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山中修煉不知歲月。春夏秋冬仿佛隻是彈指間,便匆匆劃過。不管是刮風下雨還是狂風呼嘯白雪滿天,山後始終有一位素衣少年迎風舞劍,三年時間,就連七師兄玄竹也在師傅不斷調教之下修為大增,在昆侖中也享有一定名氣。
傍晚,晚風習習。夕陽遲遲不肯落下。將天邊映得通紅。東陽最後一劍揮出,漫天劍影頓時一收,有重新變成那柄木劍。東陽呼了一口氣,收起木劍向廚房走去。三年時間,東陽整整長高了一節,原本稚氣的臉龐現如今也變化了許多,雖然長相依舊平凡,但一雙劍眉,加上棱角分明的臉龐,倒也英氣勃勃。
天龍劍法早已練的爐火純青,如今早已棄之不練,現如今練的則是昆侖山的上層劍法,“斬龍訣”,而“太上玄清訣”也練到第二層巔峰,也比早來四年的七師兄玄竹也不妨多讓,讓人紛紛暗歎不已。
“小師弟,練完了。”
途中,遇到的大師兄微笑的打著招呼。三年時間,玄天可是親眼見證著東陽一步步成長到現如今這個地步,暗歎小師弟果真天賦異稟的同時,也在暗暗嘲笑其餘各峰,因為當年的意氣之爭而錯過了這樣一個天才。
“大師兄!”
東陽親切得問候了一聲,到飛來峰這三年來,其餘師兄們待他都很好,但他唯獨大師兄,一直心存感激,當年也是大師兄學習這昆侖仙法,三年來不厭其煩得指導他,東陽才有如此之快的修煉速度。
“小師弟總是這麼刻苦,令師兄佩服啊!”玄天笑著,抬頭看了看天空,接著道:“天色也不早了,相比早飯早已煮好,走吧,莫要諸位兄弟們等急了。”
說完,兩人相視一眼,紛紛架起仙劍向廚房掠去。
推開人,眾人早已入座,桌上擺滿了一桌飯菜,但眾人都沒有動筷子,有意無意保持著一種默契,等著東陽的到來。
“小師弟,你又吃飯啦。”六師兄朝東陽吐了吐舌頭,開玩笑到。
徐秋楓坐在正堂,瞪了一眼玄竹,教訓道:“東陽這是刻苦,晚點也情有可原。倒是你,要有東陽一半努力,成就何止如此!”
感受到來自徐秋楓眼神的寒意,玄竹渾身一抖,縮了縮脖子,不再說話。倒是坐在徐秋楓一旁的南宮夢兒看到玄竹的樣子“咯咯”笑了起來。“玄竹啊,難道你師父就是洪水猛獸,讓你怕成這樣。”南宮夢兒笑道。
“哪有。”玄竹回的沒有一絲底氣。看著玄竹那委屈的樣子,眾人紛紛大笑起來,搞得玄竹煞是不好意思。就連徐秋楓那頑石般的麵龐,也泛起一絲笑意。
“不準笑,不準笑。”
玄竹揚了揚拳頭有些氣急敗壞,眾人反而笑得更歡。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如今七門論劍快要來臨,徐秋楓逐一叮囑了飛來峰這唯一的八名弟子,要他們這幾天勤加練習,爭取在七門論劍上大放異彩。
飯後,東陽幫忙收拾完碗筷後,又來到後山,拿起陪伴自己已有三年的木劍,迎著不斷吹來的清涼的晚風舞起劍來。雖是木劍,但到了東陽手中卻仿佛是一把真正的仙劍,斬龍訣被他舞得淋漓盡致,每當舞劍時,東陽心中都有一種莫名的情緒,手背上的青色劍影散發著微弱的光芒,與他的劍招遙相呼應。
練到接近黃昏,突然天邊傳來幾聲呼嘯聲,幾道人影禦著仙劍如流星般向飛來峰疾馳而來。眨眼間,一位老者帶著兩名少年來到飛來峰主峰。
兩名少年紛紛一身青色,身背五尺長劍,豐駿神朗,瀟灑飄逸,隨著仙劍落在山頂。東陽屏住呼吸,手中緊緊捏著木劍,遲疑了一會兒,便立即向主峰趕去。
待趕到主峰時,眾師兄們早已在殿外站成一排,徐秋楓和南宮夢兒站在眾人之首,望著不遠處的三人,麵露不善之色。
“秋風道友多年不見,近來可好啊?”為首老者一臉白須,笑道。
聽到老者的話,徐秋楓臉上怒氣更盛,道:“托蜀山的福,我徐秋楓好的很。”
見徐秋楓語氣生冷,將氣氛弄得有些尷尬,南宮夢兒輕輕將徐秋楓拉到一邊,笑道:“玉陽真人許久未見,想必無事不登三寶殿吧。來我飛來峰有何事?”
玉陽真人摸了摸胡子道:“七門論劍即將來臨,我奉掌門之命前來告知各位相關規則變動。”
“是嗎!”徐秋楓眉頭一挑道。
“嗬嗬”玉陽真人絲毫不怒,笑道:“多年未見,秋風道友還是這麼大火氣。”徐秋楓冷哼一聲,知道自己不善言辭,便把頭轉向一邊不再說話。見徐秋楓別過頭,玉陽真人輕咳幾聲,道:“此次七門論劍,規則比曆屆多了一些變動。近幾年魔教活動頻繁,似乎有什麼大動作,眾掌門商議許久,一致認為正道上代高手已經年邁,恐怕未來難以控住天下亂局,所以必須由新一代弟子挑起大梁,而曆屆四名製則會讓許多天才弟子明珠蒙塵,所以在蜀山建議下,此次七門論劍由以往四名製改為十名製,以此選出年輕一代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