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風雲變幻,紅塵滾滾。縱是千年萬年在這無情的上蒼麵前不過也是彈指之間,曇花一現而已。天門大殿內一柄石劍安靜的插在地上,仿佛這人世間喜怒哀樂,悲歡離合都與他無關。石劍之前,一名老者坐在地上望著眼前那古樸的石劍,喃喃自語:“時隔十八年又出現一名天煞孤星,難道這天下真的已經山窮水盡了嗎。”說著,老者慢慢站了起來,走出殿外,望著外麵那已經微微放光的天穹,長歎一口氣,道:“正魔之殤。群妖亂舞。”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際忽的亮起一道光,黎明將近。
蜀山的陣營內,一道紫色劍芒驟然亮起,那一道驚人的殺氣如同一隻潛伏的野獸,突然亮出鋒利的爪牙。“古陽,你給我解釋一下,你與昆侖的比鬥是怎麼回事?”納蘭楚慈臉色難看,手中的仙劍電光閃動,架在古陽的脖子上。古陽剛想解釋什麼,隻覺一道寒氣襲來,納蘭楚慈的神罰劍已將自己脖子劃出一道血印。“師妹,你幹什麼,快把你的劍拿開。”古陽瞬間驚出一身冷汗,敢忙道。“哼,無恥之徒,竟然服用血皇丹,丟盡了師門的臉麵。”
“師妹,你誤會了。”古陽剛想解釋,神罰劍一抖,立馬嚇得他不敢亂動。“事到如今還想狡辯,或許別人不知道,但你別忘了我的師傅是誰。”聽到納蘭楚慈的話,古陽心緒一顫,猛然想起納蘭楚慈的師傅乃是蜀山第一練丹師,納蘭楚慈對丹藥的了解恐怕比誰都清楚。“血皇丹雖然可以讓人實力增強一倍,但後遺症也很明顯,由於氣血消耗過重,胸前會出現血斑。古陽,你敢脫下上衣讓我印證一下嗎。”古陽一陣語塞,沉默許久,道:“我也是為了蜀山。”“笑話你不過為了報複而已。”納蘭楚慈冷笑一聲,劍上劍芒吞吐,嚇得古陽一身冷汗。
“楚慈,住手。”門外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緊接著,一名老者慢慢走了進來。“古陽究竟做了什麼,讓你如此生氣。”老者問道。“師叔,古陽在比鬥中服用血皇丹,他作弊,還將昆侖弟子打成重傷,有辱我蜀山的臉麵。”“是這樣啊。”老者聽完,似乎一點也不驚訝,眼中閃著莫名的光芒,“誰規定七門論劍不準服用丹藥的。”“從來沒有人用過,所以……”“楚慈,沒有人用過不代表不準用,有時服用丹藥也是中策略。”老者說道。“那他也不該出手重傷別人。”納蘭楚慈不甘心道。“擂台之上,刀劍無眼,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我……”老者把納蘭楚慈說的說不出話來,看著眼前這位老者,納蘭楚慈第一次感覺自己這位師叔是如此陌生。見說不過老者,納蘭楚慈臉色難看不已,收回神罰劍,冷冷看了古陽一眼,轉身離開。
“徒兒,沒事啊。”老者看著古陽,笑道。“謝師父。”古陽衝老者說道。“古陽,你似乎對納蘭那丫頭有意思。”古陽臉色一變,道:“不敢,師傅,他乃蜀山的明珠,我不過一名普通的弟子而已。”“你錯了徒兒”老者笑道:“其實讓一個女子死心踏地跟著你有很多種方法,隻要你敢。”“師傅。”古陽看了老者一眼,從老者眼中,他似乎看到有一團火,熊熊燃燒。
不多時,一道刺目的陽光劃破漆黑的夜幕。這一夜已過去。七門論劍第三輪就要來臨。飛來峰除了玄竹和玄夜,其餘六人皆進了前百名,這有史以來飛來峰取得的最好成績,但此時此刻,眾人心中卻沒有一絲開心。本以為七門論劍隻是以武會友,卻沒想到這其中卻是危險無比。一想到至今還躺在床上的玄夜,眾人心中就一陣承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