠費了?老大!”
“不可能,”蔡老大道,“才交的電話費。阿六和阿九的手機也打不通。怎麼回事?這些人想造反不成?”
山貓和牙簽麵麵相覷,牙簽笑了一下道:“老大,是不是電話機壞了?”
“走,”蔡老大一揮手道,“我們回去!”
……
我被曦兒送到了醫院,我簡直恨透了醫院,恨透了那些醫生和護士的臉,恨透了那種蒼白的顏色,恨透了醫院的藥水味!
可在上次出院沒多久,我再次被送進醫院
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塔萬的重拳KO了。如果說在那間地下室裏,我還神誌恍惚的話,那麼現在我已經完全清醒了。
做了個頭顱CT,沒有大問題,醫生判定為劇烈的腦震蕩導致了暫時性昏迷。
曦兒又逼我做了個全身MRI檢查,身上的骨頭沒什麼明顯的問題。唯一的新發現就是我肋部骨折的地方骨痂已經完全長結實了,新長出的骨痂形態不規則,按照醫學病理學的知識,現在正處在骨折愈合過程中的骨痂修複期,人體會自動將長出來的不規則形態的骨痂修複到適合人體的解剖和生理要求。
回到病房,曦兒才告訴我事情的經過。
她是跟蹤了我,她原本就想去我的新家找我的,她知道我的住址當然是顧彤出賣了消息。曦兒想以看看我新家的名義來我家的,因為顧彤顯然也告訴了她,我上午會呆在家裏休息,哪兒都不會去。
她駕車來我住處的時候,我正下樓去。可能因為一時沒醞釀好足夠的情緒,所以她躲在車裏沒下來,後來見我騎著那輛寶馬牌電動車要離開住處,她就跟蹤了我。至於為什麼要跟蹤我,她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想跟著我,看我這是要去哪裏。
曦兒做事情哪能都有為什麼呢?她那腦瓜裏誰知道會盤旋著什麼樣古怪的奇思妙想呢?
她一直跟蹤我到建材市場,見我把電動車擱在那個臨時停車場上,她於是把車停在街邊,遠遠看著我穿過地下通道,遠遠看著我鑽進一輛白色麵包車上。
這時候她就更驚奇了。於是她想都沒想就繼續跟蹤我乘坐的那輛白色麵包車。
結果來到了靠近火車站的紅燈區,白色麵包車在一棟獨立的老式樓房院門口停了下來,當曦兒看見我腦袋罩著黑套,被從麵包車上推下來,她嚇了一大跳!
她原本以為麵包車上的人都是我的朋友,沒想到我被綁架了!
是的!曦兒當時就是以為我被綁架了!
這是她紛亂的思緒無法做出很理智的分析的結果,但很快她就意識到如果那些人要綁架我,為什麼我要自動送上門讓他們綁架呢?這其中的確很蹊蹺!
曦兒把車停靠在隱蔽處,跳下車來,遠遠地看見我被推進那個院子,又推進們去。
院子和房門緊接著被鎖上了,院子裏是一道大鐵門,裏麵有幾個黑衣男子在院子裏巡邏。
曦兒意識到不妙,可她一時又想不出很好的解決辦法。
這裏是紅燈區,她很清楚,她在霸道,也不敢跟這些玩命之徒造次,再者院子裏還有兩個流裏流氣的混混在那裏不停地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