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顧陽依舊沒有任何消息,林氏姐妹倆已經有些焦頭爛額了。
不僅要尋找顧陽的下落,還要應對親朋好友的問題,同一個問題被不斷地提問,“你們怎麼又要延遲婚禮啊?顧董也太委屈你了吧?”,這就像有些歌星不管走到哪裏,都被要求唱自己的成名曲,以致於一聽到自己的成名曲,就渾身起雞皮疙瘩了。
對此,林夕兒無言以對,隻能很窘迫地對他們笑笑說:“顧董出差去了,男人以事業為重嘛,我沒什麼的。”
說完全沒什麼委屈是不可能的,林夕兒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委屈的,她對那個混小子是有愛又氣,可就是恨不起來!
林夕兒心想那混小子現在到底在哪裏呢?在國內,還是在國外呢?他到底想消失多久啊?
林夕兒突然想到了謝婉茹,她心中一個激靈!
對啊!她怎麼就沒想到這裏來呢?顧陽怕不是去了巴黎了吧?上次謝媽媽來濱海不是多次表示希望她和顧陽去巴黎玩兒麼?難道顧陽真的就這麼一聲不吭地就去了巴黎了麼?
想到這裏,林夕兒趕緊撥了謝媽媽在巴黎使用的手機號碼,電話通了― “媽,我是夕兒……”林夕 禮貌地對手機那頭說。
“是夕兒呀!你好你好,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夕兒,你別太生陽陽的氣,那小子估計心中有什麼解不開的情結,所以才會離家出走的吧?唉,這長不大的混小子!真讓人不省心!”謝婉茹在手機那頭說,語氣裏充滿了對兒子責怪的意味。
但林夕兒聽得出來,謝媽媽心裏對她那個寶貝兒子滿心都是疼愛,這就像《紅樓夢))裏王夫人罵兒子賈寶玉,說“無故尋愁覓恨,有時似傻若狂”的寶玉是個“混世魔王”,表麵是罵,實際是疼。
“媽,我不怪陽陽,我了解他,我知道他不會無故就這麼消失得無影無蹤的,正如您剛才說的,他心裏一定有什麼結打不開。 ”林夕兒溫言細語的說,她盡量不表現出任何對顧陽的生氣。
畢竟是麵對正兒八經的婆婆,而且她明白顧陽的親母和養母完全不同,顧陽的養母有著農村婦女的淳樸,而顧陽的親母畢竟出自名門閨秀,行走商場數十年,她說話的語氣和表情不一定會忠實地表達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事實上是她對顧陽的親母並無過多了解,也隻是見過一次麵,通過幾次電話而已,一切還都在相處的初級階段。
“唉!你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孩子。我也在到處陽陽,這孩子可都把我急死了。等我找著他,我一定好好收拾他,給你解氣!”謝婉茹在手機那頭說。
林夕兒笑著說:“別,媽,你別生氣,身體要緊,陽陽他一定會主動出現的,我了解他,我隻是擔心他一個人在外頭不會照顧自己。”
看來顧陽並不在她親母那裏並不在巴黎,這已經不需要問了。
“好孩子!我兒子能娶你做老婆真是一種天大的福氣,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我怕你想不開,正準備給個打個電話安慰安慰你呢!”謝婉茹在手機那頭說。
林夕兒說:“媽,那我就不多占用你的時間了。您有陽陽的消息一定及時通知我,我隻想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平平安安的!”
“媽今天沒什麼事,正在左岸上喝咖啡,我剛拿出手機準備給你打電話,你的電話就過來了。你說響們多有默契呢。”謝婉茹在手機那頭笑了一下說,“有時候我就在想,哪天你也到巴黎來,我、你和陽陽,我們仨坐在大教堂下的露天咖啡館邊喝咖啡邊聊天兒,那幾多愜意呢!”
不知道怎麼的,林夕兒總覺得謝婉茹好像知道顧陽的下落似的,否則她說話語氣怎麼會那麼輕鬆,語氣中表現出來的憂慮感並不太明顯,可她又不好再問,因為謝婉茹已經間接表示了顧陽並不在巴黎。
同林夕兒聊了一會,倆人才掛了電話,謝婉茹擱下手機,拉過我擱在椅子扶手上的大手,握在她的雙手裏,嗔眼看著他說:“兒子!媽可從來沒對好人說過謊,你這是逼媽做壞人呀!”
我們正坐在巴黎左岸一家聞名於世的咖啡館門外的遮陽傘下,這座咖啡館舉世聞名,多少文人墨客都曾在這裏喝過咖啡吃過點心寫過東西,我喜歡的美國大作家海明威就曾經在這裏寫下過許多精彩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