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笑,又哭又笑地凝視著我呢喃著說:“我想就算我真的死了,我也不會沒有遺憾了。”
我伸手捂住她的性感小嘴,急聲道:“別說傻話!我永遠都不想再聽到這種話了。”
曦兒抬手握住我覆在她嘴上的手,凝視著我的眼晴,呢喃著說:“好,我不再說這種晦氣話。”
她低頭吻我的手掌,極深情的,淚珠滴落在我掌心裏,然後她又捉住我的手掌,緊緊按在她紅潤的香腮部。
我心中一陣衝動,一把將她再次樓過來,緊緊的、緊緊的樓在了懷裏。
“陽陽,我要永遠永遠地跟你在一起,你答應我麼?不要再離開我了,我的心已經不能在承受絲毫的失去了。”曦兒乖巧地偎在我懷裏呢喃著說。
我把臉緊緊貼著她的臉,喃聲道:“好,不離開了,永遠都不會再讓你受傷害了,我發誓……”
十一月下旬一個秋高氣爽的清晨,當朝霞鋪滿了整個玫瑰莊園,當晨曦灑滿了整個臥室。
林夕兒從一個幸福的夢裏醒來,唇角尚帶著不自覺的甜笑。
她轉身麵朝落地窗,看著秋日初升的太陽金子般灑了一地,她懶洋洋地伸了個腰,她的心情好極了。
明天就要跟顧陽舉行盛大婚禮了,今天準丈夫會帶著顧媽和顧形來玫瑰莊園做客。
她爸自從回到玫瑰莊園療養後,恢複得竟然比住在醫院裏快得多,現在竟可以拄著拐杖行慢慢行走了。更神奇的是她爸的思維也在逐漸恢複,癡呆的症狀已經得到了大大的改善,情況好的時候,似乎跟以前沒什麼差別。
前天上午林夕兒趁她爸頭腦清醒,跟他做了一次長談,講了很多自從他腦溢血後發生的一些大事情,而且還把跟顧陽的婚期也對他爸講了。她爸一直低頭聽著。
沒有回話,也沒有表露出任何態度的傾向。
看到這種情況後,林夕兒沒再說下去了,她想她爸很可能對她有什麼意見,她爸在家事上向來都很專製,而她和顧陽的婚期都是在她爸頭腦不清的情況下擅自做的決定,沒有征求過他這個做爸的任何意見,如果不是因為突發事件,兩次婚期都向後豔延了,他們現在估計早就成為合法夫妻了。
林夕兒明白她爸現在知道後一定對她的做法很不滿,因為她無論如何都有馬後炮的嫌疑,在爸爸麵前先斬後奏,夕兒從小大到大都沒幹過,現在開了先例,還是同顧陽舉行婚禮的人生大事。
還是顧陽想得周到,本來定於十一月中旬的婚禮,因為曦兒突然被綁架一事又延誤了。從H 市回來之後從曦兒平安回來以後,本來是要即刻舉行婚禮的,但顧陽考慮到阿虎的情況一直不是太好,也考慮到她爸的神智還沒完全恢複過來,所以才把婚期推延到十一月下旬的現在。
也就是明天!
但是出乎她預料的是,她爸在聽完她的話後,把手上那款經典的勞力士手表脫了下來遞到她麵前,抬頭看著她,努力笑了一下道:“拿去……”見此情景,林夕兒心花怒放,要知道她爸那樣陰沉沉地板著臉的日子,她都不記得有多久了。盡管她爸恢複神智已經有些時日了,可他始終陰沉沉的板著臉,仿佛陰沉已經成為一種慣性了。
而今天他竟然對她笑了,盡管勉強那麼一笑,那笑在他臉上維持了也還不到三秒鍾,可他畢竟是笑了!這是自從她爸腦溢血發作後,她見到的他第一次的笑臉。
林夕兒緩緩伸出手接過那隻手表,卻不知他爸想表達什麼意思:“爸,您這是……”她看著她爸小心地問。
她爸微微擺擺手,對她道:“拿去給小顧吧。爸的一片心意。” 一聽這話,林夕兒激動都要哭出來了。
想過去她和顧陽遭到了父親多麼強烈的反對,他們這兩三年來都在為爭取父親的承認而不懈的努力,直到如今,他們終於贏得了父親的成全贏得了他老人家的首肯。
“爸……”林夕兒含淚看著她爸,因為太激動她的嗓音有些抖,“爸,謝謝您!”
她勻下臉,伸出雙手緊緊握住父親那雙粗糙的大手,默默流著喜悅的淚水。
“傻孩子,別哭……爸錯過很多次了,都快死的人了,爸不能再錯下去了 …… 孩子,爸給你的自由太少了,你和你妹不同,從小到大,我太嬌慣她,對你卻太嚴厲,剝奪了你很多選擇的權利,不要怪爸爸,孩子。爸希望你和小顧在一起能夠白頭偕老……”她爸低頭看著她道,眼中的陰霍消散,露出了慈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