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知道自己遇到危險了又怎麼樣?她抬頭看著距離自己還有四五米高的洞頂,接著緊緊抱著小七。
“別哭,別哭,姐姐在這裏。”小女孩安慰小七說。
“我,我的腳好痛,好痛。”小七哭喊著說:“他們為什麼要扔我們下來啊?”
“我,我也不知道,不過很快就會好的了。”小女孩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所以隻能很無奈地回答小七,在那種環境中她也很想哭,可是她感受到了這個比自己小的弟弟正在害怕,所以她隻能盡了姐姐最後的職責,安慰著他。
很快一台攪拌車就駛了過來,堅硬而且冰冷的水泥混凝土就這麼倒在了他們兩人的身上。
冰冷,疼痛,讓他們使不上力氣,就這麼慢慢地跟那混泥土融為了一體,成為了這地基中的一部分。
“哎,這些人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我歎了一口氣,憤怒地說,並不是因為那些人而憤怒,而是對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感到憤怒,我能幫到他們什麼呢?一點都幫不上忙,就算當時他們被推進那個深坑時,我在旁邊,我又能做什麼呢?那些都是有權有勢的人,我們這種星鬥市民隻能忍氣吞聲,也因為有那麼一群依著錢財權勢做盡壞事的人在,這個社會才會壞掉。
“恩,其實我已經看開了,隻是小七他,他應該還在想念他的媽媽吧,每到這商場關燈以後,他都會哭泣,我知道他是在想念他的媽媽了。”小女孩說。
“雖然我幫不了你們,但是我有一個朋友應該可以。”我突然想起了秦墓,於是翻出了手機,卻發現上麵根本就沒有秦墓的聯係方式。
“額,要不這樣吧,我等一下就去問一下我的朋友有沒有辦法,到時再回來這裏找你們吧。”我有些尷尬地說:“放心,我肯定會回來的。”
“恩,我知道你是個好人。”那女孩說。
“誒?你在跟誰說話啊?”一把既陌生又熟悉的聲音突然從我的身邊響起。
是他?不可能吧?
我有點不敢相信地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穿著整潔西裝,一臉微笑的男人正對著我。
“你是?”我有點遲疑地說,這人很像自己之前的一個好友,但是卻又跟他之前的形象完全不同。
“哈哈,那麼快就不認識我了?”那人笑著說,接著對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動作,他左手扶著自己的額頭,四十五度仰望星空,然後右手指著我,壓低聲音對我說:“吾的摯友呀,你還好嗎?”
我看著他這跟他那西裝完全不符的中二動作,不禁開心的笑了起來:“樊佳輝”
“還認得我呀,畢業那麼就也不聯係一下我?”他有點抱怨地說。
“哎,一言難盡啊,噢!對了,你的老家不是在北方的嗎?怎麼來這了,而且你這身行頭?是發達了?”我跟他已經有兩年沒見了,心裏有千言萬語要說,可是到了嘴邊卻變成了斷斷續續的幾個詞。
“沒,我老爸在這開了一間購物商場,叫我過來這邊管理一下,所以我就來了,沒想到剛來到這裏就見到你了。”他很平淡地說。
“開了一間購物商場?你這?真的是富二代?”我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他原本是我的室友,在大學期間整天都穿得破破爛爛的,而且頭發總是淩亂不堪,看他的那樣子真的躺在地上就會有人給錢他了。
但是他總是說自己是富二代,隻不過是在體驗生活而已,我們原本還將信將疑的,但是平時看他的生活也都很節儉,甚至連那肥皂用剩那麼一丁點都不舍得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