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神。”
孫小空盤膝而坐，心中默念。眉頭緊蹙，汗流浹背。天地之間，靈氣如溪流而來，彙聚於孫小空身邊，化作靈霧，近乎凝滴。
“好高深的感悟之法。”小燭畢竟是鮫人族公主，鮫人雖不是上古時期的大族，但也稱霸一方。對於感悟之法，小燭見過不少，但從未見過像孫小空這般的，修煉之時，天地皆與其同呼吸，太過震撼。
“或許他真的有辦法。”小燭震撼的同時，心中想到，無比憧憬。
“凝天地之氣，查萬物之變，聽三界之音，驅鬼神從命。”
運轉周天，靈氣轉化為真氣，不斷在孫小空體內循化，洗滌增強著孫小空的脈絡。默念驅神口訣，神遊於天地，尋找所驅之鬼神。
驅神境大成，就好像有一麵高可通天，寬可蓋地，堅不可摧的牆擋住了去路，孫小空就像一縷風，在天地之牆的麵前，綿薄無力，難以撼動其分毫。
“風吹不到，那我劈穿你。”
悶喝一聲，孫小空化作一柄開山巨斧，對著巨牆劈了下去。
“牆……”
隻見前一刻還是土木變化的巨牆，下一刻就成為了鋼鐵之牆，隨孫小空變強而增強，一斧劈在上邊，連條斧痕都沒有留下，隻震的孫小空虎口發痛，天地之間道音滾滾。
“噗……”
強行突破，遭到反噬，孫小空挺直的腰身一弓，麵露潮紅，一口鮮血噴出，灑落大殿。
小燭麵色一緊，飄飛而至，想要攙扶孫小空，手卻呈透明穿過了孫小空的身體，唯有苦笑，無可奈何，她忘記了自己已經死了，活著的不過是一縷幽魂。
孫小空睜開眸子，抹去嘴角殘留的血絲，對小燭咧嘴一笑：“沒事，我有辦法了。”
話一說完，孫小空再一次沉浸於突破當中，但是好景不長，又一次反噬吐血。
“馬上就可以了……相信我，無欲不會消失的……”
“快突破了……”
“馬上了……”
“噗……”
一次次的嚐試，一次次的失敗，皆以吐血告破，精元反噬，精血所剩無幾，孫小空的麵頰仿若死人臉一般慘白，渾身上下死氣占了大半，若是還不停止，即使他身具石猴血脈，也得反噬而亡。
“別試了，我會好好活著的。”小燭感動落淚，哽咽道。
“沒事的，我會成功的。”孫小空很少堅定的去做一件事，但如果做了，不成功便成仁。
“噗……”
再一次血灑大殿，孫小空的身體終於透支，堅持不住的倒了下去，雙眼撲朔了下，眸中光芒堅定，似乎還不想放棄。
雙臂使力，想要把自己撐起，終究沒能做到，就此軟綿綿的倒下昏了過去。
旅行包的拉鏈拉開，小狐狸跳了出來，一雙靈動的眼眸冷冷的掃了眼小燭，當看向孫小空的時候，再無半分冷意，盡是柔情。
似是心疼一般，小狐狸踩著血跡，深處爪子摸了摸孫小空的臉，發出一聲歎語，隨後劃破自己的爪子，殷紅的鮮血滴出，滴在了孫小空的嘴唇之上。
“青丘狐。”濃鬱的血液，散發著淡淡香氣，令死寂的大殿都生動了起來，小燭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驚歎：“青丘女帝的後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