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海之前,把他皮膚割破,那樣鯊魚就來得快!”一個劫匪道。
“用繩子綁著他腳脖子再扔下去,半個小時不用,再提上來沒準兒就是一副窟窿了。”另一個劫匪道。
“歐陽澤!請你不要傷害顧陽,有話我們好說。”夕兒掙紮著急聲道。
歐陽澤扭頭盯著夕兒看了兩秒鍾,冷笑著道:“這話還像那麼回事!好吧!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們談談,談不攏再說!”
有個劫匪把椅子送到歐陽澤身後,歐陽澤坐在椅子上,麵朝我和夕兒。
“這樣吧,”他冷哼一聲道,“我也沒興趣跟你們繞彎子!我有兩個要求,如果你們能答應我這兩個要求,我一開心沒準兒會放了你們倆,如果你們不答應,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聽說三天後是你們的婚禮,我想說的是你們別你們的婚禮變成你們的祭日吧!”
“什麼要求?你說!”夕兒盯著他道。
歐陽澤伸手拿起一隻玻璃杯,在手裏轉動著看,冷笑道:“其實也不能算是要求,我隻是想把你們從我手裏拿走的東西,乖乖交還給我。這第一嘛,把我的公司還給我,第二把公司的股份還給我。這些東西原本就屬於我們歐陽家族,我要你們還璧歸趙!”
我衝他吼道:“你休想!做白日夢吧你!”
“你閉嘴!”歐陽澤衝我咆哮道,像是個神經病一樣盯著我,“那是屬於我們家的東西!你憑什麼據為己有?你憑什麼啊?”說著他把手中的玻璃杯猛力砸在桌麵上。
玻璃杯竟然碎了,割破了他的手掌,鮮血直流。
幾個劫匪目瞪口呆地盯著幾近瘋狂狀態的歐陽澤,其中一個找來一條幹淨毛巾,上前想給他包紮一下。
歐陽澤一甩手把他的手打開道:“一邊去!”
夕兒也被嚇倒了,閉上眼睛不敢看他那隻鮮血直流的手掌。
我看著歐陽澤道:“你他娘的是瘋了吧?你怎麼不用你的頭去撞牆啊?你一頭碰死去吧你!”
“陽陽……”夕兒喊我說。
大概是覺得歐陽澤可怕,叫我小心一些吧!
歐陽澤看著我笑笑,旋即伸手從桌上抓過另一隻酒杯,照我腦袋上猛力擲了過來。
我本能地把頭緊埋了下去。
同時響起夕兒的尖叫聲。
但是,那隻玻璃杯一直沒射過來,我這抬起頭來,見歐陽澤正看著我神經病一樣笑,那隻是玻璃杯玩弄於他手掌中。
“英勇的顧董事長也知道害怕嘛,”他道,“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放心,我不想沾我一手血,你要是不答應我的條件,我這幫哥們會慢慢玩死你的!”
歐陽澤重申了他的兩個條件,並命隨從把合同及相關文件從公文包裏取出來擱在桌子上,應該是股權轉讓及放棄收購方麵的書麵合同之類。
“你們答應在這上麵簽字,我心情一好,或許就放你們離開這裏!”他盯著我們道,指頭在那文件上麵輕輕敲打著,“如果你們不簽這個合同,就不會再有機會回到海岸上去!”
“你休想!歐陽澤!”我盯著他道,“警察馬上就會發現這裏!你就等著進去陪你家那個老東西吧!”
歐陽澤看著我冷笑道:“那幫笨蛋警察現在就是一群無頭蒼蠅,他們恐怕現在還在南郊吧?別指望他們能找到你們了!我沒時間給你們浪費,我給你兩個小時考慮,兩個小時候後我再來,你們再不識相,我就把你們殺掉,把你們的手印按在合同上,合同照樣生效!”
說著他倏地站起身,衝那幾個劫匪道:“走!我們出去吹吹海風!這麼一股子黴味!”
說著他們朝通往甲板的樓梯走去,走到樓梯下,歐陽澤頓住腳步,回頭盯著我和夕兒道:“隻有一刻鍾時間!你們倆最好能達成一致!”
等他們走後,夕兒看著我說:“陽陽,要不答應他吧?我們先出去要緊!”
“不能答應他!我們好容易才把宏宇地產收購了,難道就這麼拱手相讓麼?”我看著她道。
夕兒說:“可他瘋了!我看他現在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我道:“別怕!他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我看得出來,他不會傷害你的!。對了,這幾天那群王八蛋對你做了什麼?”
“什麼也沒做!”夕兒說。
我道:“真的?”
我的目光看著夕兒送開的兩顆襯衫的紐扣和撕裂了一道裂口的黑色一字裙,還有她臉上和小腿上的血痕。
夕兒看著我,點頭說:“剛被他們帶進來那天晚上,他們想對我……可後來他們的一個頭目走進來,嗬止了他們,說上麵的人吩咐了不能動我,誰動把誰的手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