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你帶著師弟們去後山練劍,然後給我去找你師娘挑戰,撐不了十招就別回來吃飯。”
話音剛落,眾人臉色刹那間變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還不快去,要我請你們嗎?”徐秋楓大喊一聲。
眾人頓時大驚失色,夾著尾巴倉皇而逃。
“你,隨我來!”徐秋楓望著東陽道。
東陽小心翼翼的跟在徐秋楓後麵,走到一個後殿中。
殿前隻一副祭台,祭台上放著一排排牌位,牌位前三炷香飄著淡淡青煙。
“跪下!”徐秋楓冷道。
東陽聞言,慢慢跪在這祭台前。
“你可知這上麵供的是什麼人?”
東陽不語,隻是低著頭。
看東陽這副老師的樣子,徐秋楓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無名的火氣。”這些都是為了保衛昆侖英勇獻身的仙人。你可知他們怎麼會死的。”
東陽依舊不語,見東陽不說話,徐秋楓冷哼道:“造成這一切的都是你那混蛋師父。要不是當年。。。”
“秋風!”
一聲女聲打斷了徐秋楓接下來的話,然後一名宮裝的少婦從門外走了進來。你忘了掌門的吩咐了嗎?”
“東兒,你怎麼來了!”
見到來人,徐秋楓那仿佛千年不化的冰臉上終於閃過一絲溫情。
“他不過是個孩子。”女子責怪道。
“是,但他有個混蛋師父!”徐秋楓冷到。女子笑了笑,罵了一聲:“笨蛋!”殊不知,徐秋楓連自己也罵了進去。
“不是。”
跪在一旁的東陽輕輕說道,聲音雖小,但徐秋楓耳朵又是何等靈敏,轉頭盯著東陽喝道:“你說什麼?”
“不是!”
東陽的倔強也上來了。,又說了一聲。
”你師傅就是個混蛋!”
“不是。”
“是。”
“不是。”
“哼”徐秋楓大怒,身上的氣勢轟然散開,腳下的地板都碎了幾塊。“你不承認那你就跪在這別起來,承認吧,跪著對你沒好處。“徐秋楓冷冷道。東陽又恢複到他的沉默,低著頭久久不語。
”你,你“徐秋楓氣急攻心,真氣鼓蕩,一身道袍獵獵作響。”哼,那你就跪著吧。“徐秋楓一甩袖,憤怒離去。”秋楓“宮裝美婦喊道,回頭看了看人就跪在地上的東陽,躺了一口氣,追了上去。
時間不斷流逝著,轉眼間已是夜晚,各弟子紛紛完成了任務回到飛來峰,得知東陽被罰跪在祖祠紛紛焦急不已。不知東陽究竟幹了什麼,竟惹得師父、生那麼大的氣。
夜晚很涼,在一間屋內,燭燈發這微弱的光芒。
“秋楓,你今天怎麼生那麼大的氣。我看那孩子挺乖巧的,比起其他前幾個兔崽子好多了。”美婦道。
“我也不知道,夢兒。”徐秋楓摸了摸頭接著道:“我一見這小子就來氣,就和他師父一個德行。跪就跪著吧,死不了。”
“你不也是他師父,他還是個孩子,你就忍心。”
“我”
徐秋風忽然無言以對。
“別說了,你忍心,我不忍心。”說著,南宮夢兒從床上、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站住,你去哪?”徐秋楓喝道。“我去看看那孩子,都跪了一天了。是個人都受不了,何況他還是個凡人。怎麼,想攔我。”南宮夢兒怒哼道。
“把這個帶上,晚上外麵天涼。“徐秋楓丟過來一件棉衣便不再說話。“你啊,真是塊木頭,關心他不會自己去啊。真不知當初我是怎麼看上你的。’
南宮夢兒笑道。
夜色很深,祖祠隻有兩盞燭火閃著微弱的光芒,隨著屋外不斷出來的晚風晃動著。東陽感覺很冷,雙腿早已失去了知覺,但他仍繼續堅持著。因為他一但站起,他心中的信仰就會崩塌,他也就不是他了。
他感覺有一雙手輕輕為他披上了一件棉衣,那雙手溫柔而又溫暖。
”娘“恍惚中東陽喊了一聲。
從未有過子女的南宮夢兒嬌軀一震,輕輕抱住渾身冰涼的東陽,輕聲道:”怪你師父嗎?“
東陽微閉著眼睛不說話。
”哎,孩子,聽我說。你師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他還是打心眼裏喜歡你這個孩子,隻不過當年之事他一直放不下,所以.........東陽,這件棉衣是秋楓他讓我送來的,他拉不下麵子。”
聽著南宮夢兒的話,東陽冰冷的身體在棉衣的包裹下湧出一絲暖意。
“去睡吧。”
南宮夢兒將幾近虛脫的東陽送進房間,帶東陽睡下後便安靜離開。南宮夢兒走後,東陽又睜開雙眼看著窗外,窗外月亮又亮又圓,月光灑落,為屋內鋪上了一層銀衣。
不知怎麼的,東陽哭了起來。這時他一生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情緒,叫“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