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我不到十厘米的前方竟然有一張膨脹得像氣球一樣的臉,正與我對望著,他那些五官都由於膨脹而扭曲了起來,一雙恐怖的大眼瞪正虎視眈眈地看著我,那個足有兩個人頭那麼大的腮幫子正微微地抖動著,一個個氣泡隨著他的腮幫子抖動,從他的嘴巴裏冒了出來,如果是平時見到這玩意還會開一下玩笑說他像一隻河豚,可是在這種情形,哪還敢開玩笑。
我嚇得連忙轉身繼續往前走去,甚至連頭也不敢回,我寧願被活活淹死也不要被這惡心的玩意弄死。
我摸著自己的胸口,感受著自己的心跳,盡量讓我自己冷靜下來,慢慢地調整著自己的氣息,然後加快腳步往前走去,畢竟這種時候要是不冷靜那自己肯定會死在這裏的。
雖然背後那東西依然跟著我,但是我知道我現在還在冬野所指的路上,所以那東西肯定不敢拿我怎麼樣的,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快點走到河對岸去。
我又走了五六步,終於有點撐不住的感覺了,我的肺就像快炸了一樣,意識也開始有點模糊了起來。
還好就在這時,我一頭就撞到了一個東西軟綿綿的東西,我連忙睜開眼往前看去,隻見一睹應該有五六米高的泥牆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怪不得這河越走越深了,原來是一個斜坡一直通向這堵牆的,所以越走越深,越走越寬的感覺。
這堵牆的上麵應該就是河的對岸了吧?他用手摸了一下這堵泥牆,上麵的泥土雖然有點鬆軟,但又不會坍塌下來。
我嚐試了一下往上跳去,可是我的身體依然像石塊一樣的沉重,根本浮不起來。
我隻能用手腳在那堵泥牆上尋找著那些凹凸的地方,然後一步一步往上爬去,有時沒有凹凸的地方,我就用自己的手用力插進那泥土之中,盡管手指疼痛無比,但求生的意誌讓我一定要這麼做。
這堵牆雖然隻有五六米高,可在我的眼裏卻仿佛過了幾個世紀一般,身體就像被綁了鉛球一樣沉重,每往上爬一步,我的肺都像發生一次爆炸一樣,熾熱疼痛。
我的手腳在那冰冷的河水中泡了一會兒,都已經凍得像結冰了一樣,甚至我還能聽到我的手機的關節處傳來了一聲聲的冰塊碎開的聲音。
這種痛楚不斷地折磨著我,使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我背後的那玩意看見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也發出了一聲聲詭異的笑聲,仿佛隻要我一堅持不住就會把我吃掉一樣。
我真的要死在這裏嗎?就這樣被活活淹死嗎?
就在我快堅持不住,都已經想到了會被背後的那隻惡鬼拖到這水底慢慢地啃食的時候,我看見了一直手從水麵上伸了下來,我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幫拚命地抓緊它。
就這樣,我一下子就被拉出了水麵。
這時河岸邊已經生起了一堆火焰,那幹柴在那火裏啪啪的作響,讓我的心暖和了幾分,我趴在那火堆邊拚命地呼吸著這久遺的空氣。
“你真能幹啊,去到哪都能遇到那些髒東西啊。”蔭屍從腰間拔出了一把普通的軍用匕首,然後用他那隻獨眼,狠狠地盯著那隻也跟著我爬出了水麵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