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將會衝淡一切,包括記憶,你雨後是否又忘記了一個人?
1月17日,雨轉晴。
今天起來,我的病好像加重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遇見了那胖子,沾染了那寒氣。
全身無力的我隻能躺在床上,但跟平時生病不同,這次仿佛病的隻是我的身體,我的內心竟然無比的清醒,無比的興奮,或許是因為能夠聽到秦墓的故事吧?
紙人秦墓,這人仿佛越來越神秘了,這越來越勾起我的好奇心了。
對了,漫妮應該知道他的事吧?畢竟他認識秦墓比我早,而且看他們的樣子還聽熟絡的。
“你這娃,終於肯接我電話了?”我打了幾次電話,才終於接通了。
“怎麼了?我這準備放寒假了,所以在作最後的衝刺。”她在電話那頭認真地說。
“衝刺?”我有點不解地問。
“就是備考辣,誰想在放假前掛科的。”
“噢噢,那說重點吧,你給我說說你跟秦墓的事吧?如果你不說,我想我會死不安息的。”我壓低了語氣,低落地說。
“什麼跟他的事?我隻不過是對靈異的事特別感興趣,而他又知道得特別多,所以才經常去找他。”
“哦?那你為什麼對靈異事件特別感興趣呢?”
“你說,人會無端端地消失嗎?而且在你的記憶中突然消息了。”
“什麼?你失憶了?”
“不是我,是我身邊的人仿佛都失憶了,把我的哥哥都忘了。”她在電話那頭有點悲傷地說。
“說來聽聽。”我知道有故事聽了,所以身體一下子就舒暢了不少。
那是五年前的夏季,漫妮還在家鄉那邊讀書,那時一連下了五六天的大雨。
漫妮家裏的所有人都是務農的,下雨天就意味著不能外出工作,而且農作物還可能被淹死,所以一家人都愁眉苦臉地坐在家裏。
“哥,你今天不用上班嗎?”漫妮有點好奇地望著比她大五歲的哥哥,她的這個哥哥讀完初中就沒有讀了,原因是因為他懶,不願意麵對學習壓力,更不願意每天騎自行車上學,恨不得學校就在自己家門口。
她哥哥叫丘孟德,父親原本是想著他將來能成為一個有勇有謀的人,才起的這個名字,但沒想到,他天性懶惰,小時候還好,小孩子原本就不能做些什麼,但到了初中以後,越來越厲害了,經常躲在家裏不願意上學,最後隻能退學了。
退學後父親就托關係幫他找了一份輕鬆的工作,而且也是在家的附近,前幾天他還挺勤奮的說著要給妹妹賺錢買吃的,可是沒幾天他有經常 躲在家裏不去上班。
就這樣,他這麼一躲就躲了十幾年,所有的工作都是做幾天就沒有動力做下去的,父親也罵過,打過,可是看著他還是這德性,最後都隻能搖頭歎息,母親更是為了這個兒子,不知哭過多少個晚上了,眼睛經常都是紅腫著。
“啊!那裏太累了,廠裏麵都是些大個子啊,我這麼瘦弱根本做不來啊。”丘孟德懶散地靠在一張椅子上。
“你這麼懶,將來這麼辦?”母親一副可憐的模樣看著孟德。
“死了算了。”父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可是你兒子啊,就不能慢慢教嗎?”母親一臉無奈地看著父親。
“他都28了,別人家的兒子比他小,都已經結婚了。”父親看了一眼孟德然後又狠狠地瞪著母親:“要不是你這做母親的不會教兒子,會這樣嗎?慈母多敗兒。”
“我不會教,你來教啊。”母親更加無奈地說,不是她不會教,而是所有的方法都對這個懶惰的兒子無效。
“好,我現在就教。”父親說完馬上從門外拿了一根很粗的棍子,就要打孟德。
孟德見狀也知道現在的父親肯定很憤怒,所以馬上就往屋外跑去,父親原本還想追出去的,可是被一臉眼淚的母親拉著。
外麵的雨還在不停地下,而且越下越大,仿佛整個天都要塌下來一樣。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孟德還是沒有回來。
“漫妮,辛苦你去找一下你哥哥吧!”母親已經沒有哭了,但那雙眼還有點紅腫。
“恩。”漫妮打著傘就往外走去,她知道哥哥在哪裏,因為每次被父親趕出門後,他都會到那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