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日益壯大,各部分分工更為明確,這樣做起事來就會更有效率。任何一家公司,不管做什麼的,到了一定的規模,就必須分工明確,否則無法承擔日益龐大的公司事務。
可以說,這是勢在必行的一件事兒。
回來已經快一個禮拜了,真夠我忙的!
白天還好,忙於工作,忙於應酬,似乎時間好過得多,晚上對我而言,卻是十分難熬!
我愈發地思念夕兒,如果說我對夕兒的思念從在烏市的後半年就開始,那麼一回到濱海,這種思念就泛濫了,簡直發而不可收拾。我想這跟地理上的距離有關,從前我在烏市,跟濱海隔了四五千公裏,雖然思念,卻知道也見不到。而如今我很清楚,我們彼此隻隔了半座城池,甚至更近。隻要我願意,我就能立馬見到我的夕兒。
我是太想見到她了!
可是,我又不能不在乎我的媽的想法,她肯定是不希望我再跟夕兒有什麼交集,不希望我跟林家有什麼交集。
我夜裏躺在鋪上就在想,林家和我顧家的恩怨是在上一輩,也就是在林嘯天和我媽那一輩,如今我媽的事業集中在法國和烏市,而林嘯天已經半死不活了。似乎上一輩的恩怨已經了結。
可是我回濱海跟我媽通電話時,她沒有直說,但話語中卻暗示了讓我記住,我們顧家和林家也是世仇。即便我媽對林嘯天的恨,不及對歐陽道明的恨的三分之一,我媽也沒說要我搞垮林家,可是她對我和林家的關係是很忌諱的。我媽說那些年她在異國打拚的那段日子,是非常容易的,這倒可以想見,一個女人在異國他鄉打拚事業,談何容易呢?我媽說她之所以能咬牙堅持下來,無非兩個因素,一個是因為愛,對我死去的老爸的愛,對他臨終前的囑托有關,還有對我的愛。另一個是因為恨,對歐陽道明和對林嘯天的恨。
這些愛和這些恨讓我媽在那些艱苦打拚歲月裏硬是咬牙堅持了下來。
我想不出如果我去找夕兒,跟她在一起,我媽對我會是什麼態度?很失望麼?我不知道。如果我沒有繼承阿波羅基金,我可能會更注重我個人的意願,也就是說我會跟夕兒在一起。
可是現在我已經繼承了阿波羅基金,我凡事就必須站在我們顧家的立場上考慮事情,甚至要忽視自己的主觀感受。從這種意義上,我似乎更加理解了夕兒當初選擇跟歐陽澤訂婚的事兒,因為她像我現在一樣,身不由己,因為她是林家的繼承人,她身負著林家的重大使命。
而我現在身負著顧家的重大使命,在這種所謂的重大使命麵前,個人的意願就顯得無比渺小了。
這原本是我和夕兒最好的時光!因為我從各種渠道得知,林家和歐陽家族似乎已經鬧翻了。也就是說夕兒和歐陽澤的訂婚意識,早就名存實亡了。他們已經不可能了。
世事難料,而又總是出人意料。
我方便的時候,人家不方便,人家方便的時候,我已經不方便了。
昨天我去了一趟阿波羅基金,去看了一下白文軒。
其一去看看他,對他表示感謝,如果沒有他的指引,我沒法找到我的親生母親。其二我跟他談了一下那幾億美金的事情,我需要注冊一家房地產公司,還要拿一快地皮。所以沒有大量的資金做後盾,這事兒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
白文軒告訴我現在阿波羅基金除了運作中的資金,還有五億美金等待進了運作,但他一個禮拜前就接到我媽的電話,所以不會再把這筆資金投資出去,而是留給我做為創業基金。
我隱約感覺這個白文軒跟我媽的關係不同尋常,我媽似乎很信任他,而他似乎對我媽也是忠心耿耿。
我聽我媽說白文軒原本是宏宇地產的高管,是當年我媽在宏宇地產的下屬,後來我媽裹了宏宇地產的基金跑到法國去,唯一跟追隨我媽跑到法國的就是白文軒。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追隨我媽。
直到八年前,我媽在濱海城設立阿波羅基金,白文軒才回到濱海管理阿波羅基金的事務。
這天下午下班前的幾個小時沒有什麼事,我坐在寫字樓的辦公桌前,進了夕兒的博客,重讀著差不多半年前她發表的那篇博文:
“你走後,每個早晨,都是黑暗的開始,那每個暗無天日的白天。
你走後,每個夜晚,都是黑暗的延續,那每個碾轉難眠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