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中學就開始談戀愛了?這麼早熟?”伊莉雅眨巴著她的藍眼睛看著我問。
我低頭摸著鼻子,笑笑道:“差不多,甚至還要更早一些。噢!我想起來了,準確地說,我是小學就開始談戀愛了。小學我就會伸手去挑撥女生的下巴了。其實讀幼兒園的時候,我就喜歡拽前排桌位女生的小辮子了。就是這麼回事,嗬嗬嗬。”
“那你到底談了多少次戀愛啊?”伊莉雅睜大眼睛看著我問。
我嚴肅地看著她道:“讓我數數看,這的確不太好計算……”
我低頭裝模作樣的想,還抬起手用手指頭計算來了
“多少?”伊莉雅頓住腳步,直視著我的眼睛問。
我抬頭看著她,笑笑道:“差不多18個!不過,這算是正式,非正式的是18的好幾倍呢!”
“你可真……”伊莉雅盯著我,眉毛緊蹙起來。
我訕訕一笑,低頭繼續朝前走。
“我沒騙你吧?我就是一浪子!”我道。
誰知伊莉雅在我身後撲哧一聲笑了,而且越笑越厲害,先是“哧哧”地笑,接著是“哈哈”大笑起來了
你撞鬼啦?
“你笑什麼?”我回轉身,有些心虛地看著她道。畢竟我說的是假話!
伊莉雅忍住笑,看著我說:“你可真是太能編故事了!我看你適合去當作家!咯咯咯……”
說著她又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的。
我摸著鼻子看著她道:“我正有這想法……”
“騙子!大騙子!”她看著我咯咯咯地笑個不停,“超級大騙子!笑死我了!”
我看著她道:“你怎麼了?沒事兒吧你?”
“你沒事,有事的是你!”她努力忍住笑看著我說,“其實你總共不過談了三次戀愛而已!一次是跟一個叫青兒的女子,那是你的初戀,在你讀大二的時候,後麵兩次是在你工作時期,一個叫曦兒,一個叫夕兒,是兩姐妹,名字很繞口……你現在來烏市,是因為青兒得了白血病死了,而你又身陷於林家姐妹的三角糾葛,這兩件事讓你心力交瘁無法應付,所以你才逃離了濱海來到了烏市……”
我愣看著她……
“怎麼?我說的不對麼?”她得意加玩弄地看著我笑說。
我道:“我媽告訴你的?”
“你說呢?”她反問。
該死!我竟然忘記這回事了!唉!我媽也真是!什麼事情都要跟這中法混血兒講麼?
“對了,”吉普賽看著我問,“為什麼你當著我幹媽的麵稱呼她阿姨,而背後卻叫媽呢?”她黑密的睫毛一眨一眨的。
我惱羞成怒得瞪視著她大聲道:“要你多管閑事!”
見我生氣了,她笑著討好我說:“我隨便問問的,隨便問問的,你何必生氣呢?”
我皺眉盯著她道:“你那麼關心我家的事兒!”
“你家?”她眨巴著眼睛笑說。
我道:“難道還你家?”
“不是你家,也不是我家,而是我們家!”她笑看著我說。
我道:“我對你無語了!”
“不是麼?我的幹媽是你親媽,我們其實是兄妹關係!”她笑看著我說,“不過,你是哥哥,還是我是姐,這個問題還有待商議!”說著她哧哧哧地笑。
濱海城,玫瑰莊園,禮拜六上午十點。
林夕兒坐在臥室外麵露台的白色藤椅上,眺望著莊園遠處的碧綠草坪,還有那個在上午的陽光下波光鱗鱗的湖泊。
因為父親一直在醫院住院,所以她最近每天通常都是往返於家、公司和醫院之間,正像她讀大學時那樣,往返於學校、餐廳和學生公寓之間。
昨天父親已經出院,不是到了出院的時候,醫師建議父親再住一個禮拜再出院,但父親無論如何也無法在醫院再待下去了,哪怕他一走出醫院大門就再次昏厥,他也不會再留在醫院了。
前前後後在醫院也已經住了半個月了。林夕兒知道這已經是父親最大的忍耐極限了!父親似乎也意識到了這次病情的嚴重性,跟以前完全不同了,否則,別說在醫院住到半個月,半天他也是不肯的。
這次大病後,父親似乎一下子就蒼老了許多,眉宇間再無的霸氣四射的感覺,眼中的銳減也陡然減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