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見到眾人後,身體再也不堪重負昏睡過去。這一覺東陽睡得香甜無比,或許這幾日在陰魁山中受了太多的苦,一但放鬆下來,整個身體便驟然鬆弛下來。
“啊”
東陽一聲長歎,緩緩睜開了眼睛。眼前是一片陌生的環境,自己躺在一個古色古香的屋內,屋內中央,一爐熏香正緩緩燃燒著,飄著淡淡的略帶香氣的白煙,房門虛掩著,從門外依舊傳來隱隱的喧鬧聲。
看這個樣子自己似乎在客棧中,東陽穿上衣服,慢慢走出門外,走出門外。門外是木質的一層走廊,隔著欄杆,東陽可以看見樓下坐著許多人,這些人吃著菜,喝著酒,談天說地,倒是熱鬧。東陽看了一會兒,便覺得索然無味,輕歎一口氣,轉身又回到了屋內。
躺到床上,東陽心中卻是混亂無比,腦中所想仍是陰魁山地底內與香菱一起待的那段日子,雖然短暫且麵臨死亡,但那是卻是東陽最快樂舒心的時候,不知為何,一想起那時,香菱那麵帶憂傷的臉龐,那期待又帶著失望的眼神就在東陽腦海中揮之不去。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聲音很輕,但東陽依舊聽到了。東陽轉過頭,門口,一名紫衣少女征征的站在那裏,看著坐在床上的東陽,許久都說不出話來。過了片刻,紫衣少女便快步走到東陽麵前,將手中的一盆水放下,然後看著東陽,眼淚便輕輕落了下來。
“喂,我還沒起呢,哭什麼?”看著正在流淚的納蘭楚慈,東陽不禁笑了笑,打趣道。然而,話音剛落,納蘭楚慈便一下子抱住了東陽,緊緊抱住,仿佛一放開東陽就會消失般。
東陽一愣,接下來的話便卡在胸中說不出來。“你這混蛋,為什麼為了那個魔女連命都不要了,你可知道我有多擔心。”
看著淚流滿麵的納蘭楚慈,東陽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隻好拍了拍納蘭楚慈的肩,安慰道:“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下次別在冒這樣的危險了。”納蘭楚慈抬起頭,抹幹了淚水,道。“好好。”東陽笑著答應道。
“你發誓。”納蘭楚慈仍是不罷休,道。
“好好,我發誓,我發誓。”東陽低頭看著納蘭楚慈,這個平時生人勿近的少女竟然也有這樣可愛的一麵,心中的憂鬱也不禁淡了許多。接著,東陽舉起右手,道:“我發誓,我要是再不把自己性命當回事,我就出門被狗咬,走路被雷劈死,喝水被涼水噎死。”
說著,納蘭楚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笑仿佛有千萬風情,一時東陽竟然看呆了。“你這傻子。”納蘭楚慈笑罵道。東陽忽然一愣,腦海中又想起香菱也是這樣罵自己是個“傻子”的樣子,一時心中卻是泛起一絲難過。
“對了,我師傅師娘呢。”東陽忽然回過頭,問道。
納蘭楚慈笑了笑,道:“他們都在客棧外麵,我幫你去喊他們。”說著,納蘭楚慈便急衝衝跑了出去。東陽失笑了一聲,看著興衝衝跑出去的納蘭楚慈,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物,然後坐在凳子上,靜靜等待著徐秋楓和南宮夢兒的到來。
不一會兒,門外就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東陽趕忙站起身,然後,就看見納蘭楚慈帶著徐秋楓和南宮夢兒向自己的屋內走來。
“納蘭楚慈,你說東陽醒了。”遠遠東陽就聽見南宮夢兒問納蘭楚慈的身影,片刻後,納蘭楚慈就帶著兩人來到東陽屋內。
“師傅,師娘。”看見徐秋楓和南宮夢兒,東陽正要跪下,行弟子之禮,但徐秋楓雙手輕輕將他托起,道:“你剛剛回複,身子還很虛,這等俗禮就不必了。”
“東陽,坐下吧。”南宮夢兒拉出一張凳子,道。東陽慢慢做到凳子上。接著,南宮夢兒歎了口氣,道:“東陽,這次師門任務是我們失策了,沒想到這陰魁山的魔教餘孽竟然如此之多,差點讓他們全死在那裏,聽說要不是你,恐怕正道七門所有的弟子都會不來了。”
東陽臉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道:“師娘過獎了,沒有他們說的那麼誇張。”