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麼怪物?”我拖著沉重的腳步一邊回頭看著那隻在那石油裏麵翻滾著的怪物,一邊艱難地往上走著。
雖然這斜坡挺長的,加上我還背著一個人,但是在恐懼和無奈之下,我還是走了一半有多了,而這時那些石油已經趕了上來,已經漫到我的腳跟了,就好像隻要我稍微放慢一步就會踩在那些粘稠的石油上,然後滑落到後麵去一樣。
而我身後的那隻龐然大物也沒停下,一直想追上我,可是它沒爬幾步就有什麼東西拉了他一把似得,把他拉回到那粘稠的石油之中,所以他隻是一直在我身後不停地翻滾著,嘶叫著。
難道是蔭屍?我想起了那個奮不顧身的身影,難道是他還在後麵為我爭取時間嗎?我想到這不禁又為自己的無能而感到悲傷,可現在並不是傷感的時候,我咬著牙,拚命往前爬去,總不能辜負了他們的好意吧?這就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活下去。
我的雙腳已經酸痛得好像不屬於我的一樣,身上早已被汗水弄得濕透了,我看著頭頂上出現了一道綠色的光芒,就知道我終於爬到這斜坡的盡頭了。
於是我大喊:“秦墓,快救我上去。”
還好秦墓一直在上麵等著,他聽到我的叫喊馬上就放下了一條麻繩,可是現在我身後的曼妮還沒醒,我這身板也不可能背著他爬上去啊?
這讓我萬分無奈,我又不可能拋下她不管吧?於是我隻能對著洞口說:“曼妮暈了,能不能。。。”
可是我話還沒說話,我身後又穿了了一陣嘶吼聲,接著整個山洞都顫抖了幾下,我的腳下傳來了一陣冰冷,原來那些石油已經上來了,而且那隻怪物也跟了上來,隻見他衝著我大喊了一聲,接著把他手上的一件黑漆漆的東西往我扔過來,我連忙躲閃,然後看著那件東西。
是一個人?那人顫抖著站了起來,他滿身被石油覆蓋著,完全看不清楚他是誰,但是他此時手中拿著一把櫻紅色的匕首,再次衝向了那怪物,把那怪物一下子就撞到了他身後的石油中,然後有扭打在一起了。
是蔭屍?他,還能戰鬥?
我看著他的模樣,不禁一陣心酸,要是自己有能力那該多好啊,或許就能幫他減輕負擔了。
白狼見我呆在了那裏,連忙衝我嚎叫了一聲,接著它一頭就撞向我的膝蓋上,我原本就已經雙腳發軟的了,被他這麼一撞,我身子一下子站不穩跌倒在地,我的握著曼妮雙腳的手也情不自禁地鬆開了,曼妮一下子就從我的背上摔在了地上,然後我壓在了她的身上。
“白狼?你想做什麼?”我看著白狼不解的舉動衝他喊了一句。
但它並沒有理會我,而是走到曼妮的身邊,用口咬著曼妮的衣領,然後縱身一躍,竟然一下子就跳到了一邊的石牆上,接著雙腿在那牆上用力一蹬,它那已經染成了紅色的身影在我的頭上飛過,落到了對麵的牆上,接著他雙腳在觸碰到那牆的一瞬間又發力,依靠它的彈跳力往上跳去。
我看著它的舉動驚訝得說不聲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飛簷走壁,而且它還叼著一個人。
一滴滴溫熱的液體從上麵低落到我的臉部,是血。
我用手抹了一把那血才想起了白狼它還有傷在身的,它竟然還如此的拚命,在彈跳期間它有幾次可能由於力氣不足而不能完美地再次接力彈跳,而是直接撞到了石牆上,但是它還是用自己的爪子死死地抓住了那石牆,不讓自己掉下來,我在下麵都已經聽到那爪子深深刮在石頭上麵的聲音了,我看著它一連跳了十次才到達了洞頂。
雖然它這樣真的是有驚無險,但是我都看出了一身冷汗,這裏距離洞頂雖然隻有四五米高,但是要是它掉下來了,那肯定會加重它身上的傷的。
我見他上去以後心裏的大石也放了下來,雙手握緊那麻繩就往上爬去,還好剛才一直都是用腿走路,雙手的力氣還有不少,不到十分鍾我已經爬了上去,隻見秦墓站正站在洞邊看著下麵,而白狼已經癱軟在一旁,一動也不動了。
“什麼情況?”秦墓見我上去以後馬上詢問我。
“蔭屍還在下麵對付那怪物,你快去幫他吧!”我想起了蔭屍剛才衝向那怪物之後就再也沒有音訊了。
“怪物?”秦墓不解地看了我一眼,接著又望向了在白狼旁邊躺著的曼妮。
“對,對,好像從那口井出來的,而且還冒出了許多石油。”我著急地說。
“哦?石油?這裏竟然還有石油?”秦墓若有所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