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這天地原本就是混沌一片沒有白天,萬物處在一片虛無中混混不可終日,沒有光明,甚至何為光明都不知道。終於有一天,這天地之間誕生了一個人,這人覺得這天地間太過單調,沒有生機,於是他用斧頭朝天空猛的劈下。
眨眼間,一道刺目的光芒從天外射了過來,這個人從未見過如此明亮之物,不禁歡呼雀躍。
然而自黑暗中的那道戾氣卻伴隨著那渾濁之物沉入大地,陷入永久的沉睡。
東陽感覺渾身冰冷,那種冷深入骨髓,直到靈魂深處,仿佛不隻是身體冷,就連思維都凍僵了。
但他心中竟然感受不到任何害怕,恍惚中,有一雙手緊緊握住他,帶著他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行走,感受不到孤獨,感受不到寂寞,隻是很溫暖,很安心。
“東陽。東陽。東陽。”
虛無中,他聽見有人在喊他,這聲音就如同黑夜中的一盞明燈,指引著他走出無盡的黑暗。
在無盡的困倦中,東陽緩緩睜開了雙眼。
然後,他看到了無盡黑暗中,那洶湧而來的,仿佛天地初開的第一束光芒。
那是一張美到極致的臉龐,幽光照在他的臉上,她的臉龐發出淡淡的光輝,顯得聖潔無比。那張臉上寫滿了擔心,臉頰上還有兩道淚痕,顯然剛剛哭過,那麼的我見猶憐。
“你終於醒了,太好了。”納蘭楚慈那永遠沒有表情的臉卻露出了一絲微笑。
東陽看著微笑的納蘭楚慈,一時竟有些呆了,癡癡的看著納蘭楚慈,竟不知該說什麼。看著東陽癡癡呆呆的眼神,納蘭楚慈不禁臉上一紅,嬌嗔道:“你看什麼。”
“你第一次笑啊。”東陽喃喃說了一句。納蘭楚慈聽完,臉上不禁泛起一絲紅霞,接著說道:“你喜歡我笑嗎。”
東陽瞬時仿佛就像著魔了般,回了一句道:“喜歡。”這話說完,納蘭楚慈的臉又紅了幾分,低著聲音,說道:“你喜歡,我就天天笑。”
“額。”東陽一愣,瞬間清醒了過來。看著納蘭楚慈一臉嬌羞的樣子,東陽一時也亂了陣腳。“納蘭小姐,我們走吧,找找這裏有什麼出口。”東陽不禁岔開話題,道。
納蘭楚慈一愣,看著東陽,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之色,隨及道:“好,我們找找看有什麼方法出去。”
說著,在納蘭楚慈的幫助下,東陽慢慢從地上站起來。環顧四周,全是黝黑的岩石牆壁,空氣中散發著濕潤的氣息,耳朵裏不斷傳來“嘩嘩”的聲音,仿佛春風吹過林海,無數樹葉隨風舞動的聲響。
“這難道是地底深海。”東陽不禁疑惑道。“這聲音從那裏傳來,我們去看看。”納蘭楚慈握著東陽的手,道。
說著,兩人互相攙扶著向傳來聲音的方向走去。
一路走來,全是單調一片的岩石,還有的便是越來越潮濕的空氣。腳下的碎石慢慢少了起來,更多的卻是有些濕潤的泥土。東陽不明白,為什麼在這樣一個水汽充足的地方,竟然沒有長一株植物,哪怕連水草都沒有。
然而,走的時間越長,東陽和納蘭楚慈心中就越是不安,因為原本潮濕的空氣中竟然傳來一陣淡淡的血腥味,雖然很淡,但是確實如此的清晰。
“你聞到了嗎?”納蘭楚慈緊繃著臉,問道。東陽點了點頭,回道:“聞到了,很濃的血腥味。”
剛剛在地底上,那個浸在血池中的毒牙也是隨著滿池的血液消失不見,估計也是躲在了這地底,現在兩人聞到了空氣中這淡淡的血腥味,心中不禁緊張起來。
“嘩嘩”的聲音越來越響,而那股血腥味卻是突然間變得濃重無比,那種感覺就仿佛置身於血海中。
眼前突然亮了起來,原本有些陰暗的地下突然一下子涼了許多,就仿佛無數把火把突然亮起。
一副畫麵慢慢展現在兩人麵前,當兩人看到這場景是,一時竟驚呆了,一種難言的恐懼從內心深處,沒有任何阻撓洶湧而來,占據了整個內心。
“呃呃呃。”仿佛有一句話卡在東陽胸口,卻始終說不出來。兩人本以為發出聲音的是難得一見的地底深海,當真正看到時,卻一時呆住了。
那濤濤不絕,發出陣陣“嘩嘩”聲音的卻是一片血海,滿眼猩紅一片,陣陣濃重的血腥氣味從那血海中發出來,衝斥了東陽的腦海。
兩人被眼前的場景震驚了,那宛如汪洋大海般的血海需要多少人的血液才能有這般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