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欺騙,有什麼分別?”白熹嗤笑了一聲。
“總之就是不一樣。”
“遲早都要知道的事情,為什麼從開始的時候就要欺騙呢?我一向不屑一顧迂腐的思想,我要我的孩子活在完全知情的情況下。”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左隱右瞞,還得為小孩子編造各種謊言,難道這樣就不傷害心靈嗎?
跟這個呆板又癡心的男人有時候討論問題真的很累人,總說不到一塊去。
“善意!白熹,這是善意的。”他更加著急的辯解著,希望她不要養出一個像她那樣不顧一切的孩子。
“好了,好了,你繼續你的善意去吧!別拿你的迂腐影響我的小孩,胎教不好,影響發育,你去做你未做完的工作,別煩著我跟卡爾聊天。”
白熹一副不想再與他說下去的樣子,不耐的對著他揮揮手,要他趕緊在眼前消失。
“白熹,你……”他還想教育一下她不正確的思想。
“你該向右看,有人找你。”說完,丟下他,走進馬廄裏去了。
兩個多月下來,對汪正偉工作組的人員基本都打過照麵,那個人明顯衝著他來的,肯定有什麼事又要找這個高級打雜工。
她趁機溜人,免得耳朵快要被他磨出繭來。
有了小孩後,她特別容易累,雖然害喜的症狀已消失,但她也特別能睡,這個小家夥跟他一樣會折磨人。
舒適溫暖的房間裏還是流轉著那首她百聽不膩的歌,她專門挑了一間有電腦的房間入住。
每天除了吃和睡,散步,就是上網找一些與懷孕有關的資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要學習的東西多得很,特別是她這種根本沒有計劃懷孕的人。
真不明白她母親當年怎麼這麼有勇氣與父親結婚,還實行這個‘造人’計劃的。
才看了沒一會,她的眼皮又開始打架了,肚子裏的寶寶已催促她要休息啦,關掉音響和電腦,爬上柔軟的大床找周公去了。
當韓晟睿刷卡開門後,房間裏漆黑一片,他差點要懷疑她到底回房間了沒有,現在剛過晚上十點,她已經睡了嗎?
放下行李後,穿過小客廳,他走進臥室,借著月亮灑進來微弱的光線,隱約可以看到大床上正熟睡著的人兒。
握在臥室門把上的手由於用力過度,關節處早已泛白。
終於找到她了,這個折磨了他兩個多月的小女人,此刻卻這麼安靜的睡著了。
他雖然有衝過去抱她入懷的衝動,但仍被他的理智壓抑的下去。
緩緩的來到大床邊,睡夢中的她唇角微向上揚,似乎夢到一些美好的東西,他的雙拳又不自覺的握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