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他們聯係上了,誤會解除後,倆人之間的情感慢慢重溫了起來。

雖然倆人還不在一座城市,但他們見麵的次數越來越頻繁。

問題是這事兒不知怎麼的就被史文懷知道了,這一年多,因為琴姐手掌掌握著他的把柄,史文懷一直不敢把琴姐怎麼樣,但他始終沒有放棄騷擾她,隻是在做法上更加隱蔽,沒有之前那麼粗魯無禮了而已。

可在史文懷知道琴姐和唐宋之間的情感時,他的醋意大發,頻繁打電話給琴姐護理取鬧,說什麼原來他們離婚是第三者插足,史文懷揚言要弄殘唐宋,還對琴姐叫囂他絕不會讓他們這對狗男女的好事得逞!有些話說得更難聽,說什麼琴姐耐不住寂寞了,想找男人睡覺了,說她想睡覺沒必要找那個老海龜,他會操得她很爽!

有時候甚至再次鬧到琴姐家裏來了。

興許是吃定了琴姐的心思,知道琴姐不會高發他,當初琴姐警告他的那番話對他已經失去了約束力,他開始卷土重來了。

上個禮拜史文懷自麗人服飾駕車跟蹤琴姐的車,在琴姐的住處樓下下車後又尾隨琴姐上樓,趁琴姐掏出鑰匙打開門時,突然衝上來抱住琴姐,想把琴姐推到屋裏去。

琴姐對史文懷的感情早就喪失貽盡,她無論如何不能讓史文懷再進她的住處,因為一旦史文懷夾持她進了房間,她就沒辦法再反抗他的暴力,他會揍得她鼻青臉腫,還很可能會強暴她!

沒錯!現在史文懷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他如何真那樣對她,就是強暴!

倆人在房門口撕扯了起來,史文懷上去就是兩巴掌扇得琴姐唇角流血,又撲上去雙手緊緊扼住她的脖子,他的樣子很可怕,眼珠子鼓出來,額頭和脖子上青筋暴露。

琴姐被扼得滿臉漲紅,雙眼充血,差點窒息,急中生智,提膝在史文懷的褲襠用力頂了上去,史文懷這才嚎叫著鬆開了雙手。

琴姐自己也嚇了一跳,以為把史文懷踢壞了。

惱羞成怒的史文懷,喪心病狂得抓住琴姐,用力往樓道上用力推了下去

幸虧琴姐命大,倉皇後倒的瞬間,一手緊緊地抓住了樓道的扶手,才緩衝了史文懷的推力,雖然最終還是摔下了樓道,但並非直接滾下去的,而是踉踉蹌蹌地倒退著摔在樓道拐彎處的牆腳處。

史文懷怒氣未消,罵罵咧咧地跟著衝下去,抬腳就照琴姐肚子上踩去。

還好被聽到動靜奔出來的左鄰右舍幾個男性住民合力攔住了。

史文懷的氣焰十分囂張,根本不把勸架的人放在眼裏,直到有人唬他說樓下的保安來了,他才罵罵咧咧地走了,邊走邊恐嚇琴姐道:“臭娘們!你給我等著!你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我隨時會來找你!”

聽到這裏,我氣血直衝頭頂,一拳砸在餐桌上,怒不可遏道:“王八蛋!我就不明白這世上怎麼就這麼多喪心病狂的狗東西!姐!你別怕!還有你弟我呢!我以前對你說過,隻有你有弟在,這混蛋要欺負你,我就不讓他好過!我明天就去國土局找那混蛋算這筆賬!”

“別!陽陽,史文懷現在已經不是當年的史文懷了!他心理變態!他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他已經瘋了!姐怕他對你不利呀!”琴姐抓住我的手臂含淚看著我說。

我用一種憤怒而又同情的目光看著琴姐道:“姐啊!你上一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喔!這輩子要讓這個人間的垃圾極品如此折磨你的身心啊!如果我連自己姐都保護不了,我還是個男人麼?姐!我絕不輕饒這混賬東西!明天我找倆個人去把他的狗皮給剝了!”

“別!別呀!”琴姐用力抓住我的手臂,抬手抹了一下眼淚說,“姐不許你去找他!史文懷已經沒有人性,他已經喪心病狂啦!如果你得罪了他,他肯定會對你不利的!你現在在做房地產,他又是國土局的,而且他已經被提拔為國土局副局長了!”

我憤怒極了!

我一拳砸在餐桌上怒聲道:“蒼天無眼啊!為什麼這種變態的人渣還能青雲直上呢?”

“因為他的心夠狠呀!陽陽……”琴姐含淚看著我說,“跟他離婚後,我想了很長時間,以前因為愛他,所以他幹的那些冷酷無情的事情,我總是理解為殘酷的官場競爭,雖然我沒能成為他的幫凶,但在一定程度,我是在包庇他,因為我愛他呀!可後來我慢慢想明白了,他做的那些事情,跟社會競爭毫無關係,那隻是他內心的真實寫照,他原本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男人!這一點從他對待他親生父親就知道了,他父親辛辛苦苦養育他長大,供他吃供他穿,供他讀大學,可他後來是怎麼對待他父母的?隻因為他父親小時候經常打他,他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父親死在他腳下,他父親有多年的心髒病,有一次他回家跟父親發生了激烈的爭吵,他父親被他氣得心髒病當場發作,其實當時速效救心丸就在壁櫥的櫃子裏,而他離那壁櫥不過五步,可他就是一動不動地眼睜睜地看著他父親倒在他腳下垂死掙紮,最後活活得痛死了!這事兒是他親口告訴我的,他對我講這件事情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愧疚之情,史文懷沒人性啊!都怪我當初太愛他,看不清楚他的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