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這混蛋,又想做什麼?”冬野鼓著腮幫子看著我,那可愛的臉蛋和那白色的羽絨服上已經沾了一下黑紅色的液體。
“或許他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呢?”我不知為何想替那男人說話。
“哼,有什麼好說的,這種好人當賊辦的東西,依著自己成為了蔭屍就想著不會滅亡,做著些為非作歹的事,讓我直接打得他稀巴爛的,我看他還怎麼囂張。”冬野指著那男人就罵了起來。
“好了,讓他說說是怎麼回事吧,我們裹衣派還是以消怨為主的,除妖這種事還是留給別人做吧。”秦墓慢慢地走到了冬野身邊。
“哼,就因為你這樣做好人,才失去了身體的,難道你忘記了?要不是你做好人,你會這樣?”冬野瞪著眼看著秦墓,然後不知為何伸出了手指向了我:“他這種混蛋值得嗎?”
這事又跟我有關?我剛想辯駁一下,可是我的身子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閉嘴。”秦墓大吼了一聲,這是我第一次聽到秦墓憤怒的聲音,是那種氣場十足的怒吼,就像一個居高臨下的王者對著身下的弱者嘶喊一般。
冬野也呆了一下,或許她也沒見過秦墓如此的憤怒,她沒敢再說話,而是地下了頭轉身就慢慢地就往遠處走去,從她偶爾抖動的肩膀可以看出,她正在抽泣著,白狼也看了一眼秦墓,然後轉身跟著冬野慢慢地離去。
“哎。”秦墓歎了一口氣,也沒回頭看冬野,直接對著那枯瘦男子說:“說說你的事吧,我們的職責就是消怨,說不定可以幫到你的。”
那枯瘦男子或許也被秦墓剛才那聲怒吼驚呆了,所以還呆呆地跪在那,被秦墓這麼一說才會過神來,慢慢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個無比難看的表情,人類在哭泣的時候是最難看的,那男人的臉原本就隻剩下了皮包骨,現在還露出了一張哭臉,他用有點哭腔的語氣慢慢地訴說著他的故事。
我也慢慢地走了過去,靜靜地站到了他的身邊開始聆聽了起來。
王邦是一個山賊的頭領,曾經帶著一幫兄弟到各鄉鎮中以搶劫為生,雖然都是些不見得光的勾當,但是他們從來都遵守著自己的原則,隻搶富人財物,並且不傷及他人性命,但盡管如此,山賊就是山賊,那些村民見到他們都會痛恨地罵上幾句,有什麼不好的事都會跟他們扯上關係,所以王邦早就厭倦了這種日子,隻是自己除了做山賊,就不會做其它事情了。
在新中國成立沒多久,就下台了清剿賊匪的條令,派出了多支軍隊到各大山各村莊中打壓山賊。
王邦他們得知消失以後就馬上決定放棄繼續山賊了,反正做山賊也是累,還不如趁這機會做回一個普通人,於是他把所有的武裝都上交給了國家,然後帶著自己願意跟著自己的兄弟來到了附近的一個村莊中,想著自己開坑一些天地來耕種,做回一個普通的人。
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卻是殘酷的,王邦他們在村子裏一直都遭到村民們的排擠,甚至村子裏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就找上王邦,說是王邦他們這些山賊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