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薛飛報警的時候,他起初還怪我神經太緊張了,或許夕兒去哪個朋友那了,或者臨時決定去哪出差了,或許是手機丟了或者被偷了都有可能― 我承認他這話也有道理,但我的直覺告訴我的卻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很快時間就驗證了我的預感!
因為24 小時過去了,夕兒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我基本上已經確定夕兒失蹤了,我的理由很簡單,如果夕兒現在不出意外的話,以她的性格和行事風格,她肯定會想法設法跟我聯係的,即使是遇到手機弄丟或者被偷被搶的特殊情況。或者如果她還有人身自由的話,她就會想方設法跟我取得聯係的。
由此可見,她出來意外,或者說她的人身自由被外力所限製了。
我整個人都被一點一點構空了,尤其是到了這天晚上,我整個人完全被構空了。我不敢去想象那種結果,但理智卻告訴我,目前的情況就是那樣的― 下午我帶著杜峰去了警察局,在薛飛辦公室跟他研究了一下午― 已經出動了警力去尋找去調查了,但截至目前沒有任何收獲― 我和薛飛一致認為這事兒跟林歐兩家脫不了瓜葛,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當然,不排除遭林歐兩家以外的人綁架了― 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遭遇了搶劫,比如在駕車回玫瑰莊園的途中,因為是在西郊,在市區到玫瑰莊園之間有一段路程是極為僻靜的。
薛飛說車禍是可以排除的,隻要在濱海城發生的車禍,不出半小時就可以調查出來。
因此,所有的分析都指向一個不可預測的結果,那就是夕兒遭人劫持,而且失去了人身自由。
我和薛飛繼續分析下去所得到的結論,令我頭皮發麻!
如果夕兒是被人綁架,那我們會收到綁架匪徒的電話,是要錢還是要其它什麼,我們都會接到匪徒的電話,可一天一夜過去了,我們沒有接到任何可疑的電話。
薛飛說如果被人綁架還好一些,至少在匪徒得償所願之前,人質會是安全的。
另一種可能會更危險,那就是遭人搶劫,如果夕兒在回家路上遭人搶劫,這裏要分為兩種情況,如果這次搶劫是有預謀的,也就是如果劫匪們都清楚夕兒的身份,這種情況還不算最危險的,劫匪們是不敢傷害夕兒的,頂多把夕兒的寶馬車和隨身所帶的財富洗劫一空,就會放夕兒離開。如果劫匪不是神經錯亂的話,他們是不敢傷害夕兒的。問題是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我們不是應該可以找到夕兒了麼?
所以薛飛認為不是這種情況,而是另外一種更凶險的情況,那就是搶劫犯並不知道夕兒的身份,在洗劫財富後,就把夕兒殺害了!
所以目前這種情況才是最為險惡的!
我一夜未眠,天一亮我就給薛飛打電話,我說你可以去找肖德龍談談麼?薛飛明白我的意思,他答應了。
肖奕不是那種人,她不會綁架夕兒的,況且夕兒是謝宛月的女兒。而他是不會綁架當年他深愛的女人的親生女兒的。肖德龍是在監獄裏沒錯,但不排除他依然能遙控外麵的事情!
我則決定早上直接去找歐陽澤,看能不能從他那裏找出蛛絲馬跡來!- 我沒把這事兒告訴我媽,我怕她老人家承受不了。
在我早上出門時,我媽還拉著我說:“兒子!晚上喊我兒媳過來吃夜飯吧!媽今天會做夕兒愛吃的糖醋排骨!”
一聽這話,我就心如刀絞,我還敢告訴她老人家你兒媳被綁架了,已經一天兩夜沒有任何消息了,如今生死未卜!
我真恨自己啊!那天晚上要是我執意要陪夕兒去見那個客戶該多好啊!我以前經常陪夕兒去見她的客戶,那對我們來說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尤其是在我從商之初,我就是在陪夕兒去見客戶的過程中學到了很多跟客戶打交道的本事的。
要是那天晚上我陪夕兒一起去,就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情!我是後悔不迭!
還沒等我找到歐陽澤,我就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聽著!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手機那頭一個男人的聲音陰沉沉地響起,好像是從地獄裏飄上來的似的。
我全身繃緊,心髒頓時高懸,我道:“你是誰? 我警告你!如果你們敢動我老婆一跟寒毛,我保證讓你們下輩子生不如死!”
“別緊張嘛!顧董事長,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認清目前的嚴酷現狀!如果你認為我們怕你的威脅,我們就不會幹這麼危險的事對不對?嗬嗬嗬!”手機那頭的男人陰沉沉地冷笑道。
我道:“你們把我老婆怎麼樣了?啊?你們把夕兒怎麼樣了?如果你們傷害她,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把你們一個個都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